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谷不语尴尬的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您觉得我信吗？
顾长歌似笑非笑的看着谷不语。
虽然无声，却压力十足。
谷不语见状扶了扶额，无奈道：“有些东西不是你现在能接触的，知道多了对你没什么好处，我只能给你讲一讲一部分能说的。”
见谷不语松了口。
顾长歌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迅速问道：“刚才老祖您说的天之五极是什么，是不是指天元大陆、北海大陆这样的大陆。”
天元，北海。
一个在中，一个在北。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五个方位。
而天元，北海都是大陆，其他三个方位很有可能，也该是大陆。
谷不语随意在房间内的一个座位上坐下，右脚踩在椅子上，掏出个酒葫芦灌了一口，赞许的看了顾长歌一眼：“是也不是，说都是大陆并不精确，应该说是古时候的五个方位。”
“天元，北海，南荒，东玄，西渊。”
“如今除了天元、北海、南荒还有陆地，其他两个地方……西渊已经陷入了大海中，东玄迷失在一片迷雾之内。”
“这五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顾长歌皱眉疑惑不解。
五极应当不止是五个方位，其中应该还有更深的含义。
谷不语笑着指了指天上道：“天之五极，其实也可以称之为天之五柱，意为……接天连地的支柱。”
五柱？
顾长歌想了想忽然一道亮光从脑海中闪过，惊诧的问道：“您说的是……天刃山？”
天刃山。
北海大陆万刃山脉之中的一座奇山。
传说中这座山曾经接天连地，是天地之间的支柱，不过却已经断掉了，里面有很多奇缘，为北海大陆第一。
此刻谷不语提起天之五柱。
顾长歌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天刃山。
曾经在万刃山脉。
他曾经有幸一睹的雄伟山峰，只是并没有机会进去探寻机缘。
关于这个传说。
他原本还以为是谣传，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
“不错，就是天刃山。”
谷不语点头表示肯定，并说道：“世间曾有五座接天连地的山峰，支撑着碧游天的天地，但是在上纪元末的时候，这些山峰基本都受到了影响。”
“除了天元大陆上的天柱之外，其他几座天柱，都差不多毁灭殆尽，天刃峰还剩下一个桩子，也算是幸运的了。”
“这些天柱接天连地，维稳着碧游天空间的稳定，以前碧游天和其他世界之间，有着相当稳定的空间通道，与其他世界可以无碍往来，现在也变得困难了许多。”
“就是因为这五极倾塌，这才导致四方空间不太稳定，空间通道难以维持，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灾厄诞生……”
“您说的是异魔？”
顾长歌目光微凝。
第一时间就猜到了，谷不语口中说的灾厄是什么。
在来到天元大陆这边之后。
他几乎没有发现异魔的踪迹。
原本还以为是被这边的强者给镇压，现在看来或许和空间稳定性有关。
周遭四极遭受破坏。
空间不稳。
异魔就此有了可乘之机，而天元大陆的天柱，似乎还一直存在着。
若是猜的没错。
天元大陆的天柱，应当就在那道境之中。
天元大陆这边有天柱支撑，空间稳定，不仅是异魔无法侵入，甚至就连强者破开空间也变得困难了一些。
至少在消耗上变得更大。
“嗯。”
谷不语点了点头：“也的确有这种原因，距离天元大陆越远的地方，空间也就越不稳定，异魔也就越容易出来。”
“妖域大陆为何会进攻北海？”
“其实也有部分这些原因。”
“妖域大陆再往北边走不太平静，离得天元大陆越远，空间也就越不稳定，异魔肆虐不断。”
“现在我们生活的区域。”
“实际上比起以往纪元时代，已经是小了许多。”
顾长歌点了点头消化完其中的信息，随后若有所思道：“这西渊、东玄这两处大陆，听老祖您刚才话中的意思，似乎已经失陷，莫非这两个地方在上个纪元的时候被击沉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是几处大陆了？”
谷不语笑了笑。
看着疑惑的顾长歌，他感叹道：“无论是天元、北海、南荒，东玄，西渊，在上个纪元的时候，其实都在一片古大陆上的。”
一片大陆上的？！
顾长歌一愣。
反应过来后眼中满是惊诧：“这也就是说……以前从北海大陆直到天元大陆，并非是汪洋，而是一片坦途。”
“不错。”
“天之五极，其实在上个纪元的时候，都是在一片辽阔无垠的古大陆上的，北海大陆，甚至更遥远的妖域大陆，与天元大陆之间位于同一大陆板块上。”
“整个大陆广袤无边，纵横亿万里，哪怕是以光的速度前进，也近乎需要整整一年的时间，才能穿过那片古老的大陆。”
谷不语眼中也露出几分神往。
那是何等惊人的一片古老大陆啊！
可惜早已埋藏在了无边的洋洋之下，他们只能通过一些古老的典籍，去窥探那一片已经失落的世界。
顾长歌心中起伏不定。
感觉这个世界的秘密，似乎正在以这种方式，慢慢的向他揭开神秘的一角。
以光的速度行进一年。
那便是近一光年的跨度了。
这还仅仅只是那片古老的大陆，如此一来碧游天到底有多大？
九天十地又到底有多大？
要知道，除了九天十地之外。
还有众多依附于九天十地的小世界存在。
自己从北海大陆来到天元大陆，原本以为已经窥见了这个世界的大部，但现在看来自己所看见的，终究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顾长歌一时间感到有些心潮澎湃。
只能用深深的吸气，来平复自己心里的那一抹震撼和悸动。
他努力冷静下来。
探寻世界这个目标还早的很，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弄清楚眼下的事情。
天之五极是维稳世界的支柱。
即便是今时今日，似乎也有着一定的作用。
那么……
驻扎在北海大陆上的宗派，也肯定不简单了。
顾长歌目光闪烁。
静下心来沉声询问：“老祖，太清派和天理教，与天元大陆的太清道统和天理神殿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联系？”
“嗯，的确有。”
谷不语点了点头。
“这两教其实属于天元大陆上太清道统，还有天理神殿的分支，主要负责镇守北海大陆，观察世界北境的变化。”
“那……我们呢？”
顾长歌抬头目光灼灼。
既然天理教和太清派是古老道统的分支，那蜀山剑宗也可能有不俗的来历才对。
天元六境之中。
有一境名为兵境。
蜀山剑宗莫非就来自于，其中的某个剑道圣地不成？
“别乱想！”
谷不语似乎知道顾长歌在想什么，瞪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道：“我们和兵境中的那些剑道圣地没什么关系，至少……和其中绝大部分的没什么关系。”
谷不语更正。
顾长歌听到此处笑道：“这么说，还是和其中一两个有关系的是吗？”
“呵，伪派而已！”
谷不语轻蔑的说道：“我们才是玄天正宗！”
顾长歌脸上的笑容微滞，第一次开始正视谷不语说的这四个字。
玄天正宗！
世间绝大部分的宗派都会供奉一位道君，意为是这位道君的传承。
蜀山剑宗供奉的则是玄天道君。
以往听见老祖等人说玄天正宗，他并没有太多的感受，现在来看……
“莫非我们蜀山剑宗来自玄天道君立下的宗门？”
谷不语转头看了顾长歌一阵。
最后还是点头承认道：“没错，世上很多势力供奉玄天道君，但最多只是与玄天道君有一些牵扯，而我们蜀山则是嫡传，是玄天正宗！”
顾长歌感觉自己的心跳稍微加速了一下。
玄天道君……
这可是上纪元末，最为出名的三十六位道君之一。
他们留下的道统。
也必定是九天十地中最为顶尖的道统，蜀山剑宗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来历？！
但旋即顾长歌心中的疑惑也随之而来。
若是蜀山剑宗源自玄天道统，那六境之内为何不见玄天道统的名字，是没落了还是说因为其他的原因？
顾长歌向谷不语提出疑问。
谷不语解答道：“很简单，因为玄天道宗并没有在碧游天。”
没有在碧游天？
顾长歌微微琢磨了一下发现疑点，思索了一下询问：“若是玄天道宗没有在碧游天，我们蜀山又为何会来这里，而且还是到北海大陆？”
不。
顾长歌忽然心念一转。
老祖虽然说兵境中的存在是伪派。
却并不代表对方不是源自玄天道宗，这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意气之争，若是天元大陆，北海大陆都有玄天道宗的分支。
那其他几个地方也可能都有。
也就是说碧游天的天之五极，很有可能都有玄天道宗的分支存在。
而蜀山剑宗的立宗时间不到百万年。
这不可能是玄天道宗，为了将势力拓展到碧游天，若是为了拓展势力，不可能一开始就分成这么多分支。
这更像是如天理神殿和太清道统一样。
在监控着什么东西。
异魔？
还是别的什么？
谷不语却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眼中带上了些许忧虑之色，道：“这些东西你现在知道了没好处，等你先跨入入道境，立下上古盟约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