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做的一切就是要北华东盛和南越覆灭,为此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至于其他的,你想猜也好,还是动用风满楼去查也好,都与我无关。”
“只有一点。”
“我敢保证,你会后悔。”
“或许换做其他人都不会,但因为是你,所以你一定会后悔。”
宁其琛一口气说完一大段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的嘴已经痛到麻木,身上的伤口开始一点一点地泛起密密麻麻的痛痒感。
他想挠却挠不到,每动一下,身上的痒感便如海浪一般一阵一阵地涌起,这一番刚刚褪去,转瞬另一番痛苦又会席卷他,将他吞噬。
“后悔什么?”
看着宁其琛似乎痛到不能自已的模样,祝雅珩终究是心软了。
就算是演的,也是难为了他演的如此生动。
祝雅珩的声音柔软了下来,眼中不知何时已经蓄满了泪水。
“后悔太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悔自己生性善良救了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宁其琛已经完全放弃了平日里的高傲,此刻倒像是一个被人捏住脖颈,使劲反抗所以唾沫横飞的野猫。
看上去吓人,实则没有一点攻击力。
倒是让自己的命门尽数暴露。
“珩儿,其实身在山中没什么不好。
一通发泄后,宁其琛瘫坐在地上,垂着头,尽量不让祝雅珩看到自己的情绪,他的声音已经几近喑哑,很不悦耳。
“人过得糊涂一点,是种福气。”
这话看似是在说给祝雅珩听,实则更像是宁其琛给自己的宽慰。
“这种说辞,用在你我身上不合适。”
祝雅珩无情反驳着宁其琛的话。
痴人说梦,无济于事。
“你若不放了我,风茉怕是撑不过去的,想来她身上的药已经不足以维持了。”
宁其琛再次抬头时,面色惨白如纸,嘴唇已经看不到一丝血色。
平日里好看的眼睛,看向祝雅珩时充斥了得逞后的快感。
却也是含了泪水。
叫人分不清真假。
“她最近应当是腹痛地越来越频繁了吧。”
宁其琛笑着说道,泪水随着他昂起的头颅的幅度从眼眶流下,整个眼眶红如兔子,看上去很是虚弱。
“算我求你,别让我更恨你了。”
祝雅珩彻底放下了姿态,诚心实意地说着。
话落在宁其琛耳里,让他心里揪着痛。
一个“求”字足以让他心如刀绞,更何况还有“更恨”二字。
她恨他。
是恨,不是爱。
“放了我,否则我不介意拉着风茉一起去死。”
宁其琛好想帮祝雅珩拂去她眼角的眼泪。
可嘴里还是说着狠心的话。
明明是示弱的好时候,却还是选择了威胁。
“我知道,你可以等着他将解药研制出来。”
“可风茉等不起了。”
宁其琛接着说着,将祝雅珩方才的诛心之论,一点一点回馈到她身上。
无非是相互折磨。
也许恨意再多一点,祝雅珩才能再果断一点。
“希望这次你没有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