箔歌的表情变化都在祝雅珩饿眼睛里,在看到箔歌点头时眼神里掺杂的隐隐愤怒时,祝雅珩知道这步棋她又走对了。
这股名为“不甘”的火苗会随着箔歌心里的欲望越烧越旺,最后会如何,祝雅珩很好奇,更是拭目以待。
只是希望她不会临阵熄灭,这样就太没意思了。
而南越王那边,对那遗落在外的孩子的关心是真是假,祝雅珩并不在意,她只想知道,南越王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是用这个孩子接着为箔歌铺路,还是真的情难自制,会将他的千秋大业悉数交托在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孩子手上。
不过,无论是哪种局面,祝雅珩都是稳赚不赔的。
对于他们的折磨,才刚刚开始呢。
“姐姐,说到底咱们还是一家人,我的仇怨已经还完了,南越方才吞并了北华,诸事繁杂,舅舅勇猛,却也有些力不从心,想来很是需要姐姐助力,而珩儿日后只求安宁度日,小城不受打扰,姐姐可能保证?”
祝雅珩话中的意思说的再明显不过,箔歌闻言神色严肃,思量再三,对祝雅珩点了点头。
“既是如此,烦请姐姐写明,日后也可作为我保命的依据,只要姐姐写下,您和您夫君便可即刻归去。”
祝雅珩闻言一笑,将箔歌抱到了桌前,铺好纸张,为箔歌研磨好墨水,又取了笔沾好墨汁,将笔塞进箔歌手中,示意她写下保证。
时机刚刚好,从箔歌服下部分解药,到现在,正好满足她手脚听自己的使唤。
箔歌见状,也不再犹豫,只是下笔时才觉察到自己的力气正在慢慢恢复,她深深看了一眼祝雅珩,然后快速写着。
祝雅珩将纸张上的墨迹吹干,很是满意地看了一遍,然后折起收好,随后从自己的小包里取出一瓶药放在箔歌手心里。
“之前为保小命,不得已而为之,姐姐勿怪,这是您和姐夫的解药,瓶身有使用方法,您路上慢慢研究。”
祝雅珩笑得天真无邪,接着说道。
“洗澡水已经备下,姐姐可先去沐浴,您夫君那边也自然会有人去收拾,待您吃饱喝足后,方可同您夫君一起归去。”
祝雅珩说着,拍了拍手,房门应声被打开,三五侍女走到箔歌身边,搀扶着她去沐浴,而祝雅珩则是趁机离开,同书卿和其他人马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一群人马不停蹄,回到家时,正是春色好时节。
同洛渝书简单的报了平安,祝雅珩便回了房间,睡了个昏天黑地,谁也没见,待她彻底苏醒,已经是回来的第三天了。
而和祝雅珩一同醒来的,还有箔歌的野心。
祝雅珩看完书卿带来的消息,打了两个响亮的饱嗝,也顺带缓解了风茉的担心。
这些事,祝雅珩原本不想让家里人再插手,无奈风茉孕中多思,虽然已经显怀,却还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样,祝雅珩不忍风茉担心,说了些不痛不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