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了瞬间想通了,既然是老对头,那么就意味着他们基本的手段都已经被自己人知晓,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因为知道对手的手段而掉以轻心,因为他们知道对手的手段,对手也知道自己的手段。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镇长等他们都去继续练习的时候把戈德叫到了一旁吩咐他,注意观察明天每一个出现的选手,很可能是你之后的对手,戈德听到镇长的嘱咐点了点头,然后也和其他人一样继续训练。
镇长轻轻嘀咕了一句:“希望他能明白我的用心良苦。”随即摇了摇头,回到了城里老友的酒馆,这几日他就住在这间酒馆的后院。等他进入房间之后,门外响起了老友的声音,于是他推门而出和老友来到了一处院落前,这处院落墙壁已经脱落,门口的青石砖上长满了苔藓,老友示意他敲门,虽满心疑惑却还是敲响了门,因为他知道老友并不会害他。
门打开,里面的小道童出来双手施礼,告知二人道长今日不便见客还请回去吧。二人只好回到酒馆,老友告诉镇长这原本是自己在城外打猎时从吊睛白额大虫洞穴里救出,那洞穴内只有一只死去多时的虎崽,想来应该是这虎妈妈想让道长救救这孩子,要是一般人早就吓得晕了过去那还有功夫救。
镇长听了明白只不过还是疑惑为何带他去见道长,老友不愿说他也就不问了。于是二人分开,只不过半夜的时候,镇长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呼唤他,于是起身开门没有看见人影,却看见地上一张纸写着‘明日带他来见我’,镇长明白了这大概就是道长为何说今日不便见客的原因了。镇长将这张纸贴身放好,随后睡到了天明时分。
第二日的比试还未开始,镇长就听见酒馆外传来嘈杂的声音,想走到门口去查看情况却被伙计一把拉住说:“你可不要去将店门打开,否则等下这门槛要被踏碎。”
镇长听了不解道:“为何会这样?”
伙计说:“不必大惊小怪,这是这里历来的传统,每一次比试开始的这几日,这校场附近的好去处都是这般,他们都想占最好的观赏位置罢了。”
镇长听了不由感慨,还是现在的比试热闹,戈德带着今日参加比试的同伴一起来到了校场安排给他们小镇的位置就坐,老对头的位置就在他们旁边,突然一人凑到他的身前,戈德只觉得有人挡着自己却没成想那人是谁,仔细一瞧原来是昨日比试的醉佛陀,他看着戈德啧啧称奇,表示居然有人和自己一样身体里存在着能力,只不过他的能力需要喝酒激发而不是像戈德一样可以藏起来,其实他不知道戈德的能力还没有完全觉醒,所以看上去就和隐藏了一样。
戈德被这人盯着看有些别扭忙站起身离开位置,那人却一直跟着他,戈德只好转过身假装生气的对他说:“你若是再这般跟着我,我就要和裁判说你故意扰乱选手休息。”那人听了忙摆手后退两步道:“这位兄台,莫要生气,我只不过是想知道你是如何隐藏自己能力的。”
戈德听了只觉得好笑,心想我还没完全觉醒的人怎么会知道隐藏能力,但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想着逗逗他,便说:“很简单,你只需这般这般就可以了。”戈德见此人还想问清到底如何这般,忙快步跑开回到自己所在位置。
玉面小郎君这时拍着戈德的肩膀道:“你莫不是诓他,不过这样也好让他长长记性。”戈德讶异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的,只见他笑笑摇着折扇离开了。戈德没有去想,因为比试开始了。
只见坐在戈德后面的脸庞略显稚嫩的少年郎站起身走上台去,他的对手是老对头,一个肤色像炭一样黑的少年。那少年的兵器是一根短棍,短棍的前端嵌着一把锋利的尖刀,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当听到铜锣响过之后,他举起武器示意先让三招,于是戈德这边的少年将手中长棍挥舞着前进。
首先,第一招游鱼摆尾,这招让寻常人看不透到底棍子从哪边打到自己身上,但是作为他的老对头比其他人更了解这招的破绽,于是他将短棍斜刺向对手,这少年郎心想果然如此,看来自己第二招要改变策略了。
这黑炭少年笑着说:“你若是还和以前一样没有进步,我只能将你打倒了。”他使出了第二招,但和以前的不太一样,似乎更加急速。这少年笑着想和以往一样做出动作格挡却没料到,这招还有后力。他被这后力从短棍上传递到握着武器的手被震得发麻以至于差点脱手。
这少年甩了甩发麻的手,换成另一只手握着武器并让他使出最后一招,扬言道:“如果还是没能将他打倒,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于是他握着长棍抱拳示意得罪了,忽的跳将起来,猛地砸向这少年,少年顿时改为双手握住却还是被打得差点摔落平台,但他还是举手示意认输。
戈德看着这场战斗,发现两个人的缺陷和优势都是互补的,果然镇长让他们和附近村镇里同龄人切磋是对的。他看了看旁边领头坐着的,那人察觉到戈德的目光回过头看着他并对他点了点头表示打招呼。
那少年安静的坐回戈德的身后,继续观看接下来的战斗,毕竟他已经耗尽了力气。戈德转过头对他的不足之处加以指正,他虚心接受,毕竟戈德对战斗的理解远超过同龄人,是他们小镇里和教习差不多的。
接下来的战斗没有和刚才一样精彩的,只不过并没有一个观众离开,因为没有人知道到底谁才是黑马,直到今日所有的比试结束所有的观众这才离开。镇长还是和昨日一样安排人带着其他比试的人回去,然后他自己带着戈德来到了这座破败不堪的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