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起,曾佩感觉自己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
林子贤的青春帅气和蒋铭的成熟魅力,在她心中占据了同样的位置。
她虽然还是对林子贤死缠烂打,但是另一边,又经常缠着蒋铭。
起初蒋铭是不为所动的,可架不住身边一直围着个娇俏可爱的小女孩,听到她叽叽喳喳像个麻雀一样围在身边,蒋铭竟然生出一种自己都变年轻了的感觉。
可他毕竟是个想事周到的人,他清楚得很,一旦和曾佩发生点什么,对陈露,对这个家,都将产生万劫不复的影响。
陈露是他的初恋,是他的结发妻子,两人相伴多年,感情依然很好,更为难得的是,夫妻恩爱的同时,婆媳关系也非常融洽,蒋妈待陈露,就真跟亲闺女一样。
为了一个小女孩,而放弃如此幸福美满的家庭,真的值得吗?
蒋铭在心里权衡利弊,终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挣扎中选择克制。
可是,所有的克制都在那一天土崩瓦解。
那天,也就是方微和王恒在街上遇到陈露,陈露说因为想吃前面铺子的糖蒜,就让蒋铭去买。
那天,刚好是方微的暖房宴,邀请陈露一起参加。
几人等着蒋铭买好糖蒜一起回家,等了好久都没等到蒋铭的身影。
王恒跑到摊子上一问,说是蒋铭接了个电话匆匆走了。
当晚,陈露在方微家里等了很久,蒋铭才姗姗来迟。
他对陈露的解释是,一个朋友出了交通事故,因着他是律师,又正好得知他在县城,就请他过去帮忙处理一下。
陈露不疑有他,只是在闻到蒋铭身上的香水味时,打趣道你是不是出轨了?
原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一语成谶。
当时蒋铭的解释是,沾染了咖啡店的熏香。
现在想来,陈露觉得自己就是个十足的蠢蛋,连如此拙劣的借口都深信不疑。
如今坐在这里,闻到曾佩身上似有若无的那股熟悉的香水味,陈露只觉得可悲又可叹。
原来蒋铭那么早就起了歪心思,亏她还洋洋得意,一直以为自己的婚姻生活无比幸福。
在知情的旁观者看来,她不是蠢蛋又是什么?
事实上,那天根本就不是什么朋友出事故,给蒋铭打电话的,正是曾佩。
那天,曾佩给王恒发匿名短信,以及在林子贤车上偷装窃听器,都被林子贤发现了。
林子贤对曾佩发了好大一通火,更是把话讲得清楚明白,他和曾佩之间永远没可能!
曾佩羞愤至极,一怒之下收拾东西离开了林家,包车去了县城。
路上,她哭得眼睛都肿了,一边哭一边想了很多。
她对林子贤算是掏心掏肺,可林子贤呢?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算是看清楚了,林子贤的心根本捂不热,相比于林子贤的冷心冷情,蒋铭的成熟体贴便显得尤为珍贵。
当下,她的一颗心,全部都向着蒋铭倾斜而去。
来到县城,她在酒店定了个房间,迫不及待就给蒋铭打电话。
现在她太脆弱了,亟需找个肩膀靠一靠。
蒋铭正在摊上给陈露买糖蒜,接到曾佩的电话,先是一愣,紧接着又涌起一阵莫名的喜悦。
潜意识里,他是期待曾佩联系自己的。
听到曾佩在电话另一头哭得梨花带雨,蒋铭瞬间慌了神。
“佩佩,你怎么了?”
“蒋铭哥哥,我好痛,真的好痛!”曾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别慌,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蒋铭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竟从没发觉,自己原来这般在乎曾佩。
若说以前的他克制而隐忍,现在听到曾佩的哭声,他是再也控制不住,只想立刻飞到她身边看看她到底好不好。
原来不知不觉间,曾佩已经在他心中占据了如此重要的地位。
“蒋铭哥哥,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我好痛,真的好痛!”
曾佩的哭声让蒋铭揪心无比,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即答应,“好,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来。”
于是那天,他跟陈露谎称帮出车祸的朋友处理事情,实际上却是和曾佩见面。
按照曾佩发的酒店地址,蒋铭连糖蒜也顾不得买了,飞奔到路边停着的车子,上车、发动、一脚油门,一气呵成。
火急火燎赶到曾佩所在的房间,蒋铭才敲了一下门,门立即就开了,紧接着,一个娇小的身影钻进他怀中,紧紧抱住他。
蒋铭没有推开,轻轻移动脚步进了房间,带上房门。
曾佩在蒋铭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断断续续说了事情的经过。
蒋铭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佩佩你这么好,一定会找到更加优秀的男生。”
曾佩抬起水汪汪的大眼,楚楚可怜地看着蒋铭,“蒋铭哥哥,子贤哥不爱我,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我……”蒋铭喉结滚动,紧张地攥紧了拳头。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曾佩二话不说,直接起身抱住蒋铭,在他唇上吻了下去,不住呢喃,“不要推开我好不好,不要推开我。”
蒋铭心内剧颤,震惊过后,他再也顾不得许多,一把将曾佩放在床上欺身而上,任由压抑已久的情绪肆意发泄……
自那天起,蒋铭和曾佩便一直保持着情人关系,蒋铭经常借着加班的由头和曾佩约会。
因着曾佩父亲和蒋铭相熟,有时会邀请蒋铭来家里做客,这样一来,正好给两人亲密约会的机会。
两人总会趁曾爸曾妈不注意,在房间里你侬我侬,俨然一对新婚小夫妻的样子。
渐渐的,蒋铭发觉,相比于陈露,自己更喜欢和曾佩待在一起。
曾佩的年轻活力,曾佩的古灵精怪,这些都是陈露所没有的。
跟曾佩待在一起,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年轻感,那种青春活力的感觉,真是太美好太美好了。
听完蒋铭的自白,陈露紧紧盯着他,感觉眼前之人根本不是自己相伴多年的爱人,而是一个完全陌生可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