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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科幻小说 > 科技:行星终点 > 章11 小艾和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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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是挽救生命的神圣之地,但几乎所有人来到这个地方,内心都不会产生什么敬意,只有各种相异的不快。

艾梦的假期是不是专门为谁而请的,高文迪不清楚;他唯一清楚的一点是,如果毛特是想用自己的女儿来绑定他的身心,那么恐怕一样也留不住。这点上高文迪对自己很有信心,所以没有回避和艾梦的交流。

医院长长的走廊设置的有金属座椅。今天的走廊外病人很少,也没有医生走来走去。为了保证病人的静养,医院的周围是较为独立的封闭环境。而这家医院的支持者就是艾梦的父亲毛特,在这里的职位多少也借了父亲的面子。

高文迪守在亚杰尔的病房旁边,走廊外刚好有椅子,他就坐下了。平常打扮的艾梦像是受了毛特安排,主动找高文迪聊天。

但是她坐的位置还算适中。

“其实你是不是一早就认出我了。”艾梦首先发言。

“艾梦?我么?不不,我确实是刚想起来。”高文迪没有装腔作势,也没有故意疏远,他就是这样,“你觉得那个时候,我算救了你吗?”高文迪的思想虽然已经淡忘了那件事带给自己的痛苦或者激愤,可还隐约记得,参加提取计划是艾梦自愿的。他的父亲海泽在多年前是这么跟他说的。

难道事情另有说法?

“我的疾病是遗传于我母亲,她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父亲为了保住我的命,赚的钱都花在了我身上。”艾梦不知不觉将自己的幼年经历讲述了起来,高文迪是有着一颗适度的同情心,然而这颗心在面对女人的时候,会大打折扣。

因为毛特的缘故,高文迪忍着内心那股说不出来的恶心,继续听着这个医护小姐讲话。他不过是想知道,自己多年前的幼稚行为,对于这个女孩到底是帮助,还是伤害。其余的空话,高文迪实在是没有心和一位女性深入探讨。

但也奈何,这个条件,这个身份之下。

“那段时间我很孤独,虽然内心渴望有人能够向我伸出手来,可是现实中我却排斥着任何人。学校,家庭,它们在那时候的我眼中,就像可有可无一样。”艾梦经过了一些细节的描写之后,终于来到了对高文迪问题的回答,“直到我遇见了那个皇室的科学家。”

“……”高文迪也遇到了,在那个和艾梦相同的年龄,遇到了同一位伟大的科学家。

“我的确是自愿加入提取计划的,我那时候只想要活下去,为了活下去,我觉得自己能做任何事。承受任何苦……可是,我……”艾梦或许高看了自己的意志。或许,疼痛令她遗忘了意志。

“有些事情,不用说的那么详细。”高文迪不想要听,至少是在她的面前,关于她的事迹。

而艾梦误以为这是对自己的关心,是对于自己隐私的尊重:“没关系,我想要告诉你,你救了我,王子殿下。因为你把我从自暴自弃的深渊中救了出来,我重新拥有了生命。”

“那只是个无心之举,你应该知道吧。”高文迪不想要两人间产生什么误会,只可惜误会越拉越长。

“我知道,可是我依然对你充满了向往。之前见到你的时候,我没能认出你,但是爸爸告诉了我你的身份,你就是当初救了我的那位王子。”艾梦深信着这一点。这是事实,她和高文迪幼年的缘分,一份奇缘。“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如果高文迪现在说自己喜欢的是男人,那么应该会破没一个女人多年来的期盼。极有可能再次陷入消沉,所以高文迪不打算直接告诉她。不过高文迪更不可能委屈自己来成全这位小姐的心愿,那样恶心的会是他自己。

所以高文迪在思考另一种因果,毛特安排这一切的理由。自己的女儿是异变体,尽管心理并没有多大影响,但是就她拥有的那个“影子”能力,似乎就不太能融入正常的纽纱社会。从这一层的角度说来,毛特或许只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找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而那个男人,明显不可能是自己。

艾梦的愿望不过是理想化,毛特的愿望则是现实化。倘若自己没有解读失误的话。

“艾梦小姐,我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目前也不清楚呢。不过就我个人有限的感情经理而言,在人海中寻找一位陪伴自己度过一生的人,绝不是一场游戏。我们不能因为新奇去靠近一个人,那样得到的结果,不是爱而是色。”高文迪说的情感经历的确是真,但是他没有说过对方的性别就是了;还有高文迪也没说,自己的经历是属于爱,还是色。

艾梦听了之后,面色微微,若有所悟:“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两个人也可以从最基本的兴趣开始,了解彼此。你,觉得呢......”这位看上去心思细腻,面相温柔的医护小姐,在这一刻,终于开始暴露自己的内心。

“除了消遣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要告诉我吗?比如关于你的父亲的。”高文迪趁着她心情不错,提出了这一点。

“我只希望我们,能好好谈我们的事情。”她的声音低沉,音色渐渐改变。高文迪察觉到这不是什么好的变化。这个女孩见到自己的梦中王子后,似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饥渴,她想要身体上和高文迪贴的更近一些,更近......嘴里鼓捣着自己的碎语,一只纤细的手臂搭向高文迪。

好,坏?还是说,危险。他只从这个声音里感受到一种冷漠,还有不屑。冷漠是对于艾梦自己的,而不屑则是对那些反抗她意愿的人释放出的。在性交易场所频频出现过的高文迪,见过那样的人。有一部分是受情感所伤,有一部分是对自己的无能原则沉沦;那种人的眼睛里早就失去了光泽,留下的仅有为了摄取刺激而存在的躯壳。

有些社会学家认为,这类人没有好坏一说。是的,高文迪也这样觉得,但是,强迫他人进行某一类型的服务,他对这种人定义下了“坏”的概念。

高文迪在逼近的艾梦面前,用左手抓住了她妄图接近自己的手臂。

这一抓,令艾梦也见到了他的真面目。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在艾梦打算先发一步,主动投怀送抱时;高文迪回敬给她的,是纯粹的恶意。

通过那只手,还有那双眼。

艾梦的“影子”瞬间出现了一秒的时间,用一击撇开了高文迪的手;艾梦也挣脱出来,只是用力稍猛,在高文迪的手臂上擦出一道划痕。

“你,你没事吧,我不是......”艾梦没有使用酷尔酷波的意思,而且多亏自己有所收敛,高文迪手上的伤口才只有这么一小点。它主动出来,只说明了一件事,高文迪的那个“牵手动作”,有杀意!

“是我不好,对你太粗鲁了。没弄疼你吧。”

他的嘴上充满了对自己的亲和,可刚才那一下,艾梦已经十分明朗的确认了一件事。这个高文迪,对自己没有好感,甚至在自己主动接近他时,会产生以命相搏的念头。虽然有些荒谬。

艾梦产生了误解,她猜不到高文迪讨厌自己的原因,而且是看仇人一样的讨厌:“你干嘛这么守身如玉,你有爱人了?”

“那的看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了。”高文迪微笑着,极力抑制住自己内心深处对女人产生的恶心眩晕;只要艾梦不会再一次靠近自己,他想应该不会再发作了。

艾梦本应该说,想听真话;但,仔细回想了自己如梦幻泡影一般的前几十年,就如同谎言。真话如果带来的是失望,还不如沉浸在谎话里。于是她说:“我想听假话。”

“假话么,我确实有爱人了,一位心心相印,深知我心的爱人。就守候在远方。”这个假话,似乎赢得了一切。

一位像是医护的病人,和一个像是病人的心理医生。两人在这家医院里,相逢相谈。

“那,那个人可以是我吗?王子殿下。”

“可以。”高文迪仗着说假话,所以肆无忌惮,“但是你值得更好的,属于且适合你的,才是最好的。”

“适合,哼哼......也许吧。”艾梦的痴迷心一下子消退了不少,不知道是因为高文迪的劝说,还是她自己的发病时间已过。艾梦的语气再次清和,“您觉得政治家什么最重要呢,洛普斯殿下。”

政治?话题似乎歪打正着回归主题了。

“气数吧,只要一个人的气数未尽,他在政界就能活下去。”高文迪将政治与气数这种虚无的东西联系在一起,本身就是为了不然别人看透自己的想法,故弄玄虚的一种手段。

艾梦摆出自己清明时的脸庞,与陷入痴迷时的样子判若两人:“我觉得,权威也很重要呢。什么是权,什么又是威呢?”

权,威?高文迪在这个女人身上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终于找到了可能是毛特放下的线索。如果说毛特下一步的行动和权威挂钩,那么就不得不谈及斯坎迪拿政治界权威:梦之委员会。

“多谢了,小艾。”高文迪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友好,“有机会我们再一起聊天吧。”

“不客气,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