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肆寒赶到的时候,他的父亲正搂着脆弱的仇冰清。
那个美丽脆弱的omega在不停的流着泪,祈求着他的父亲放他离开。
霍肆寒联络了军方,一举歼灭了黑虎帮这个犯罪团伙。
顶级Alpha曾经是个军人。
因为在战场上被子弹划破头颅,侥幸存活。
他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年,才重新站起来。
退伍之后,他就协助霍君傲管理着霍家的公司。
当仇冰清看见头上裹着一圈厚纱布的霍肆寒他的心止不住的疼。
这是他最心爱的Alpha儿子。
冰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泪水,他看着霍肆寒:“让我走吧,我想离开这里……”
霍君傲手里的龙头手杖因为Alpha的过于用力,在木制夹板上压出一道痕迹。
“宝贝,你好好休养身体,我就会放你离开。”霍君傲泛着红色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脆弱的不堪一击的玫瑰。
“真的吗?”仇冰清听见这话,心里一颤,终于要解脱了吗?
“……嗯”沉长的一声回复。
他知道他是时候放手了。
霍肆寒再一次获得了退伍后的第一次奖章,作为一个退伍的上将。
如果不是因为当初那场战役,损失惨重,他受伤严重,拥有军人职责的他,一定不会放弃他所热爱的事业。
因为伤到了脑子,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的情绪都很不正常,他现在似乎正常了很多。
只不过,这段时间,他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遗忘了一些什么事情。
两个月后……
仇冰清离开了霍家。
他身上的伤口全部都恢复了,霍君傲放他离开了。
这一次,他没有任性的想要去遥远的地方。
他只想好好的一个人独自生活。
他的耳朵听力越来越不好了……
霍肆寒三月份的时候,去分公司视察工作。
一个长相可爱的,拥有绿茶味信息素的omega拦住了他的路。
“喂,霍先生!”高晟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额头上面沁满了汗水。他刚才准备去取车,就看见了身形高大的Alpha。
这个Alpha身上有白泉身上一模一样的龙井味信息素。
“什么事?”霍肆寒转过身,他觉得眼前的omega很陌生,似乎是没有见过的。
“霍先生,我是高家的独子,也是您分公司里的员工。我叫高晟。”高晟介绍了一下自己。
“哦,什么事?”霍肆寒觉得自己没什么要个这个omega好说的,他望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他还有二十分钟去接甜甜,这是他姐给他的任务。
他的姐姐和姐夫一向恩爱至极。
“您知道白泉去哪儿了吗?他已经两个月没有来上班了。”高晟咽了咽口水,他的喉咙有些干涩。
一想到白泉和眼前的Alpha或许有一些亲密至极的关系,他就有些心痛。
“白泉?那个beta?不知道。”霍肆寒是记得他前一段时间确实接触了一个beta,无嗅无味儿的beta,信息素味道平凡至极。
反正就是令人不怎么感兴趣。
他很奇怪,自己一个喜欢omega的正常Alpha怎么会和他搅和在一起。真的很奇怪。
霍肆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伤口还没有愈合透,新的伤口和旧的伤口在一起,它们重合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上上个月你还和白泉一起上下班!”高晟大声的质问着眼前的霍肆寒。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怎么会呢?
那天晚上,他明明看见霍肆寒把白泉带上车,为他记好了安全带,还在beta的嘴上落下一个缠绵至极的吻。
他怎么会不知道白泉去了哪里?
“你也说了是上上个月。上上个月的事情,这个月的我怎么会记得呢?再说,你觉得我这样的Alpha会看上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吗?你简直在开玩笑。”霍肆寒不停的看着手腕上的表,他的耐性已经没有了,这个绿茶味信息素的omega真的聒噪至极。
他一个Alpha还会藏着一个普通又平常的beta吗?
简直搞笑……
“嘭”车门在高晟的眼前被重重关上。
“喂喂喂……”高晟不停的拍打着车门,他想要问清楚,白泉到底去了哪里。
慕安告诉他,白泉没有请假,没有辞职,同样也没有来上班。
beta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为什么?
霍肆寒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他之前和白泉那么好,怎么现在对待白泉的态度这么冷淡?
这到底是为什么?
高晟有些崩溃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蹲在地上,一时无法接受。
“别着凉了……”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盖在高晟的后背,是慕安。
“你说我要不要去报警?”高晟喃喃自语,像是在询问慕安,又像是询问自己。
我应不应该去报警呢?
我应该以什么身份报警呢?
……
“想你所想,做你所做。”慕安轻轻地抚摸着高晟的后背,他嗅着空气中的绿茶味信息素。
好闻,但是他不喜欢。
“那我……”高晟的话还没有说完,地下车库一道身影走了过去。“白泉!”
绿茶味omega推开以半搂抱姿势安抚着他的慕安,他起身追了出去。
“白泉……白泉是你吗?”高晟发了疯一般的对着停车库的出口大喊。
他的精神极为不正常。
外面下了大雨,狂风呼啸。
那一个身影不见了,隐入了漆黑的夜色……
下午五点半,所有事物都已经变得黑沉沉的,就像是天要塌了一般。
“白泉……”你在哪儿啊?
我又一次找不到你了吗?
“别想了,我送你回家吧。”慕安打着一把透明的伞遮盖在高晟的头顶。
“……”绿茶omega无神的望着外面的景色。
又失去了吗?
是吗?
好像是的……
慕安把精神恍惚的高晟带回了自己家,omega有一些低烧。
吃了两片药就睡着了。
“你可一点儿都不像他……”尖锐的指甲划着沉睡的人儿白嫩的侧脸。
一道一道的红色印记,消了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