“大炮,你赶紧点菜去,就特么你在这儿瞎哔哔把我的牌运都给念叨走了。”坐在对面的那个青年拿起桌上的烟盒就砸了洪一鸣一下。
洪一鸣也不生气,顺手接过烟盒就从里面抽了一支:“你们先玩着,我去点菜。”
洪一鸣走后,几个人也简单地寒暄了几句,算是自报家门,陈阳也才知道,今天这一桌,难怪只有七八个人,基本都是平时和洪一鸣玩得较好的一些商二代。
难怪没见到郝文斌他们几兄弟。
圈子不同,话题自然也就不同,打了一会儿,陈阳发现这几个人都是在轮番给自己送钱之后,就觉得这牌桌上没意思了。
“我去上个厕所,谁来替我一下。”陈阳找个由头,就下了牌桌,至于麻将桌里的钱,他一分都没拿。
这些人是洪一鸣的交情,家里不说是巨富,但也比陈家要强上无数倍,陈阳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和他们攀交情,还不够格。
洪一鸣毕竟是个人精,一回来见陈阳有些心不在焉的,再看看热闹的众人,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一屁股坐到陈阳身边,找了话题说道:“阳子,上次,那个什么,那个……对,什么副处长,后来有没有找你的麻烦?”
以洪一鸣的身份,让他记住一个副处级干部的名字,的确是有些难为人了。
“刚回去他就给我来了一下。刚开始我还准备跟你说的。”陈阳装腔作势道,“结果那老东西手段实在是太低级了,我顺手就把他给打发了。”
天可怜见,陈阳当初被张春来坑的那一下,是真心没想起洪一鸣来,但他这话算是给了洪一鸣面子,也算是对之前的事儿有个交代。
听事情解决了,洪一鸣才敢抱怨:“你是不知道,之前我大伯把我叫过去一顿训,就差动手了,说我没脑子,你说,我怎么就没脑子了?”
陈阳知道他只是发发牢骚,也就随口敷衍道:“领导,永远都是正确的。”
“……”洪一鸣顿时又猥琐地笑了笑,“那你和曼爷,谁领导谁啊?”
陈阳给了个你懂的眼神:“当然是我领导她了!”
“诶哟喂。”洪一鸣突然大声说道,“曼爷,阳子说是他领导你,是不是啊?”
吴晓曼见洪一鸣样子猥琐,心思也跟着跑歪了,想到和陈阳床上的那点事儿,顿时小脸就红了,一旁的几个小姐妹也是“哟哟哟”的逗弄着吴晓曼。
吴晓曼梗着脖子不服气道:“妇唱夫随,怎么了?”
“那是哪张嘴唱啊?”
洪一鸣嘴里的荤话张口就来,这些人也都不是什么青涩的小青年,顿时包间里又是冲着陈阳和吴晓曼一阵嬉闹。
这么一闹,陈阳和这些人的距离感倒是消散了不少,也渐渐地适应了这种氛围,被众人一顿起哄,吴晓曼装模作样地缩在陈阳的怀里,一阵撒娇。
这顿饭吃得算是中规中矩,席间有女同志在,洪一鸣也只是安排了两瓶洋酒,大白天的,大家也不好多喝,等到陈阳和洪一鸣一起去厕所的时候,洪一鸣瞥了眼陈阳的器大物博,偷偷地往边上挪了个便池。
“阳子,这些人都是最近家里放出来历练的,手里有钱没项目,你不是在平山当个什么经什么东西来着,你自己看着办,要是他们能帮得上忙,能用就用。”
“卧槽!你特么怎么不早说?”陈阳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当时那几个人自报家门时的情景,但除了名字,其他的是真没想起来。
洪一鸣也是委屈:“我以为你明白啊!我走的时候不是给你使眼色了吗?”
“……”咱们要是能使眼色沟通,那长这张嘴干什么?
“回头我把这些人的资料发给你,你自己甄别一下,要不是我是开酒吧的,我都想去平山找你玩了。”
“那你把酒吧开到平山去啊。”陈阳抖了抖,拉上了拉链。
“平山,开酒吧?”洪一鸣眼里满是不屑,“你当我傻啊?”
晚上,陈阳和吴晓曼在洪一鸣的八号汇又见了另一拨人,有了夜色的遮挡,一群人也玩得比较嗨,刚开始吴晓曼还在替陈阳挡酒,后来吴晓曼就被人给拉走了,只留下陈阳独战群雄。
陈阳也知道,这一顿酒算是自己进入这个圈子的敲门砖,要是这顿酒喝不踏实,那以后自己和这些人即便是碰了面,也只能算是点头之交,就是想约出来吃个饭,估计人家理都不会理。
当然,也有人是在借机灌酒泄愤,特么的吴晓曼省城一朵花,多少人惦记着,凭什么让你外来户给摘去了?
陈阳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跑到厕所吐了两回,才堪堪招架住这群人的轮番进攻。
但这一圈一圈的,本身陈阳性格也颇为豪气,也挺对这些二代的脾气的,加上洪一鸣有意牵线搭桥,陈阳也逐渐和这群二代们混到了一起。
洪一鸣和吴晓曼算是同一类型的人,别看平时大大咧咧的荤素不忌,但分寸掌握得极好,见众人喝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再上酒了。
时间一到,洪一鸣又将人分成了几拨,要回去的他吩咐人将人护送到家,吵着要参加其他节目的,他也将人安排得妥妥当当。
至于陈阳和吴晓曼,两个人都喝了不少,见他们俩搂搂抱抱地进了一间房,洪一鸣多看一眼都觉得无比地嫌弃。
等到第二天,陈阳和吴晓曼衣衫不整地从床上醒来,陈阳见吴晓曼一脸狐疑又警惕地盯着自己,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放心吧,没把你怎么着,要是真怎么着了,你以为你现在还能下床?”
吴晓曼被陈阳这副挑事的嘴脸给惹毛了:“那你最好一直保持着,我往床上一躺,只需要等冷却,你又是要出攻速,又是要暴击的,别到时候连公粮都交不起丢人。”
“……”陈阳被这个虎妞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但嘴上却是不服输,“到时候看谁先求饶!”
“谁怕你啊!”吴晓曼有些心虚地看了眼陈阳的下半身,觉得自己求饶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而陈阳的目光,也在吴晓曼身上来回地巡视着,就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恨不得在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印记。
感受到陈阳那毫不掩饰的侵略性目光,吴晓曼心中警铃大作,双手将被子拉到自己身上瑟缩着:“我跟你说,你别过来,不然我跟妈妈说你欺负我!”
得,算是让这妞找到陈阳的命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