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呢？不试试怎么知道。”
啾啾抱着白梦鹿的胳膊，娇声道：“姐，你从小的愿望不就是当老师吗？虽然这些年在娱乐圈打拼，可我知道，你的理想还是当老师！否则这些年，你也不会捐赠那么多的期望小学，而且还是匿名捐助。”
“算了。”白梦鹿意动了一下，还是摇摇头道：“咱们在这儿已经很麻烦人家了，再提条件会让人家反感的。”
“怎么就麻烦了？”
啾啾没好气的道：“我们又不是吃白饭的！云上之城要有异能者坐镇，其他势力才不敢窥觊，这就是我的作用！我没有不劳而获，这些都是我们应得的！”
异能者和普通人的价值观的确天差地别。
哪怕是一个父亲生的姐妹，可当啾啾成为异能者后，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神态，便让人不敢直视。
“我知道啊！”
白梦鹿拉住妹妹的手，笑着道：“可这些是你应得的，而不是我……你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那些报酬，可我终究不是你啊！”
白梦鹿看似开朗，可骨子里却是敏感的，也许是跟以前的生活有关，她总是会很在意别人的看法。
而啾啾却与她截然相反。
她对陌生人冷漠，可一旦大家相熟后，就会被她那古灵精怪、随性爱闹的性格感染，像是给人带来欢乐的精灵。
“为什么不能，我们是姐妹啊！”
啾啾搞不懂姐姐为什么要跟自己分的这么清楚，红着眼睛道：“难道在姐姐心中，我就是个外人吗？”
“不是的！”
白梦鹿赶忙抱住了妹妹，小声道：“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最好的妹妹！我怎么可能把你当成外人呢？姐姐只是不想拖累你……咱们欠下的人情都是要还的，我不想你以后为难，更不想你因为我，委屈了自己。”
在某一点上，白梦鹿和苏未的观念十分契合。
欠什么、都不能欠人情！
再多的钱财也有还完的一天，可人情这种东西，一旦沾上了，这辈子都休想还清。
她不想以后因为自己欠下的人情，而让妹妹受到别人的掣肘，不得不做一些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不是的姐姐。”
啾啾轻轻地推开白梦鹿，杏眼微红的俏脸上带着几分红晕：“其实我很乐意给老板做保镖的，真的！”
“……”
白梦鹿轻轻抬头，眸中带着几分莫名的复杂。
“老板是个好人，而且还是个很温暖的人。”
啾啾却浑然不知，只是有些羞涩的说着：“他虽然平时挺不着调的，但他对我、对伊泽、二胖，都很好，甚至愿意舍弃自己的生命，去救我们！所以我愿意做他的保镖，做一辈子也好！”
……
指挥部里。
林珊亲自审核着报名者的信息，旁边人事部戴眼镜的大姐，只能战战兢兢站在原地，脸上带着几分惶恐。
云上之城里包括苏未在内，很少有不怕林珊的。
不是她多么的恶毒，而是她的气场太强大了，就连啾啾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萝莉，面对她时也会偶尔露怯。
这种气质是天生的，让人不敢直视。
“这几个人太差了！”
林珊认真翻看着简历，随手抽出来几张摆在桌子上，点了点道：“先不说他们学历怎么样，就说从业经验……一个当过老师的都没有，就算他是师范学院毕业的，可能教好学生吗？”
“还有这几个！”
林珊脸色有些冷，道：“还不如前几个！学历、经验什么都没有，连正经的职业都没有，这种人能当好老师吗？”
啪！
几张简历被仍在地上，大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你们是不是觉得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就准备随便找几个人来糊弄了事儿？”
林珊眸光微寒，盯着大姐肃声道：“要么就不做，做就要做好！否则我们弄这个孤儿学校有什么意义？再插句题外话……东区现在已经开始搞基础投资了，他们在四个重镇上分别成立了四个万人收容所，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大姐已经被林珊的几番话说的冷汗淋漓，支支吾吾的站在那儿不敢开口。
“这意味着，最多再有一年，他们就要跟咱们公开竞争了！”
林珊猛地拍了下桌子，冷道：“到时候这些看不到希望的民众，他们会如何选择？他们还会不会坚定不移的跟着我们？你现在糊弄他们，到时候他们就会糊弄你，明白吗？！”
“明……明白了林主管。”
大姐弯腰捡起地上的纸，苦涩着脸道：“林主管，其实这些人……哎，我们也是没办法啊！咱们的告示刚一出来，就有好几个部门的领导找到我，各种理由想往学校里塞人，我们也是……”
“谁？”
“……”
“你照实了说，我现在不会动他们，别怕！”
大姐这才支支吾吾的道：“张部长、李参谋长、还有……还有其他几个部门的领导，也都打过了招呼。”
“……”
闻言，林珊并没有表态，而是沉默了少许后，继续翻看着简历。
她太清楚这些人的想法了。
学校是个肥差，为了保证师资力量的强大，苏未拿出了丰厚的报酬，并且待遇一切从优。
这些人本就不是真心想插手学校，而是看中了这里面的油水儿而已。
“白梦鹿？”
林珊翻看着简历，忽然停顿了下来，皱眉道：“她不是个演员吗？怎么会想要来应聘老师……音乐老师，她是在开玩笑吗？”
现在人饭都吃不上，还有心思跟你搞音乐？
“林主管，这个……”
大姐终于鼓起勇气道：“啾啾小姐亲自把简历送到了我们人事部，说是一切按照规矩来，只希望咱们能给她一个面试的机会。您知道的……啾啾小姐我们不敢惹啊！”
如果等级制度的存在是人类进阶的证明，那么异能者的存在，就全然超脱了这种进阶，他们早就和普通人不在一个维度里了。
闻言，林珊本想甩出去的手，又蓦然收了回去。
倒不是她得罪不起异能者，而是她不想因为这些事儿，破坏了大家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