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雅珩早就料到风策的说法,添油加醋地说着。
突然她又叹了口气,猛地一拍脑袋瓜,并且忧心忡忡地说道。
“哦不,你瞧瞧我这记性,如今箔歌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能不能活下去还不一定呢。”
风策闻言,只觉得这是祝雅珩在危言耸听。
箔歌乃是一国公主,如今又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家乡。
哪里会有她说的这些事情。
“姑娘莫要胡言,王妃已经安然回到南越,以后的日子必定是平安无事的。”
风策说的笃定。
可不知道为什么,越说他的心中越发会升起一股不安。
果然,在他将话说完的一瞬间,对上了祝雅珩想笑又强忍着不笑出来的眼神。
那个笑里全是对他话语里透露的天真投来地安慰和嘲讽。
看得风策只觉得刺眼。
“这些不会是宁其琛说的吧?”
祝雅珩做作地捂住嘴巴,眉毛上挑,张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风策。
“是你亲自送她回去,这一路上应该也能发觉她跟平时有异样了吧。”
看着风策沉默不语,陷入沉思。
祝雅珩嘴角一翘,接着进攻。
“先不论此事,就只论南越王同箔歌之间的父女之情,你以为能有多深厚?”
显然风策招架不住祝雅珩这一系列的问题,整个人已经笼罩进了一团莫名出现的阴影里。
他的脑子里各种画面不断交织重叠着,他不知道过往,不知道将来,甚至连当下也只觉得被一片迷雾所包裹。
风策乱透了。
一下子四肢无力,跌坐在地上。
或许是因为和地面的连接大了些,终于能让他撕开那片迷雾,有了一丝丝可以喘息的地方。
祝雅珩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
曾几何时,她就是风策现在的模样。
而现在,她要风策,要宁其琛承受比她当初更大的恐惧。
算是她的报复。
“南越王若真是心疼自己这个女儿,又怎么会让她在宁其琛手里受这么多年的磋磨。”
祝雅珩蹲下,捏着风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风策绝不是什么痴傻之辈,祝雅珩深刻明白这一点。
自己方才所言,风策想必已经想到了什么,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那祝雅珩现在要做的,就是乘胜追击,让风策面对,这样他才能如同自己当初一般心如刀绞。
这样,她才能彻底将风策从宁其琛身边割除。
“你当真以为是南越王拿他这个女儿没什么办法吗?”
祝雅珩说到最后,到底是有些不忍心。
现下风策没有那些功夫傍身,又被祝雅珩如此刺激,整个人倒是被覆盖上了一层病弱的娇美。
祝雅珩就这样看着他眼底闪过地惊惧,悲凉和痛苦,软了声音。
却还是不肯放弃攻破风策的防线。
情之一字,总是强者的软肋。
“风策,别傻了。”
“箔歌跟你一样,从头到尾只是人家用来夺权的棋子罢了。”
“你和她除了一个用武力,一个用美色以外,无甚差别。”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