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儿有何仇恨,出手竟如此下作。”
祝世昌虽然生气,但理智始终占着高地,收回自己锋利的眼神,慢悠悠地喝着茶。
“汀兰并无做过什么下作事,不知将军您从何说起。”
这个东盛的老头怎么回事,对自己莫名有敌意就罢了,现在怎么还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呢。
“爹,女儿的院中事还是交由女儿处置吧。”
祝雅珩颤颤巍巍地走到大厅,风茉闻声立刻落在身边小心搀扶。
迷香是她所下,量控制的很是严格。可当她看到祝雅珩苍白的面庞时,还是吓了一跳。
这幅虚弱模样,俨然是受过重伤的。
祝世昌本想拒绝,可一看宝贝女儿的样子,心不禁抽着痛。
这丫头对自己下手怎么如此狠。
“顾着点身子,莫要太过操劳。”
心疼归心疼,女儿的脾性却也清楚得很。
权衡再三,只好留下几句忠告,便和梅清回了兰亭阁。
风茉见状散了众人,一瞬间梅竹苑又剩下祝雅珩、风茉、徐清扬和汀兰四人。
“姑娘,我又救了你一回。”
祝雅珩坐在刚刚祝世昌坐过的地方,给自己沏了杯茶,并不看她。
“贼喊捉贼!”
汀兰也不再跪着,起身拍了拍衣角裙摆,坐在一旁。
这东盛的破衣服她是真的不喜欢。
“姑娘可是在说自己啊。”
纵使这次是自己使了手段,可初见时,她汀兰也不清白。
“姑娘是个聪明人,我不愿做些其他事,不如我们说开讲明,万一有什么误会呢。”
祝雅珩走向汀兰旁边,风茉下意识在她身前拦着,祝雅珩握着风茉的手,看着她摇了摇头,给汀兰递上了茶。
“放心,无毒。”
看着汀兰戒备的眼神,祝雅珩浅笑,将茶杯放入桌上,转身回到主位上。
看着祝雅珩如此坦然,汀兰倒有些羞愧。
和祝雅珩相处日子多了,汀兰越来越觉得这人并没有那猥琐东盛主所说的那么不堪,反而比他光明磊落多了。
要不是东盛主以她族人为胁,她倒是不介意和祝雅珩成为朋友。
“你何时识破我的?”
汀兰饮下那杯茶,看向祝雅珩。
“我从不信这天下并无血亲之人,能长得如此相像。既说到此,姑娘不如将面具卸下,透透气吧。”
汀兰闻言,哈哈大笑,笑声之响亮,足以绕梁多日,还有回响。
“看来那位姑娘跟你和那东盛主有很深的渊源啊,你们主子头回见我也是差不多的反应。”
“听上去,你不喜华璟骐啊。”
听着汀兰的话,祝雅珩心中不胜欣喜,她之前只当汀兰是被华璟骐哄骗才来膈应自己,没想到她和自己也站在一条绳儿上。
“鬼才喜欢他。”
汀兰聪慧直爽,心中藏不住话,尤其是在她认定的朋友面前。
“你怎么惹得那个浆糊了。”
不用伪装,汀兰真是开心极了。
“树大招风罢了。”
汀兰豪爽,使得祝雅珩也收起了对于汀兰的偏见,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那你又怎么惹得那个浆糊了?”
祝雅珩不再端着,恢复了自己以往的模样,饶有兴趣地看着汀兰。
“哪有蝇虫不喜肥肉呢!”
汀兰索性跑到祝雅珩身旁坐着,和她一起吃糕点。
这破东盛,终于出现了一个有趣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