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提取、剥离和比对,警员们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了侦察。
有了结果,王厅首立刻向孙育龙汇报道:“孙议员,除了您的指纹之外,我们从密码锁上剥离出了半个食指指纹,经过辨别判断,应该是左手食指的指纹!”
不用说,这肯定是偷血经之人不小心留下的。
听了汇报,孙育龙十分肯定的说道:“我可以确定,保险柜除了我之外,绝对没有外人碰过,要是有别人的指纹,一定是那个贼的!”
这是他的私密之物,除了他,没有人碰过。
打扫卫生的阿姨,他都不让碰的!
所以说,只可能是偷血经那个贼留下的!
“左手食指?”江夜暗暗思忖,“难道,这个贼是个左撇子?”
指纹就是偷血经之人的,这一点没问题。
但要想从这半个指纹找到那个贼,还是十分困难的。
想了想,他对孙育龙道:“孙议员,可以让王厅首带着指纹回去进行指纹对比,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还有,我看窗户外面都是防盗网,没有损坏,贼应该是从正门出来的!”
“刚进来时,我看见楼道装有监控,能拍到办公室门口,可以把可疑时间段的监控调出来,将所有进入过办公室之人逐一排查!”
“双管齐下,保证能找到新线索!”
窗户外面的防护网很结实,偷血经之人只能从正门进入。
省政院如此机密的地方,想要行窃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他很是怀疑,是孙育龙认识的人干的!
想了想,孙育龙点头道:“好,就按照你所说的办!”
此后,两件事同时展开!
王厅首带着半个指纹,回厅署核查。
政院保卫科也调出了楼道的监控,从孙育龙拿回血经,直到血经被偷这段时间,记录进入孙育龙办公室的所有人。
这件事,不是很麻烦。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保卫科的人就将一连串名单,交到了孙育龙手上。
还别说,身为省议员,孙育龙还真挺忙碌。
这段时间内,除了何秘书进进出出之外,还有十一人来过孙育龙的办公室。
大部分都是政院之人!
看了一遍名单之后,孙育龙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些人,和我记忆的一样!这些人我都认识,但是没有谁是左撇子!”
下意识的,他已经开始利用左撇子这个推断,开始筛选。
但是,并没有结果!
“孙议员,能否让我看一下名单?”江夜道。
名单上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名字,孙育龙将名单递给江夜道:“可以,但估摸着,基本上你都不认识!”
江夜拿过名单一看,果然,都是陌生的名字。
但当他看到最后一个名字后,登时精神一振,“黄国维、黄木言!这两人也来过你办公室?”
“谁?”秦德很吃惊,当即从江夜手中抢过名单。
看了半晌后,他对江夜道:“会不会是这爷两偷的血经?”
江夜目光微凝,却是没有说话。
他也是如此怀疑的!
要知道,此前就由独孤逆这条线索推断出,黄国维和林家的文物案有着关系。
只不过没有确切的证据,林卫东也没有咬出黄国维。
现在从这份名单看,越是觉得黄国维可疑。
“孙议员,黄国维带着黄木言找你干什么?”江夜问道。
思来想去,还是得从孙育龙这里找到突破口!
孙育龙这才说道:“怎么说呢,这件事还和你有关系,当时黄议员带着孙子找到我的办公室来,气冲冲的来告状,说你将他得孙儿打了一顿,他对你已经无法容忍!”
稍显迟疑,他才继续道,“后面呢,就是说他要对你动手,给我打个报告,希望我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管这件事!”
听到如此缘由,江夜不禁冷笑道:“真是可笑,只有小孩子才打报告!”
和黄国维得矛盾,几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可以说,能否将秦西建立成自己的大后方,黄国维是最后的障碍。
冲着江夜笑了笑,孙育龙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保持中立,你们只要不做出太出格得事,我也懒得管你们!”
当时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着黄国维的面,更多的表达对黄国维的支持。
但现在,江夜在血经的事上,算是抓住了他的把柄。
以前的态度,还是稍微要做一些改变!
对此,江夜倒是不在意,问道:“当时和黄国维谈话时,孙议员有没有短暂离开办公室?”
假如真的是这一对爷孙所为,必然不可能当着孙育龙的面偷盗。
肯定要把孙育龙先支开,才能下手!
江夜这么一问,孙育龙开始回想。
想着想着,忽然脸色一变。
很显然,似乎想到了什么。
“孙议员,你是不是离开过办公室?”见孙育龙表情变化,江夜急问。
“没有!”
但是,孙育龙很快的定神,直接否定了。
他说道:“当时我和黄国维谈了半个多小时,一直就坐在办公桌前,他们绝对不可能从我这里偷走血经!”
这个回答,让江夜很失望。
但他敏锐的发现,孙育龙说到最后,明显的嘴角发狠。
虽然情绪内敛,但很显然生气了。
心中起疑,事情很蹊跷啊!
但孙育龙说的如此肯定,也让他不好再多问。
此后,只能询问名单上其他九人的情况。
这一次,孙育龙倒是斩钉截铁。
一一否认,不带有一丝犹豫。
如此一来,事情又是僵住了!
“行了,今天先就这样吧,我也累了,你们先回!”
略显疲态,孙育龙揉了揉肉太阳穴,并下了逐客令!
秦德看了江夜一眼,见江夜点头,于是起身道:“那就不打扰孙议员了!”
说完之后,三人离开了孙育龙办公室!
到了楼下,秦德向江夜问道:“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江夜皱着眉头道:“现在只是肯定了荣荣的推断,但是谁从孙育龙这拿走的血经,还不敢妄下断论!”
“我总觉得和黄国维有关,但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再加上孙育龙说和黄国维谈话时,压根没离开座位,这样一来,似乎也能排除黄国维的嫌疑!”
“这件事真是让人头疼!”
其实,关键问题还是在孙育龙。
比如说,引导他偷拿血经之人,他肯定是知道的。
但这个家伙不说,就把人难住了!
“你和我想的一样!”秦德点头,随后叹了口气,“虽然从血经丢失之后,采取了一系列措施防止血经外流,但时间对我们不利,拖的越久,难免就有疏漏!”
“要是让血经外流,可就真的麻烦了!”
目光一转,他脸上挂着笑意,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江夜道:“江夜啊,你看咱两没有头绪,能不能问问荣荣,看荣荣能不能指点一二!”
今日在医院,听荣荣三言两语就道出血经丢失的真相。
他现在可是对荣荣万分钦佩。
此刻没有头绪,就想着再请教一番。
闻言,江夜当即翻个白眼,十分无语的说道:“要是再问荣荣,该显得你和我多么的废物!”
“大事大非,管那么多干什么!”被骂的秦德,脸色一沉。
“好好好!”江夜苦笑道:“我这就打电话,荣荣现在的病情稳定,也不算打扰!”
说着拿出电话,给宁荣荣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