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远沉吟道:“我们骑马到剧团,要多长时间?他一个掉到河里的人,不时还要扑腾几下,才爬得起来。
马?不可能有人借给他?走路来的话,那么短的时间,他是如何,比我们还先到,乡政府去告状的?”
刘然心一松,道:“你说的是啊!幸好你做了提前准备,不然,我们今天,”
于志远摇头道:“别高兴的太早,人家既然敢做这一出,说明早有准备,反正你要说,自己就在家里。
时间就是,今天没太阳,不知道?肚子饿子才知道。
其他的别说,反正那几个人,差不多,同时出现在你家门口。他们也不知道,究竟出没出去?在没在家?
反正我是从家里出来的,不用说,我是来找你的。
告状的人,我想,他绝对告的是,我们两个人,而你却一个人在家,这就是我们的空间。
我没和你在一起,我是独自来找你,他的口供,就对不上,记住了吗?”
“老于,我记住了。”刘然自己打气,“我一定要记住,无论他们怎么问?打死我都只说几句,看他怎么办?”
他们很快,来到了乡政府,衙堂上的湖乡长,湖柯达坐在正堂,一脸的威仪。
不了解他的人,一定以为他是好人,只有于志远知道,他的心是黑的。
做坏事的人,都是别人的手,他的手没有沾一丝阴暗,但是每条命案,都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看来上次,他叫我去省城,我没有去,听说那件事情办砸了,上面挨了批,这是把气撒到我身上了。
我那么多年帮助他,也没看他给我什么奖励,好脸色,我真是的,不是亲血肉,就不要希望,他会对你有一丝怜悯。
“于志远,你跪下,”
“大伯,这是怎么啦?”
“公堂之上,没有大伯,叫湖乡长,有人告你们,公然谋财害命,速速说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于志远立马急眼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听谁告我,我怎么可能,去谋财害命?大伯你是乡长,我怎么可以给你抹黑?”
“你叫我也没用,你看堂下跪的人是谁?他告你,把人家车毁了,还把人丢下河去。
不是路过的人救起,已经被淹死了。他可是对你,二哥二哥的叫着,你的心怎么那么狠?”
于志远心想,我心有你们狠吗?喝了我几十年的血,也没见你们停口啊!现在吃不着了,就想卸磨杀驴。
他打眼一看身侧,呵!躺地上一水鬼,披头散发,身上还有水草,头上还有一些污泥,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说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哼!扮的还挺像,不了解的,还真以为自己害了他嘞!
于志远跳起来,大声质问道:“大宝,你也不能平白冤枉人啊,我今天找刘然去看戏,正看的起劲,你们就来人,把我们喊到这,还说害你,这可能吗?”
跪在地上的人一听,他怒了,哭着说:“于二哥,你不是人,枉我还那么崇拜你,你就叫人把我丢下河,救都不救就走了。”
于志远看着他,一脸的难过,“你傻了吧?我是你二哥,怎么会推你下河?”
湖大宝好气哦!于志远这王八蛋,太会装了吧!就是他提溜一下,就把我丢了,他现在还不承认。
“就是你们把我,丢下河的。”
于志远摇头,“不可能,我又没有分身术。”
湖大宝看着湖柯达,怒声说道:“下午一点过的时候,在刘家湾,十字路口过去一里地的地方,那个大河边上。
就是你们,就是刘然,亲手把我丢进河里的,车子应该也是,被你们推进河的。”
于志远也恼怒了,冷呵一声,说:“你在开玩笑吧?你傻里吧唧的,那个是什么车?那可是汽车,它是一个两个人,能推动的吗?”
湖大宝气呼呼的说着:“反正我不管,车子,就在河里,不是你们推下去的,还是是谁?”
于志远冷笑一声,“再说,你说下午一点过,可一点过,我们都在剧场看戏哦!那么多人看着,这还能做得了假。”
湖柯达眼里幽光,一闪而过,他眯下眼睛,再次睁开,又是迷之一笑,慈眉善目脸。
“有人看着你们看戏,有多少人啊?谁跟你证明,一两个,可证明不了你?”
于志远想都不想,就说:“不多,就十来个人吧!大家听说,镇上来了个名角,都跑去看,正好看到三姐归家,你们就来人了。”
刘然也一脸的遗憾,“就是,那正好看呢!三姐儿在那,正哭的稀里哗啦的,我们就被喊到这里来。”
于志远看着湖柯达,说:“对啊!我也想明白,为什么呢?大伯?”
湖大宝伸手指着于志远,看着湖柯达,愤怒火起,“这这这,你这个混蛋,就是他们,把我丢下河的,现在却不承认,大伯,你快打他们板子。”
湖柯达可爱死他的名声了,又怎么会?又怎么可能随意损毁?
他看了看衙门外,围观的群众,开口道:“什么事?要一切按程序来。”
他抬手指着一个衙差,“你去,把他们的证人叫来,多少个证人,看见你们?”
于志远回答道:“要说直接证人嘛?有十几来个,说间接证人,就一个剧场都是,戏还没开唱,我们就在那坐着。
等着她唱,都想看美人,几个没看过美人?看见美人出来,一副流口水的样子。
说了一些不着调的话,把剧场的人,逗得哈哈大笑,我想他们对我们,印象可深刻了。”
湖柯达听他这一说,完了,今天这一出,胡大宝这傻小子,罪白受了。
人家物证人证都有,你就是冤,也得冤个像样点的理由啊!只有找下一次,我再收拾他。
衙差看湖乡长,给他点头,马上跑去了剧场,把刘家村,几十个看戏的人,全喊了过来。
湖乡长一看,这个傻衙差,你是个白痴吗?不是十几个吗?你把刘家村的人,全叫来干嘛?
衙差怎么知道?他去叫这些个人?自己就喊了一句,刘家村看戏的人,全出来。
哦豁!一下子走出来几十个,都跟着他来了。
还未被问起,他们就一起说,口供还一致!
“我在刘然家门口,在那喝茶聊天,就说起戏院里来了个名角。”
“对啊!来了新名角,说美得很,都想来看看,于是大家很欢喜,老李他们一伙人去看戏了,我们也跟随其后,到了戏院。”
……
最后,湖乡长拉下脸来,直接训斥了胡大宝一顿。
“你个背时娃儿,硬是不听话,啥子不玩,你跑到河里去玩,冷不死你哦!那么大的河,安死了,你那个老爸咋个办?
不看你是我二弟的儿子,今天我真要法办你,你犯了事,我也不能轻饶了你,就罚你,去矿上做工一个月!”
湖大宝哀嚎,“大伯,我可是你弟弟的亲儿子,你怎么能,罚我去矿上呢?那不累死我吗?”
湖柯达冷呵一声,“没得商量,来人,拖出去。”
然后,一脸的歉意,他看着于志远,说:“志远啊!大伯冤枉了你,但是,也确实是,人证物证都在,我不得不来刑讯你。你也要理解一下,大伯的难处。”
于志远叹息一声,“唉!大伯不碍事,大宝还小,不懂事,我当哥哥的,应该多多包容。”
王八蛋,你还装的挺像的,老子不了解,还真信了呢!
他站起身来退堂,快速结案离开,立马走去后堂,吩咐一个衙差:“你去,把我那可怜的侄儿,给我领回家。”
大堂的人和老百姓,真以为他大公无私,连自己的亲侄儿,也给一法办了。
谁知道?人家前堂抓走,后堂就放走?骗你一大群瓜娃子,还送人家一个,清正廉明。
刘然看向于志远,给他眨眨眼,我们没事了,于志远跟他点头,又摇摇头,叫他不要说,出了衙门再说。他们一群人,迅速走出衙门。
一村民道:“他妈的,把老子喊过来,门票白给了,戏都完球了,耽误这么久。”
刘然和于志远听了,他俩哈哈一笑。大家听了,也嬉笑打闹着。
于志远道:“那有什么?反正名角在那,明天去看不就得了,最多少存点钱。唉!只是唱戏经常唱,你看久了,还就那么回事。”
刘然有感而发,“也是哈,你看一次,它久久不忘,天天看就会腻。”
一村民说道:“我们哪有钱去,天天看嘛,看一两回就可以了,过过戏瘾。”
于志远看看天,说道:“说的也是哈,时间不早了,刘然,走了,快回去,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谁知道,说着看戏,就把正事给忘了?”
刘然笑着说:“好啊,走走走,怎么走到我家去?”
于志远摇头,“你家就不去了,云中在家,肯定担心死了,我们今天,这么一大堆人,走这来,肯定有人回家说了,我怕她焦急。”
刘然不再邀请他,去自己家,“那你就回去,我也回去,明天再找你说事。”
于志远抱拳,“好啊!”
他们分道扬镳,快速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