箔歌心急如焚,听到祝雅珩这么说,心中更是生出了一股怒意。
“我堂堂一国公主来接我的驸马回家,天经地义,你一个小小的东盛女子凭什么阻拦我。”
箔歌说着话,就要让人强攻,只是那些人还未曾有什么动作,便又被箔歌因祝雅珩的一番话出声拦住。
“公主所言自然无错,只是不知道南越王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祝雅珩说话时,饶有兴致地盯着箔歌。
两个人相距很远,但祝雅珩依旧能想到箔歌此时精彩的神情。
“你要如何?”
箔歌思量再三,还是暂时妥协了。
她不敢赌,更不能赌。
“去告诉你的父亲,从此和东盛友好相处,免战乱,重民生。他若应允,我可保宁其琛安然无恙地回到你身边,并且保证南越王不会对他做出任何事,你和宁其琛依旧是夫妻,安乐此生。”
祝雅珩停了一瞬,见箔歌并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才接着将剩下的话说完。
“他若不允,你的宁其琛之后如何,我不仅会添上一把火,还能保证今天就是你此生最后一次看到他。”
箔歌闻言,气得一鞭子挥在了一旁的地面上。她用了足够的力气,以至于鞭子接触到地面时发出的声响,在山间回荡了很久,更是将山林间正在筑巢的鸟们群群惊飞。
鸟们扑打着翅膀,一边飞,一边叫,再配合着一声又一声的抽鞭声,山间瞬时吵闹而安静。
箔歌拉着缰绳的手在颤抖。
听上去祝雅珩给了她选择,实则却是在告诉她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可自己父王的脾气,箔歌最是了解。
他又岂是好劝说的人。
更何况,开疆扩土,一直是自己父王追求并努力实现的事。
又怎么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而轻易放弃。
“对了,公主殿下。跟您提个醒儿,您的父王也绝非昏庸无能之人,您觉得您突然离队,他会毫无察觉吗?”
祝雅珩的话再次让箔歌颤抖起来。
箔歌一开始只想着速战速决,按照她的预设,今天都可以追上大队的脚程。
此时箔歌才猛然发觉祝雅珩的用意。
她就是要将她逼到现在这个地步,让她只能答应她的话,按照她说的做。
箔歌此时只恨自己走时带的人不够多,否则也不会如此受制于祝雅珩。
“南越王兵肥马壮,想来也不会比你轻兵简行慢多少,公主殿下,可考虑好了。”
祝雅珩接着给箔歌下猛药,这招也足够奏效。
远远地猪牙梗就看到箔歌有些身形不稳了。
“我会做到你要求的,也希望事成之后你能做到你说的。”
箔歌几乎是咬着牙将话说完,再多说一个字,她就要将手中的缰绳握断了。
“那是自然。”
“如此,在下就静候佳音了。”
祝雅珩说罢,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后退着往回走。
看着祝雅珩离去的身影,箔歌咬紧了牙关,却也不再多做停留,挥了马鞭,往来时路上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