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不可!”
宁其琛被祝雅珩的言语吓到。
要他为其他女人铺下十里红妆,不如直接将他送上十米高台一推而下。
珩儿这种想法太危险。
不可采纳。
“急什么?”
祝雅珩伸手,在暗夜里摸索着宁其琛的手。
两人手相握的一瞬间,一个是透心的凉,一个是刺骨的热。
“迎娶箔歌的是北华的誉王,又不是你。”
“我宁其琛的发妻今生今世唯你祝雅珩一人。”
虽然此时宁其琛已然明白祝雅珩在说什么,但还是觉得不胜荒谬。
他下意识回答出这句话。
他必须要让祝雅珩安心。
这个小珩儿最喜欢东想西想,如今她的身子不好,万万不可以再为这些琐事所累,
“这个我知道。”
祝雅珩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温柔一些。
她轻轻拍了拍宁其琛的手背,示意他安定下来。
“但你先听我说。”
“北华那边,现在缺一个突破口,我想这也是你一直盘踞在东盛的原因。”
宁其琛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祝雅珩说着话,心里终于生出了和从前一样的暖意。
还好,还好,小珩儿还是从前的那个小珩儿。
还好,还好,他们之间还没有相隔太远。
他看着她温润如远山的精致面庞,心里不断的涌出蜜意。
此时此刻,她的心在他耳边跳动。
此时此刻,他的心为了她猛烈跳动。
“眼下南越王已经将这个突破口送到眼前,那为何不乘着这股东风,将北华烧个寸草不生呢?”
祝雅珩哪里知道宁其琛心中的弯弯绕绕。
她只能将心中所想半真半假地告知给宁其琛,让他自己去选择听哪一部分。
若是她太过直白的袒露心意,在宁其琛那里不知道又要编排成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继续假意投靠宁御玦,让他以为南越是我投诚的献礼,在他分心之时,出其不意。”
祝雅珩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宁其琛的回应,于是转了头满是疑惑地看着他。
还是没等到回应,覆在宁其琛手背上的手,使了全力,狠狠在他的手背上拧了一下。
宁其琛吃痛,思绪这才从祝雅珩脸上飘回来。
回答着她的所言所语。
“正是。”
听着宁其琛的话,祝雅珩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还行,不算是对牛弹琴。
“不过你需要想一个合适的说法。否则你那位好哥哥对你的疑心只会越发的大。”
祝雅珩偷偷用余光瞟了一眼宁其琛,见他的目光并不停留在自己身上,赶快转动了一下眼珠子。
太过干涩了。
“这个自然。”
“可珩儿,这样对你不公平。”
宁其琛本已走下床去,祝雅珩还来不及放松,宁其琛忽又折返,紧握住祝雅珩的手。
“我要做的可从来不是北华誉王的正妻。”
“好了,不必再过多纠结于正妻名分一事。”
祝雅珩见挣脱不掉,便也任由宁其琛握着,还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僵硬。
“当务之急是要造一个箔歌非嫁你不可的理由,让众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