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城中谣言四起,对咱们不利。”
是夜,风策现身宁其琛床头,将白日里的消息一一说于宁其琛听。
每说一句,风策便看一眼宁其琛的脸色。
只是直至说完,也不见宁其琛面上有任何起伏。
风策只感觉后背发凉。
“可查到源头从何而来?”
风策说完后良久,宁其琛的声音才从他头顶悠悠传来。
一如午夜鬼魅之音,冰凉而致命。
“无从查证。”
虽然这四个字确实听上去很像在推诿责任,但这确实是他最后得出的结果。
百姓人多嘴杂,想要找到源头,比登天还难。
尤其眼下他们人手不足,更是难上加难。
“那便算在宁御玦的头上吧。”
意料之外地,风策没有等到宁其琛发怒,却等来了宁其琛这样轻飘飘一句话。
仔细听听,话里似乎还带着一丝嘲讽和不解。
这种事确实极有可能是宁御玦所为,而且如果是他,查不到源头那太过正常。
可风策却总觉得宁其琛话里有话。
就是摸不着头脑。
“他可有什么消息?”
宁其琛躺在床上假寐,看不到风策脸上如此精彩的表情。便接着询问。
一连几天了,那边都太过安静,这很是不正常。
“一直称病,谁都不见。属下去打探过,皇宫内戒备突然比之前森严许多,无法靠近。”
风策不敢怠慢,如实相告。
“他倒是会提防。”
“放出消息,就说我身负重伤,命不久矣。”
宁其琛突然睁开眼,眼中是不曾休息好的猩红色。
“另外,看好夫人,别让她被宁御玦伤着。”
“那王妃那边?”
风策知道自己不该问,可毕竟箔歌已经担了王妃的名头,他作为底下人总该顾及到。
“照旧。”
“是。”
风满楼内。
“风策从北华皇宫回来后,在宁其琛房里待了许久才出来。”
祝雅珩正琢磨着怎么进行下一步,风茉便行色匆匆地从外头进来,连着喝了好几杯水,才喘着粗气,跟祝雅珩说着话。
“你这也太过凶险了,以后不许再去了。”
祝雅珩一听风茉所言,一下子寒从脚起。
风策风茉师出同门,风茉此举,不可能没有被风策察觉。
虽然他不会多事,但是祝雅珩依旧觉得风茉此举危险重重。
“风茉,我知道你是想帮我尽一份力,但是我也答应了许乐彦要将你完好无损地带回去。以后莫要再这样了。”
祝雅珩每说一句话,都多一份后怕。
“放心,我虽和风策同出一门,但是现在跟着你的时间久了,他早就摸不清我的方式了。就说今晚,他铁定没认出我来。”
知道祝雅珩的担心,风茉赶忙安慰着。
她字字真心,听得祝雅珩却是满腹狐疑。
按照风策那个谨慎的性子,就算摸不清是谁,也会警惕着周围。
怎么会对风茉的存在一无所知。
祝雅珩虽然也觉得自己多想了,但是眼下这个情况,多一分担心,她们就多一倍保障。
“你可看清他去往何处了?”
“是城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