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明日此时此地,在下会带着那人前来相见,今日还请您屈尊,在这酒楼里好好休息一番。”
祝鸣谦说着拉着祝雅珩站起身来,行礼告退。
二人从南越王房间内出来后,和书卿打了招呼,就往洛府走。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上了马车,祝鸣谦对祝雅珩笑了笑,靠在一旁,等着祝雅珩对自己发问。
他知道祝雅珩肯定有一大堆问题要问他。
“这样一来不是正好解决两个麻烦吗。”
祝鸣谦靠在一旁假寐,说出的话却是无比清醒,连带着他的内心一起。
“你的意思是送华璟骐去南越?你就不怕华璟骐巧言令色下,他和南越王又会变成我们新的麻烦?”
祝雅珩心里对祝鸣谦说的这个是不赞成的,可是直觉又告诉她,祝鸣谦绝对别有用意。
“你觉得南越王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心里是恐惧多,还是喜爱多?”
祝雅珩闻言没有说话,祝鸣谦话里明显的戏谑,虽然他此刻闭着双眼,但祝雅珩依旧能感受到祝鸣谦的星星恨意。祝雅珩抬眼看向祝鸣谦,心中的不解,最终化成了一股无奈,从嘴中叹出。
“咱们母亲是什么下场,你忘记了?”
祝鸣谦说着,忽然睁开双眼,映入祝雅珩眼帘的是她意料之中的恨,此刻的祝鸣谦的模样和祝雅珩记忆中的另一人逐渐重合,慢慢变得阴鸷。
“你的意思,不管真假,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会不留任何余地的销毁。”
祝雅珩深吸一口气,将头偏到一旁,在心里嘲笑着自己的天真。
“培养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隐患所动摇。不过既然是隐患,最多费些力将他拔出即可。”
祝鸣谦轻声说着,言语中的冷漠和杀意,字字敲打着祝雅珩。
“也就是说箔歌的一切都是他默许的。”
“不然他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亲自来一趟。”
祝鸣谦说着笑了笑,再次拍了拍祝雅珩的头。
“一切能够威胁到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皇位的人和事,都会被他铲除。”
祝鸣谦说着,看了看祝雅珩略显沮丧的脸,转了话锋。
“不过,放心,最后输得也只会是他。因为他已经走入你为他设下陷阱里了,诛心这一招,你不是最擅长吗。”
“想来你早就准备好了,无论他来不来,华璟骐都是那个被推出去的人。”
祝雅珩再次转向祝鸣谦,眼神里已经换成了十分明显的嗔怪。
“不然,你的底牌是什么呢?”
祝鸣谦笑着往后靠去,等着祝雅珩的答案。
祝雅珩闻言,笑而不语。心中对自己哥哥又有了新的认识。或许,书卿说的没错,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见祝雅珩并不回答,祝鸣谦也不再追问,再次闭目养神。
这样一来,事情的走向要有趣多了。
祝鸣谦心里有些期待了起来。
两人思绪纷乱间,马车已经停在了洛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