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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抽了抽,不敢再说话。

降位当个三当家也是可以的,可不能真的去做饭。

向棋站起身,看了一眼还没跑远的南束玉,咬了咬牙,“呸!再来!”

见她如此,南束玉气得直跳脚,又在玩命!

“向棋!我命令你快走!”

见向棋看也不看她,举起弯刀就朝着土匪头子冲去。

南束玉跺了跺脚,“雅馨公主,我们来断后,你先回去找救兵。”

她只是个小孩子,就算被抓去,他们暂时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小姐,你快走啊!”见她又回来了,向棋气得想直接将她丢远。

他都打算拼命让她走了。

“我不会丢下你。”

其实投降当个二当家也是很不错的。

看着两人,又看了一眼追上来的土匪,雅馨深吸了一口气,随手拿出腰间的玉笛。

正打算投降说同意向棋做他们二当家的南束玉被突然出现的笛声打断。

转头看向雅馨公主,内心无语。

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吹笛子。

先吹个笛子庆祝她要死了吗?

她是有多高兴看到她们遇害啊!

正想着,南束玉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世界也变了,遍地都是漂亮的花朵。

美得她控制不住的沉浸在其中。

可下一秒,前面的世界又变了,手中的花不见了,她捧在手里的是自己父亲的头颅。

南束玉瞪大眼睛,抬起头看向周围,花海,变成了沾满鲜血的将军府,遍地都是熟悉之人的尸体。

还有滚落在一边的头颅。

这是上辈子她在听到将军府被斩赶到将军府后看到的画面。

泪水划过眼角,南束玉抱着头颅跪到了地上,前面是她至亲之人的尸体。

“爷爷,爹爹,哥哥。。。。”

阎羿廷,都是阎羿廷。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她一定要杀了他给爷爷爹爹还有哥哥她们报仇。

“丫头。。。丫头。。。”

耳边传来声音,南束玉转头。

大门中间,站着的是手握利剑面无表情的阎夜冥。

是他,是他杀了爷爷爹爹还有哥哥他们,是他,他还敢来。

南束玉起身,疯狂的扑了上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嗯。。。”脖颈处传来疼痛,阎夜冥微微皱眉,心中却是不解。

为何她会发出如此凄惨而又带着浓浓恨意的声音,还有这泪水,她到底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

转头看向旁边的东方雅馨,阎夜冥眼神冰冷。

“雅馨公主,若她有事,本王定不饶你。”

东方雅馨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什么,她吹动幻笛,本是想控制土匪,救她的。

却不想她会被困入她自己的记忆里。

她倒是很好奇,她一个五岁的娃娃,有什么难忘的记忆,会让她如此伤心。

甚至走不出来。

看了一眼不远处被绑起来的一众土匪,那些杀人如麻的土匪都走出来。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眼前阎夜冥的脸逐渐清晰,周围是土匪们求饶的声音,南束玉微微怔愣,抬起被泪水灌满的眼眸看向周围。

模糊的周围让她逐渐清醒过来,看了看旁边的东方雅馨,也大概猜出自己刚刚是进入自己的幻想里面了。

上辈子的画面,让她没有走出来。

南束玉握紧手,她真的好庆幸,刚刚那只是幻觉。

她还有机会改变爷爷父亲他们的命运。

“醒了?”

头顶传来阎夜冥清冷的声音,南束玉一愣,转头看向他,他的脖子上是被她咬出来的伤口。

滔天的恨意,让她用了全力,所以他脖子上的肉直接被她咬下了一块,此时正流着鲜血。

南束玉握紧拳头,用力的甩掉刚刚的悲伤。

自责的看向阎夜冥。

“师父,我咬伤你了,对不起。”原来刚刚在梦境里看到的他是因为他在呼唤自己。

凭声音,她想象出了他。

“无碍,你没事就好。”见她清醒过来了,阎夜冥心中松了一口气。

刚刚害怕担心的情绪慢慢消失。

看着怀里满脸自责的小丫头,阎夜冥心中微沉。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如此的担心一个人。

他很清楚,当对一个人产生感情之后,便有了软肋。

他的话让南束玉一愣,他说,她没事就好。

此时的他眼中满含关心,完全没有梦境里面的冷血无情。

他真的对她关心吗?

南束玉握紧手,他对自己很好,可重来一次,他还会杀她的家人吗?

南束玉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靠在阎夜冥的胸口上。

“走吧。”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南束玉,阎夜冥抬脚上了旁边的马车。

一修连忙上了马车,充当起了车夫。

“驾驾驾。。。”

不远处南玉衡带着士兵寻来,当看到满地被绑的土匪时,顿时皱起眉头。

“玉儿呢?玉儿!”

听到自家大哥的声音,南束玉抬起头,从阎夜冥的身上下来跑出马车。

“哥哥,我在这儿。”

南玉衡驾马走过来,一把将自己的宝贝妹妹抱进怀里,“玉儿没事就好,怎么哭了?可是受伤了?”

南束玉摇了摇头,“没有,刚刚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哥哥你们出事了,可把我吓坏了。”

南玉衡笑了笑,“放心,哥哥可不会有事,倒是你这小丫头,怎么那么傻出城来了?还跑来那么远的地方。”

南束玉乖巧的点头,“我知道了哥哥,下次不会了。”

马车里的阎夜冥听着外满的对话,只觉心中空空的。

小丫头刚刚虽然缩在他的怀里,但却没有告诉他自己做噩梦。

心中好似对他有所防备一般。

甚至他感觉到她好像刚刚的恨意还是对着他来的。

她梦中是梦见自己伤害她的家人了吗?

想起皇兄对自己说的话,南将军府权势和民间威望太高,长久下去,将军府会成为皇族最大的仇人。

总有一天,会和将军府成为敌人。

小丫头是猜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做噩梦吧?

她那么聪明,是该想得到的。

阎夜冥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发疼的脑袋。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