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向河说，开始只能做个助理，给朱红霞打打下手。
等白云广场高海分店开业，也是从部门主管做起。
对此，宋四表示很满足了。
说实话。
新世纪商厦败北，又莫名其妙的将资金抽去香港。
他是被抛弃，但也并非没有下家。
如联荣和爱信，准备在别的城市，仿照白云广场模式开店，都私下找过他。
只不过。
这栋新世纪商厦……
哦，现在应该改叫白云大楼了。
曾是他的心血。
从立项到建设，他一直是全程负责着。
不客气的说，这栋大楼就如他孩子一般。
可惜，功亏一篑，最后落入联荣和百安的圈套。
秦向河说完职位安排，以及薪资等问题。
见宋四并无异议，正打算去塔楼其他地方，再转转时，忽见对方欲言又止，不由好奇，“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没有，没有。”宋四连忙摇头。
这待遇，虽不如之前在新世纪，但毕竟能力还没得到承认。
开始的职位比较低，拿工资也少些，很正常。
瞧秦向河看来，担心误以为自己是优柔寡断之人，他忙的说，“秦老板，我觉得，公司买这栋大楼来做白云广场分店，有点……不明智！”
秦向河吃下去的小笼包差点呛出来。
当初，向他卖力推荐新世纪商厦的，就是宋四。
还记得，那天来看楼，可是优点说了一大堆，缺点几乎忽略不计。
“嘿~那时我不是新世纪商厦的经理吗！公司为了早点脱手，快把我逼疯了。”
宋四尴尬挠挠头。
接着，有些忐忑的道，“上次带你来看楼，还有之前带朱经理来，外面路上经过的那些人，都是我提前安排的。毕竟易联大百货和百安百货开起来后，两边商业区的人，都不怎么从这边走了。”
秦向河无语。
怪不得今天来这，感觉这路上的人很少，还以为是来太早的缘故。
不过。
如此一来，他对宋四倒还高看了一眼，现在就会找托了！
“我现在算是白云公司的人，就得站到咱们公司的立场。”
说着，宋四走到栏杆边，往南北一指，“这块区域，人流量最多的，是那两片。尤其是易联大百货的位置，旁边还有几家大酒店、宾馆，平时，有不少外宾就住在那。百安百货这边，最为依靠的是一所大学，以及两片工人较多的居民区。“”
秦向河走到跟前，顺着指向看去。
宋四继续说，“这两家百货大楼，满足了两片大区的购物需求，新世纪商厦也因此才开不起来的。”
秦向河默然笑了笑。
宋四如此说，皆因不清楚，超大生活购物一体规模，会有怎样的影响力以及黏粘力。
而且，规模越庞大，越能吸引更多的顾客。
这些全是经过后世多年验证了的。
他顺手往甫东方向指了指，“那，这边呢？”
宋四表情更尴尬了，支支吾吾道，“秦老板，你不会真信我说的吧。甫东这破地方哪有什么发展潜力，穷的叮当响。你没听过吧，我们当地有这么一句话，宁要甫西一张床，不要甫东一所房。指望他们这些，白云广场肯定……咳咳~”
“你上次说，只要买下新世纪商厦，定能给我带来好运。这次去香港，果然有好运。”
看宋四瞪大眼睛，秦向河笑着继续道，“所以啊。你既然说了市里准备开发甫东，我觉得，说不定就能成！”
“啊？啊！”
宋四双目呆滞。
商业决策，可以这么儿戏的吗？
白云广场是怎么发展到今天这步的？
难道，锦湖集团，就是一路撞大运，撞过来的。
刚刚答应的那么干脆，是不是太草率了！
秦向河笑笑，没多做解释。
将这“神棍”角色按在宋四头上，也不错。
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十几天，一位大人物就巡查到高海。
之后，就会宣布那项影响后世久远的甫东大开发计划。
秦向河走回石台，往旁边拍了拍，想到早前宋四和阮宁的对话，好奇问，“你和张建豪、赵东、阮宁这几人，很熟吗？”
“我认识他们，他们不怎么认识我。只宁姐……以前陪朋友，打过一段时间交道。只后来，我那朋友家被……”
宋四嘴角控制不住的抽动。
随后，他看看秦向河，“秦老板，你和宁姐挺熟的？”
秦向河摇头，“一般。纯粹商业关系。”
阮宁上次从白云广场撤资，宋四肯定知道这消息。
这行为，不亚于是从背后捅他一刀，至少外人都是这么看。
听这么淡然的口吻，再联系秦向河不久前被阮宁阴了一把，宋四终于放下心。
立刻大吐苦水，“秦老板，如果这样，你就要小心宁姐了。我那好哥们，以前家里可不比那时的联荣弱，在高海绝对排得上号，有好几家工厂，工人上万。可最后，几家工厂是倒的倒，被爱信吞的吞……”
呃。
秦向河扭头看向宋四。
没记错的话，这事，他似乎曾听唐怡说起过。
“这还是轻的！好歹，我那哥们人没事。”
宋四见秦向河感兴趣，也来了精神，坐到一旁接着道出“秘闻”。
“你知道百安的赵东吧？那你肯定不知道，以前，赵家这个小儿子根本冒不出头。老二赵荣，那可比现在的张建豪还有威信，让人害怕。我那哥们和赵荣为了争抢宁姐欢心，私下不知打了多少回。最后，你猜怎么着……”
气氛都烘托到这份上了，秦向河只得问下去，“怎么着了？”
“她和赵荣去饭店吃饭，装喝醉，然后把赵荣……”
宋四顾忌的往旁边林四丫看看，凑到秦向河跟前，低声，“把赵荣那个，一刀剁掉了。之后，人就疯了，不然，百安哪有赵东那个败家子什么事！”
见秦向河似有点不以为然，宋四紧声，“秦老板，你别不信。在高海，但凡认识宁姐的，问问，没有一个不怕她……”
“谁？！”
骤然，林四丫掠身挡到秦向河身前。
不知从哪捡到的石子，手一甩，迅疾砸进不远处连接天台的楼道中。
“铛”的一下，击中了什么金属。
响声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