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张管事这位强人的加入,整个商队的战斗迅速被平息,只是中间一点插曲却让他有点不舒服。
“检查一下损失了多少人,能救治的赶紧处理一下,不能救治的给个痛快,那些死的记录一下埋了上路。”
玄元宗倒是有着不菲的抚恤制度,不然伤亡率这么高的情况下,还是有那么多人络绎不绝的想要加入。
张管事坐在自己那个宽大的马车中对着在雨中站着的手下吩咐着。
“还有,去把那两个敢私自动货物的人给我带上来。”
不一会儿,秦潮和刘金水就冒着雨被带到这架高大的马车之前。
秦潮此时低眉顺眼的站在车架侧方,心里一阵不爽。
“在这么一个弱鸡前面低头,真是不爽啊!不过为了功法我忍。”
秦潮从马车中人的资料中已经看到了一些功法的踪迹,只是太低级对自己的作用不大。
“像这种押车的都有这实力,看样子这个世界我没来错。”
身后的刘金水被雨水浇着连冷带怕直接跪倒在地上。
秦潮倒是一脸自若的看着车架中的人。
张管事看着手中的路引。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秦潮浑身也是湿透,可是这封放在胸口的路引却没有一点湿的痕迹。
张管事记得这封路引几天前自己刚刚见过,不过没有在意,可是这次携带的人坏了别人的东西,而那个人自己还不想招惹。
看着张管事看了手中的路引许久,看着上面特殊的封口方式,最后还是没有拆开。
直接将路引如同飞刀一样射回了秦潮的胸口。
“下去吧!那柄剑就不要放回去了,你就随身带着回去吧!”
张管事思量了再三还是决定将自己摘出去,让那些鼻孔比天高的人自己去咬吧,搞不好他们还是自己人,自己何苦在这里做坏人。
秦潮转过身一把拉起了刘金水原路返回。
一刻钟后,刘金水已经冒着雨把断掉的车辕修好了。
然后偷偷的递给秦潮一包东西。
“什么东西?”
秦潮看着打开的小包中四枚发黑的牙齿,像是从那些妖尸嘴里摘出来的。
“你这人实力这么高怎么一点见识也没有,这可是从妖尸嘴里拔出来的好东西,在玄元宗能换不少钱,那些习武之人在你离开后一个个都抢开了,你竟然不认识。
还好你先击杀的那两头妖尸离得近,不然我这个老东西可抢不过他们。”
“低级妖尸的牙齿
应该具有某种药效,资料不足无法分析。”
秦潮看了看收了起来。
刘金水看到秦潮收起牙齿才放心了下来,
边赶着车边支支吾吾的将自己关于秦潮手里那柄剑的东西全说出来了。
秦潮也是听得云里雾里,这是什么跟什么,就交代了一句放好,接着什么有用的资料也没有。
此时有一个人来到秦潮所在的马车旁,正是赵凌。
“这位兄弟,刚刚多亏了你的出手相助,不然我恐怕也是那些土堆中一员了。”
距离路边不远处,刚才不知道躲在哪里的随行杂役此时在挖着坑。
妖尸的残肢就堆在一处深坑中,倒上猛火油,在这雨天也烧的黑烟滚滚。
遇难者的肢体能拼凑的拼凑一下,不能拼凑的衣物收拢一下立了个衣冠冢。
不过都没有名字,死的都挺惨的,看不出谁是谁,留下的唯一证据就是来时的花名册。
秦潮也算是在自己能够发挥的极限尽最大努力救人了,可总是不可能把人全救下来,除非发挥出自己真正的实力,可是这样一来再想隐藏下去,又要把全部的人灭口。
算了算,两者权重取其轻。
赵凌又寒暄了两句,终于说出了来找秦潮的目的。
“秦兄弟,你可知道你手中的剑是何来历?”
秦潮一看又是来说剑的事情,不由得升起了几分好奇。
刚刚那个管事的把自己叫过去,虽然只是看了看自己的路引,可是眼神却在手中的这把剑上晃了不少次。
这刚回来又有人来给自己提醒。
赵凌见秦潮摇摇头,直接说道。
“你可知玄元宗中的情况?”
秦潮又是摇摇头。
呵,这下赵凌也是无语了。
啥都不知道就敢乱动别人的东西。
“玄元宗之中分外门内门,至于再高有什么我也不知道。
像我等只不过是在玄元宗旗下跑腿的喽啰,连外门都算不上。
不过有些需要还是让我们这些人跑腿收集。
宗内有一门强劲功法是专门练剑的,我也是耳闻知道的不是很详尽,只是听说想练成那门功法需要一个原始的剑胚,那剑胚开始可能不是很强,但是一定很纯净,只能由其主一个人使用温养。”
秦潮这才听懂了,原来自己动了一个地位不低的人的东西。
赵凌见秦潮没有任何表情,继续说道。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这剑胚可不是一次就能成的,我运送这剑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幸运的话那修炼功法之人可能已经有了合适的剑胚,自然也就用不到这把了,到时候麻烦会小不少,不过这东西也是价值不菲的东西,你好自为之。”
赵凌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离开了。
秦潮倒是没什么,身边的刘金水则是一脸要死的样子。
“这,这可怎么还呐?”
秦潮满不在乎的说道。
“怕什么,盒子是我砸的,剑是我用的,你担心个什么劲?”
听到这满不在乎的语气,刘金水也想起自己顶头上司手里拿着的那封路引。
“想必身边这位也是个有靠山的人,这下就不用我老头子顶缸了。”
想到这刘金水脸上的殷勤之色浓郁了起来。
千里之外的玄元宗之中,半山腰的一个练功房中,一阵噼里啪啦声之后,一阵黑烟从屋内散出,随后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
“混蛋,又失败了,一群废物都给我找的什么垃圾,怎么试了这么多次还是不成,你们这帮酒囊饭袋给我滚进来,说是不是在骗我,怎么一炼制就碎了?”
练功房外等着的几个人从听到门内的异响时脸上的苦涩就浮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