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她有得上天。”
得到附和的林长忆讲得更起劲了：“林长思那个晦气玩意，不知道怎么和一个疯癫认识，秘术就是那个疯癫告诉伏恪的。
不过据我所知，他没有告诉林长思。应该是顾忌着什么，不过我更愿意相信是林长思人品不行！
哦，对了，那个疯癫你们应该也见过面，就是宋陌枫！
对了，你最近小心点。宋陌枫好像最近一直在找你。”
沐矜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紧了几分，但对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力道又松了几分。
借此，她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
林长忆还在滔滔不绝，大多都是在骂林长思和伏恪的。
“去找他吗？”
“谁？”
“江寒y——”
“找他做什么！”林长忆大声打断，视线飞快移开，几乎不敢直视沐矜那双墨绿色的眸子，“这和他无关。”
“他也在古特城。”
云岁宴愈发觉得耳熟，他不认识江寒，但隐约记得一个故人的真名是江寒英，在他刚到这个界时，江寒英接济过他。
但那时他给自己的感觉并不像是寻常人，身上的“气”与竹官、兰书相似。
且寒英即为梅，梅衾，是否为同一人？
“我同你们一起去。”林长忆缓缓道。
“好。”沐矜应了一声，闭眼假寐。
车内也随之寂静，只有车子发动的声音。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密的雨线，为本就凉爽的天气更添了几分寒意。
“今年似乎比往冷了些。”沐燃随口道，作为南方人的他，以往一般是在11月份开始穿长袖，如今才九月末。
“可能是地区不一样，而且越往古特城去，气温就越冷。”李故鱼倒觉得还好。
他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沐矜，后者没什么反应。
……
细小但难以忽视的雨点落在额头和鼻梁上，沐矜皱了皱眉，睁开眼。
呼出的一团白气消散在空中，一把巨大的黑伞隔绝了雨点，她扫视着周围，另一只手飞速掐算着，抬步缓慢地往前走去。
远远的有一层白雾遮挡，和当初与谢文婷对打时的场景相似。
越走越有些不对劲，她看了看脚下的路，试探地打下了一道灵力。
钟表沉闷的打击声从远方传来，不似现代时钟清脆的滴答声，更像是开启了某种机关。
沐矜一甩袖，墨绿色的眸子前覆上一层薄雾，未像先前直走，而是偏了几分，脚下明显倾斜，确实比之前上坡的要轻松。
不过半柱香时间，两个一长一短的箭头接在同一位置，大致成90度的样子，一动不动。
而箭头之间的位置，也就是90度中流淌着一滩积水，纵深向箭头指向的方向。
她沿着其中一个箭头的边缘走去，这次总总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看到地上凸起的数字。
“12”。
被淹没于水中的“2”。
她看着怪异的画面，试图伸手去触摸，却被眼前看不到的屏障所挡住。
她似乎在一个钟表里。
往回走了几步，沐矜伸手推了推分针，手被猛地震开。
她甩了甩手，覆着灵力的手感受到独属于金属的颤动，微微用力，引得地面一阵地动山摇。
她稳了稳身形，积水面积随分针的移动减小，地面仍旧是光滑，且没有任何水渍的。
半晌，沐矜上前几步，这次却是将分针往自己的方向拉，果不其然，无论是多大能力，用多大的能力，始终无法撼动半分。
只能顺时针。
她敛了敛眸，重新推动分针，视线掠过一个又一个数字，最后瞧见了积水的终点面。
令人意外的是，沐燃就在对面，整个人趴在地面上，背影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她并没有叫他，而是将分针推向望不见的时针，并不能完全重合，卡着一个角度。
在此期间，沐燃似乎是习惯了地面的晃动感，任由身体随之移动。
“你可真能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