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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就等着看好戏吧。”系统越说越兴奋,“果然,双方都要有脑子,撕巴起来才有看头呀。”

单方面的凌虐,也不是不爽,就是少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紧张感。

宋红果没它那么激动,冯秋萍也不傻,被人敲诈上门,肯定会想法子息事宁人,对付那种女人,都不需要太费心思,她期待的是陈国伟出手。

就冲陈国伟对付王二妮那狠劲儿,也知道冯秋萍被他缠上,势必要脱层皮才行了,恶人还得恶人磨。

第二天,宋红果休息,却比往常起的还要早,天还不亮就进厨房忙活着做饭,等会儿赵振华和赵振生要来帮忙种麦子,总不能让俩人空着肚子干活儿。

等到俩人扛着犁上门时,宋红果已经把卤子做好,另一口锅里的水也开了,她把切好的手擀面撒进去,滚了几分钟,抄起捞碗里,最上面浇上满满一层红亮诱人的卤子,有肉丁、香菇,木耳,再加点辣椒油,顿时香气四溢。

赵振华使劲的抽着鼻子,“表妹,这就吃上了?嘿嘿,还没干活儿就先吃,有点张不开嘴啊……”

话是这么说,可接过碗的动作一点不含糊,吃的时候更是头都不抬。

赵振生跟宋红果关系没那么熟稔亲近,多少还有些拘谨,不过尝了一口后,也就啥也顾不上了。

蓝边的粗陶碗,俩人各自吃了两大碗,直到撑的打嗝,这才抹抹嘴,扛着犁去了自留地种麦子。

肚子不空,干活更有劲儿,俩人不惜力气,一个扶犁,一个在前面拉,干一会儿,再互相换个位置,扶犁需要技巧,拉犁靠的是力气,没多久,俩人身上的衣服就被汗水浸透了,宋红果等他们停下歇气的空当,把提早准备好的糖水,让俩孩子送过去,糖水里,她滴了灵泉水,能恢复体力。

果然,俩人灌了一大茶缸子水后,身上的疲乏明显缓解了不少,不过也没多想,只当是喝的糖水长劲儿。

七分多地,不到俩小时,活儿就干完了,俩人干的仔细,犁往下压的深,这样地就耕种的透,麦子撒的匀称,出苗就不会有稀有密,这都是需要经验和技术的,宋红果还好奇上手试着去扶了把犁,结果,完全没她想的那么简单,两只胳膊协调力度不够,麦子不光种的歪歪扭扭,还容易深了浅了,总之,没点经验,压根拿捏不住。

干完活儿,也才七点,俩人还得再去厂里上班,宋红果又给他们冲了碗带灵泉的糖水喝,还各塞了一包吃的。

俩人也没客气,等出了大门后,打开一看,才觉得拿的有点亏心烫手了,刚才光以为东西不沉,就没太当回事,谁知,东西是不多,但贵啊。

雪白细腻的山药糕,大白兔奶糖,还有五香肉干,这显然是觉得他们出了力气,让他们留着私底下补身子的。

赵振华苦笑,“原想着来帮忙,多少还点人情,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又占了表妹大便宜,这事儿整的……”

赵振生问,“要不咱再还回去?”

赵振华揶揄,“这稀罕东西,你舍得?”

赵振生噎住,涨红了脸。

赵振华笑起来,“这有啥不好意思承认的?别说你,搁谁手里都不舍得,我也一样,满园那小子,不知道多馋这口奶糖呢,可我哪有糖票给他买?就是有票,去了百货大楼也抢不到这种。”

赵振生道,“虎头也稀罕吃奶糖。”

赵振华叹了声,“表妹做事就是敞亮大气,看看,连送东西都送的这么熨帖,奶糖一看就是给家里孩子甜嘴的,山药糕是给长辈的,肉干是给咱们补身子解馋的,一样样的,都用心了。”

赵振生提醒,“咱还吃了那么多面呢,两大碗,那卤子浇了好几勺,表妹,确实很实在。”

他们又不是头回去别人家帮忙干活,可谁家管饭也没这么大方实在的,纯白面的面条任他们敞开了吃到打嗝。

都不知道他们这次是来帮忙,还是来享福了。

赵振华想起刚才的打卤面,砸吧着嘴回味了下,促狭的问,“那下次,表妹家里有活儿,咱俩再来帮忙?”

赵振生想也不想的点头。

“下次,咱们可不能再收东西了。”

“嗯,管饭就行。”

俩人走后,宋红果用耙子,把地里拢的平整些,接下来几个月,地里就没啥活干了,等着明年开春,再浇水施肥。

自留地堰上,种的那一溜苹果和山楂树,也到了能采摘的时候,不过今年才种上,挂果并不多,宋红果和俩孩子挑着大的先摘了两篮子,剩下的,留在树上再多长几天,味道会更好些。

进厨房准备做粉皮的时候,宋红果忽的想起一件事,刚才忘了跟赵振华说,今天晚上会下雨了。

“走,咱们先去磨地瓜粉去。”石碾子在村口那儿,去的路上,正好能路过赵保庆家,宋红果招呼上俩孩子,把地瓜干装进麻袋,放在小推车上,推着就出了门。

这个时间,村里人都上工了,路上很是清静。

到了赵家门口,宋红果喊了声,“大舅,在家吗?”

她也是问问,没抱啥希望。

谁想,就是这么巧,赵保庆有点事儿,刚从地里转了一趟回来,喝了点水,正打算再出门呢,可巧就撞上了。

赵保庆一脸讶异,“红果,你咋来了?”

宋红果笑着道,“有点事儿,想跟您说。”

“啥事儿?”

“我听预报说,今晚上会下雨,雨倒是不大,但下的时间可不短,后面还是连阴天,我看地里还晒着地瓜干……”

赵保庆的脸色都变了,“你啥时候听的天气预报?我咋没听见呢?”

宋红果面不改色的道,“昨天,我怕预报不准,还特意找了一个会看天象的人又问了下,他说,晚上确实很大可能有雨。”

赵保庆听的拧起眉头来,烦躁的道,“这不是添乱嘛,地瓜干才晒了不到一半,地里还有些鲜地瓜都没来得及切呢,这要是下雨,后头啥活儿都给耽误了。”

村里就等着处理完了地瓜干,好腾出地来撒肥犁地种麦子,一茬接一茬,哪一茬出了问题,都会影响进度,麦子关系到明天上半年的收成,一天种不上,他这心里就没个踏实安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