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南越,是在您的精心治理下,以还不错的模样,变成了东盛的领土。”
祝雅珩平心静气地往南越王心上扔闷雷,笑得恬静优雅。看着南越王想要暴怒却无奈全部堵在身体里的样子,祝雅珩觉得作为人家外甥女,怎么说都该帮帮他,毕竟生闷气太久,伤身。
想至此处,祝雅珩突然眼里满是崇拜地望向南越王,说出的话,却又是另一道劈在南越王心里的闷雷。
“舅舅不愧是生于东盛,长于东盛,为了扩大东盛领土,在南越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甚至不惜出卖色相,真是辛苦了。”
祝雅珩说完,对着南越王挑了挑眉,悠闲地等着他的反击。
这才是他最在乎的事情。
从一个东盛的贵公子变成南越公主的心上人,再以公主之手,杀了原本应该继位的南越皇子,取而代之的故事。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祝雅珩自己水壶中的水饮尽,终于等来了南越王磕磕绊绊地质问。
祝雅珩闻言,勾起一抹冷笑。
“舅舅要是想听,不必如此着急,珩儿能把知道地通通慢慢地告诉给您听。”
祝雅珩起身,去一旁地水盆边洗了洗手,擦干净后,走回南越王身边,拿起方才他为她倒下的茶,掰开南越王的嘴,让他尽数喝下。
祝雅珩不信南越王只是为了见她一面,依照南越王的性格,今日这一见,他必须让祝雅珩能完全地在他掌握之中,这样才能让祝家军后退。
只不过,这次南越王又想错了。
首先,祝家军不会也不能为她一个人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
其次,同样的当,祝雅珩总不能上第二回。
为了防止南越王在屋子里动手脚,祝雅珩还让书卿封了她的嗅觉。
至于南越王备下的茶,若是有问题,也是他自作自受。若是真的是祝雅珩多想,那这一杯凉茶下肚,也够让南越王肚子受罪的。
看着南越王将茶喝完后,祝雅珩又去洗了洗手,才回来接着同南越王说话。
一边说,一边感叹这箔歌下药的用量真够足地,不然也不会让南越王气急后,这么久都还没有力气。
有着手段,干点什么不能成事呢?
“比如,您是如何家族覆灭后辗转到了南越偷生。又是如何再见到我母亲后,决定利用她在南越站稳脚跟。再或者是在你引得我母亲不得已跟着你为你筹谋后,您为了贪图更大的地位,将我母亲赶尽杀绝……”
祝雅珩本想继续说下去,却在看到南越王气得涨红的脸,随即停了下来。
他还没亲眼看着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梦,亲手葬送在他手里,可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
“哎呀,珩儿知道的真是太多了,不知道舅舅您想从哪一件开始听起呢?”
祝雅珩话音刚落,便看到南越王晕了过去。
他还真是能扛。
祝雅珩一笑,又将随身带着的软筋散给他喂下,才让人南越王他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