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举起手来!”一小队士兵踹开A栋负一层每个房间的大门,终于在A021房间里找到了那个人。
那人一身白色褂子,手掌朝天举起,指尖还夹着一根针管,药剂从针孔滴落下来。
“长官,我是好人。”那人声音悦耳清脆,带着迷惑性。
“闭嘴,放下手中武器,蹲下身,举起手。”面容严肃的士兵根本就不吃这套,他拿着手里的电子激光器,伤口朝下,语气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好好好,我放我放……”他缓缓蹲下身,把手指间夹着的银色针管轻轻地扔在地上,双手举起。“长官,武器不长眼,您小心点儿,别误伤到我了,我是好人。”
“……”一身军装的士兵皱了皱眉头,面容也越发严肃,可是却还是把枪头压的更低了。
蹲在地上的人轻笑一声。
“呵~”
“你笑什么?安静,双手抱头。”士兵们正在室内搜查,检查是否有其他可疑人物,或者是被遗漏的嫌疑人。
“头儿,这里没有别人了。”模样更加年轻的小士兵,双手紧握着枪把,快步跑到士兵的面前敬了个军礼,然后开始汇报情况。
“没有其他被扣押的人质了吗?”士兵语气平缓的询问面前的小士兵。
“我们搜查可以一大圈,并没有发现其他人质。”小士兵如实回答。
“可以,收队。”士兵一声令下,其他人都排成整齐划一的队伍,有两个士兵站在那人的身侧,打算扣住他。
“别急啊……”那人蹲在地上抬起头,他的面上戴着白色的无菌口罩,眼里带着邪笑。
“起来,别想做什么小动作。”他身侧的两个士兵,对这种为了实验不择手段的,同类相残的可恶实验者没有什么好的态度。
他们伸出手去抓地上缩成一团的人。
“嘭!”枪声响起。
士兵不相信的盯着自己的手臂,一个血洞就那么出现在上面,猩红四溅到旁边的人身上。
“小八!”另一个士兵目眦尽裂。
原来那人蹲在地上不知道从身上的那个地方抽出了一把手枪,狠狠地打在放松警惕的叫做“小八”的士兵身上。
血液不停的从口子上流出。
小八的脸上布满了汗水,身旁的另一个士兵,快速回过神,扯着小八躲过那人不停发射的子弹。
实验室里是狼藉一片。
排成队的士兵注意到不对劲,赶紧分散队形,注意隐蔽掩护。
而地上蹲着的人则趁乱从暗道跑了出去。
……
“呼~”那人从地洞里钻了出来,看着翠绿的不行的树林,他笑了。“还想抓我?可笑。”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扯下自己头发上的野草,面容上写满了挑衅的神色。
猫捉老鼠,他是吃猫鼠。
“喂,你不会以为你早出来了吧?”熟悉的声音,慕安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他一脚把人踹下。
“噗通”重物落在地洞的声音沉闷的很,还带着摔下去的人痛苦的呻吟。
“喂,慕安,你也太狠了点吧。”霍肆寒和慕安蹲在地洞上方,盯着地洞里的人,他脸上的口罩因为剧烈的动作,已经从脸上扯开。
“果然是他。”霍肆寒点了点头,脸上写着果然如此。
“我被关了那么久,都没有猜到,你是怎么知道的?”慕安吐了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怪涩嘴的。
“我可是有老婆的顶级Alpha,我老婆聪明,我肯定也聪明。”霍肆寒有些得瑟的看向远处的车里,他仿佛能感受到他的小beta在车里注视着他的眼神。
虽然说军用车上面都是有黑色防窥膜的,但霍肆寒就是自信的不得了。
“行了,你别在我面前秀恩爱,烦。”慕安伸手抓了抓头发,他的面上写满了烦躁,上大学也没见到霍肆寒这么讨人厌啊!
“哦~你把他抓上来吧。”霍肆寒双手交叉,看着烦的不行的慕安命令道。
“凭什么?”
“凭他自己爬出来,却又被你一脚踹下去。”
“……”
慕安自知理亏,可是那一脚他真的踹的很爽,解气。
……
“你们怎么知道是我?”柳悦笙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歪着头,看着在他对面站成一排的人。
“慕安说的。”霍肆寒站在一旁紧紧搂着怀里的白泉。
慕安满头黑线。
“……”
“你说的?你早就知道我要对你进行性转化实验?”柳悦笙圆润的眼睛里水光盈盈。
“是啊,我早就知道。你别装了,你的样子根本就不能够让我有什么同情心,我看着都觉得恶心。”慕安侧过头看了眼白泉,然后对着柳悦笙说了句。
白泉在霍肆寒的怀里,忍不住颤抖着身体,牙关紧咬。
“乖……”霍肆寒揉了揉白泉软软的发丝。“加强监管,别让人逃跑了!毕竟他可是个会打洞的地老鼠。”
Alpha意有所指,柳悦笙竟然在那些实验室里都挖了地道,还真是精明的可以。
要不是霍肆寒开车的时候,将车来进了树林里,车轮子陷进洞里出不来,他还发现不了这里藏着的玄机。
“我们一起。”慕安对着霍肆寒点点头。“你好自为之吧。”他这句话是送给柳悦笙的。
……
“阿水,你怎么了?怎么抖的这么狠?”霍肆寒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白泉的身上,低下头亲了亲他有些泛红的鼻尖。
大手紧紧握着白泉的。
“你的手有些凉,我给你暖暖。”他带着白泉的手,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炙热的体温,温暖着白泉的心房。
“阿寒。”白泉轻声?喊了一句。
“怎么了阿水?”霍肆寒面上有些不解。
“是他,真的是他。”白泉的眼睛就如同堤坝泄洪一般,不停的流着眼泪,晶莹的鼻涕都自觉的滑了下来。
“谁?柳悦笙吗?”霍肆寒觉得白泉此时不对劲,他把他的小beta紧紧搂在怀里。
“宝贝慢慢说,怎么了?”
“是他,是他把钢针插进我的眼里的……”
白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柳悦笙做的!他怎么敢!”霍肆寒听得心惊,心痛从心口蔓延开来,原来白泉所受的苦来源于这个可恶的恶心的家伙。
“我好疼,我那时候真的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