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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目标显然不是她。

在刺了她一刀之后,便将她推到一边,然后果断地朝沈牧攻去。

腹部传来的剧痛让秦舒使不上力。

她重重摔在地上,疼得闷哼出声,实在无力再去阻止眼前的杀手。

好在,学校的保镖及时赶到。

手电筒的强光照在刺向沈牧的匕首上,寒芒逼人。

保镖一拥而上,虽然他们的身手不如眼前这个职业杀手,但毕竟人多。

杀手见状不对,果断撤退。

一部分保镖继续去追人,留下两三个来保护沈牧。

“沈院长,您没受伤吧?”保镖问道。

沈牧眉头紧拧地摇头道:“我没事,先看看她的情况!”

说着,三两步迈到秦舒身旁,蹲下了身。

光线幽暗,他看不清秦舒的脸,只知道刚才是她替他挡住了匪徒的刀子。

“同学,你怎么样了?”

伴随他关心的询问,保镖手中的电筒也照向了秦舒。

被刚才那个杀手一推,秦舒用来遮掩容貌的眼镜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

至于她脸上的妆……手电筒的强光一打过来,一张脸顿时一览无余。

沈牧活了七十余载,别的不好说,但目光却很毒辣。

看清秦舒的脸,他灰白色的眉毛一抬,“是你?”

被识破身份的秦舒有些尴尬,以自己跟国医院之间敌对的立场,她几乎可以预见下一秒这位沈院长就要甩出冷脸,质问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但是——

让她意外的是,沈牧在看穿她的身份之后,竟然一句话也没有问,而是神色严肃地吩咐身旁的保镖:“她的伤口流血不止,必须赶紧止血!你们俩搭把手,把她抬到医务室去,小心别碰到她的伤口!”

详细的叮嘱透露出对她伤势的紧张。

秦舒被送去医务室的路上,沈牧一路紧跟着。

校医务室里。

这里没有停电,明亮的白炽灯方便校医帮秦舒检查伤口情况。

“应该没有伤到内脏,但是这个伤口深度,也必须要缝针才行了。”

“那就马上给她缝合伤口!”沈牧迫不及待地说道。

校医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可是,我这儿的麻醉剂用完了,恐怕处理不了,要不送到旁边的附属医院去?只是,从这儿过去的距离还是有点远……”

沈牧先前在学术交流会上那都是刻意收敛了脾气的,才会给人一种儒雅老生的错觉。

但所有人都知道,沈老私底下的脾气是很大的。否则也不会有关于他性格古怪的传闻了。

听到校医的话,沈牧脾性一下子就起来了。

他指着躺在一旁,一脸苍白无力的秦舒,又急又恼地斥道:“你看她的样子像是能经得起折腾吗?”

秦舒有些意外,沈牧竟然为了自己对校医发脾气。

而校医面对这位医学界顶尖大佬的怒火,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姿态谦卑地请示道:“那您看该怎么……”

“别墨迹了,先把伤口缝好再说!”

沈牧说着,开始撸袖子,看样子是准备亲自上阵。

他的话却把校医和秦舒惊了一跳。

“不打麻药直接缝合?”

校医下意识地不放心地看了秦舒一眼。

那种直接缝合的痛感就算是一米八的壮汉也受不了吧,何况是一个纤细柔弱的女生?

秦舒脸色也有些发白。

沈牧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连挡刀子都不怕,缝个针而已就更不用怕了。放心,不痛的。”

不痛……个鬼啊。

秦舒扯了扯唇,突然觉得这老头没安好心。

她刚才还在想着,自己之前让国医院名誉受损,沈牧身为院长,没理由不恨她。

但他不仅没过问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还为了她朝人家校医发火。

就算是他想感谢自己刚才替他挡刀子,也不可能完全不计前嫌啊。

毕竟,以她这几天对沈牧的调查,这老头除了性情古怪,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特记仇。

无麻醉的情况下给她缝针,亏他想得出来!痛死她还差不多。

秦舒虽然比较能隐忍,在没有条件的极端情况下,让她忍痛也不是不行。

但她清楚自己腹部的伤口不致命,所以她宁愿撑着去隔壁附属医院打了麻醉再缝针,也不想受这份儿无麻醉直接缝合的罪。

秦舒正要摇头拒绝,却见沈牧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灰底黑纹的小布包来。

打开布包,一套精细小巧的金针一字展开在桌面上。

同时,校医也把医疗箱递了过来,“沈老,缝合工具都在……”

话没说完,看着沈牧拿出来的一套银针,愣了愣,满脸不解。

缝伤口不是应该用缝合针吗?难不成沈老要用银针缝伤口?

秦舒却似乎明白了沈牧的用意,这一瞬间,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都烟消云散。

她重新审视起这位国医院的院长来。

这一次,她可能……真的误会对方了。

“无关紧要的人都出去。”

沈牧一句话,把医务室里的人全“请”出去。

他极少私下给人治病,更不喜欢治疗的时候有人在场。

“小妮子,银针止痛的针法你会吧?针给你,知道往哪儿扎么?”

沈牧幽幽地一句话,秦舒手里被塞了一根银针。

她有些无语地看着老头儿脸上理所当然的表情,咬牙压下伤口传来的痛意,说道:“我是伤员。”

嘴上虽然这么说,她还是果断地低头在自己的合谷穴上落下了一针。

沈牧把她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在眼里,意味不明地说道:“小小年纪,本事不小,难怪潘中裕那家伙不是你的对手。”

说完,又递了一根银针给她。

秦舒摸不清他话里是什么意思,也就没开口。

把第二根银针扎下去,伤口的痛意被逐渐扩散的麻木感取代,她也松了口气。

沈牧戴上无菌手套,拿出针和线,帮她缝合伤口。

他一边缝着,一边幽幽地说道:“要不是你刚才舍身救我,我可不会给你这银针来止痛,你们这些年轻人心高气傲,不懂低调,是该多吃点苦头。”

这下秦舒听出来了,他其实对自己还是有点怨念的。

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地说道:“疫苗的事情我没觉得自己做得不对。”

沈牧抬眸瞥她一眼,那眼神幽深的很,看不出喜怒。

好一会儿,他突然笑了,点着头道:“这话倒是不错。”

秦舒愕然。

他居然认同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