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谣和宇儿,专心致志的,迎头痛击着,墙头上的坏人。
刚打下去一个,他们的耳朵,就听到扑通一声,从院子左墙上,跳下来一个,青衣瘦小个的男子。
他站起身来,什么也不干,马上跑去院门口,伸手就开门。
突然,他就两脚扑通,跪倒在地上,唉唉叫唤着疼。
云水谣立马回神补箭,宇儿双手石头齐出,全打在,想去打开大门,那个人头的上。
跪在地上的青衫男子,痛的哇哇直叫,一个石头打过去,突然就晕倒在地,再也没有爬起来。
云水谣和宇儿,对视一眼!心中惊魂未定,但这时看到坏人倒下,他们还是松了一口气,立马又拉弓箭,握石头,谨慎的看着墙头。
这一次,他们观看着,两边的墙头了,不会再只顾右边墙头。
这个人,是他们打击右边的人,他就趁机,从左边那个墙头,跳下来的,差一点就把门打开。
云水谣一看见,他跳下来,吓的心肝都在跳。要是打开了门,他们母子四个人,今天说不定,真的会死在这里。
云水谣看着儿子,她说:“宇儿不要怕,你怕他们就强,他们就会欺负我们,还有姐姐,弟弟。
不管他们来了多少人,你只管丢石头,砸一个是一个。妈妈和你一起打坏人,把他们抵制在院墙外。”
宇儿凤眸中有星光闪现,他看着妈妈,又看看低着头的画眉鸟,画心。
他说道:“妈妈别担心,画心你别难过,这回,你帮我们看着左墙头,有人爬上来,你立即来说。”
画心赶紧点头,它展翅高飞,来到院门左侧的飞檐上,一看,哦哟喂!嘴巴张得老大!
什么时候,坏人又抽来一个梯子,不得了,我得去告诉水谣去。
画心极速的飞回来,站在桌上,它开口就喊道:“水谣,水谣不得了了,那边又有一个梯子,在爬人了。”
云水谣看着它,说:“你别怕,他们上来,你就在上面,跟我们小心的点下头,我们就知道怎么做。”
画心点点头,它扇着翅膀,又飞去檐上,云水谣观察着院墙,说:
“宇儿听到了吗?现在是两边对付,我们的眼睛,要看两个方向。准头要准,手要快,谁冒头先打谁,记住了吗?”
宇儿眼神,冷冷的看着院墙,他说:“知道了妈妈。”心里冷哼,你们今天。敢欺负小爷我小,敢欺负妈妈,看小爷不打得你们,满头是包。
爸爸,你到哪里去了嘛?怎么走的地方?都有人欺负我们和妈妈的。
小爷怎么就,老是长不大嘞?看我这个小小的个人,连狗都想欺负一下,何况是坏人了。气死小爷了,我明天一定多吃饭,快点长高高。
云水谣和宇儿一起,在画眉鸟的,有力配合下,院墙上的人,一冒头。不是一个青头包吧,就是中一箭。
院外只听到,嗷嗷的痛呼叫声,还有扑通落地的声音。
湖博在地上,看到这些没用的东西。一个女人孩子都对付不了。有什么用?
他冷呵一笑,瞪着拿弓箭的人,骂道:“你是猪吗?她有,你也有在弓箭手,怎么还种青头包嘞?
去那棵树上,给爬高点,看准了,一箭射进去,我就不信了,云氏个小贱人的箭术,比你还好喽?”
云水谣一听,她脸色就一变,眉头皱起,怎么办?我们在院中,又没有遮挡物。画心也回来告诉她,有人要上树射击她们。
不急不急,我要点冷静,她走进厨房,看了一圈,没有可用的。
她把木锅盖提了出来,用绳子把锅盖,结实的固定在了石桌上。
想了想,又找木板,把桌子脚下,挡了起来。看了看,觉得稳妥,就让宇儿,站在桌子遮挡处。
她说道:“宇儿,你看看院外,那棵高树,你看着它,中段位置的那个,树杈了没?
妈妈想,如果坏人想在树上,站稳了再射箭。多半会站在那里,向院里面射击。
记住了,看见他拉弓搭箭,飞来的时候,你立马蹲身藏起来。”
宇儿点头道:“好的妈妈。”他和云水谣对看一眼,又冷冷的,盯着院墙头,一言不发。
云水谣握着弓箭在手,冷汗直冒,额头上的发丝已经打湿了,她也顾不上,宇儿手中握的小石头,也握出了水来。
云水谣看不到,他那脸上的紧张。但知道,他害怕是真的,才四岁的小孩。你能想他有多胆大,我一个大人都心惊肉跳,何况他一个幼小的孩子。
越想她越恨,我怕啥?今天,我不打到他们这些个坏人,痛到姥姥家。我儿子的委屈,向谁讨要这笔账。
在紧张的等待中,湖博看到爬到树中段,坐在树杈上的那个人。
他骂道:“你他妈的,坐着不干活,你坐着那干嘛?快射箭。”
树上的那人“哦!”一声,说:“湖保长,放心吧!我马上就来,一定,一箭让她归西。”
他站起身来,背靠大树杆,两脚踏在三叉树枝上,拉弓搭箭。
抬眼往于志远的院子里一看,见院中,只有云水谣和一个,与桌子高的小孩。
母子俩眼里,充满了恨意的看着他。他们正和自己一样,弓箭正好对准自己。
一个小小的女人,和小孩也敢威胁老子,看我今天。不送你个穿心箭。
保长说了,弄死你,可是有20块大洋了。他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来,弓箭对准了云水谣的心口,眼睛一眯,准备放箭。
突然他右肩膀一疼,接着脚一疼,大腿一疼,连中三箭。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从高高的树上,摔了下来,扑通一声掉在了河里。
湖博一看,这还得了。他骂道:“没用的东西。你爬个树,都要自己掉下来,还说射人,你是猪吗?
你们站着干嘛?快把他拉上来,淹死了,你们谁给他老娘,做一个儿子?”
大家看的,身子一起,抖了一下,想到他那个变态的老娘,谁敢给他做儿子,那不是找罪受吗?
急忙都跳下河,把人捞上来一看,我的一个妈吔!浑身都是箭,血流的河水都染红了。
打眼一看,都变了脸色。他妈的,不是只说一个女人吗?这个箭谁射的?
湖博走上去一看,脸色也大变。这箭,他认得,就是他那混蛋弟弟的!他妈的,不是说走了吗?老子亲自问了,他走了,那这,又是谁射的~啊?
他还想骂娘,村长和四大族叔公,已经带着一群人,急轰轰的走了过来。
他妈的,这下完蛋了,人没弄死,事情还大条了。
我的那个妈呀,那个祠堂,老子是保长也得跪,妈的,什么屁规矩这么多。
“你们几个人,把他给我抬走,快快快,不然你们都得跪祠堂。”说完,他第一个就跑。
在后面的人呢?一看到保长都跑了,他们还在这里干嘛?这是傻了差不多,都轰轰烈烈的来,狼狈的往家里跑。
陈村长带着人,一会儿,就到了于志远家的门前。
他们抬眼看到,于志远家门口,怎么墙根前,放两个梯子呢?不明的人,觉得真奇怪,有门不走,爬梯子干嘛?
陈村长和四大族叔公,他们心里明亮着了,知道,又是湖博那个混账东西,在做妖了。
你说你弟弟娶个媳妇,容易吗?你就不能宽容一点,厚待他一点嘛?都是一个妈生的,相煎何太急呢?
这时,游富贵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笑呵呵的看着,村长和四个叔公。
“哎哟喂!这个于二哥,他没事,把梯子抽出来干嘛呢?有门不好好走,真是个怪人,我帮他抽进去。”
说着,他就把梯子的头部,放在墙上,尾部被他双手举起,用力一送,梯子随着他的力道,就飞进了,云水谣家的院子,砰的一声掉了下去。
接着他又把另一把梯子,用同样的方式,丢进了云水谣家的院子。
他还叹息一声,“唉,你看我这费力不讨好,说不定。摔烂了,于老二还找我算账,赔梯子呢!”
大家看着他直眨眼,这个游富贵,把人家做案的工具,都毁了。也好,来多少毁多少吧,免得生事。
游富贵看着于志远的院门,他笑着说:“陈叔,四个叔公,走,走走,我妈都在家里做好饭,等你们很久了,你们才来呀!”
陈村长瞪着他,“是你在耽误时间,好不好?我只是看一下,于志远家的墙上的梯子,你就在这里磨叽走走走,一会儿菜都凉了,怎么吃嘛?”
游富贵道:“是我墨迹,陈叔,你屁股上跟一大堆人,他们来是干什么的?找你有事儿吗?不把问题解决了,我也帮不了你啊!”
村长和四大族叔公,他们回头一看,我的那个妈呀!屁股上,跟了一堆的闲人。
陈村长马上脸一黑,“我说你们有完没完?我和你四大族叔公,都说了,就出来走走。
怎么?你们还要跟着?可以啊!到老游家去吃饭,一个给20块大洋,叫他妈给你们做饭。”
说完,他就回转头,和四叔公,跟着游富贵走了,跟在他们身后,看热闹的人。
不好意思,有摸摸鼻子的,有被说的脸一红,有的人,确实想去蹭饭。
这时,都停下脚步,有的决心走了,有的犹豫了一下,才回头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