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愿意低价出售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考虑再储备一批无人靶机。”
夏屿话锋一转，表明了捡漏的想法。
早些年浠腊人的幻影2000击落了突厥战隼，但去年土鸡也报了仇，对方在拦截他们的f-16时摔了一架幻影2000-5。
有这个案例在，浠腊人出二手就报不了高价。
法系机的产品寿命就和奢侈品一样，前中期比较好用，后期是既不好用，维护保障还不是一般费钱。
不像老镁的f-16缝缝补补，可以用到2050年后，算上洛马还在生产的外销订单，全球用户最后一架战隼服役到2070年也不足为奇。
什么叫百年战斗机，这个就是。
夏屿一黑黑俩，然而美系机生命周期长也是真的。
他估摸着浠腊人的幻影2000最近十几年会被全部淘汰，但在此之前先被干掉的是那33架rf/f-4e老鬼怪。
浠腊空军虽然还没有对外透露消息，可夏屿精准的把握住了他们的脉门，这次来也是一个试探。
试探他们会不会出售安德拉维达为基地那批服役期的f-4e。
对方于60年代末引入了121架老鬼怪，一路用到现在还有33架，全靠那近百架的器官捐献者。
如果浠腊连那最后一批f-4e都能出售，那就表明了这些配件机也是可以打包出售的，夏屿可不得抓住机会，好好补充一波他的军民两用飞机坟场。
“想要鬼怪，你也能找徳国买啊！”
听到丈夫的分析，吃饱了的丽芙放下刀叉后说道。
比起库恩这样对米格-29还有印象的老家伙，她出生在两徳合并后的90年代，成长过程中见到听到的大部分战斗机都是西边的。
就比如68年引入的263架特供版f-4，数量比浠腊人买到多多了。
“首先，你们国家的这批鬼怪阉割了对地打击的功能，其次它们13年就全部退役了，我买下来再整备的话，怕是赶不上交付。”
夏屿道出了不买f-4f的两点原因。
“再提一点，浠腊的这批f-4e也是徳国人帮忙升级的，他们搞不定这个。”
“懂了，原来是这样。”
丽芙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过你说的对，这次不买，下次也能买，这种阉割版鬼怪不管是收藏，还是改靶机都很合适。”
和徳国人一样用阉割版的还有馹本人，他们的rf/f-4ej也要淘汰了，但报价再便宜，夏屿都不会买。
吃完了晚饭，夫妻俩下楼来到酒店的沙滩逛了逛。
等谈了这里的生意，他们还会回一趟徳国，在小柚子出生的医院做一次全面的产检，然后就得飞镁国了。
趁现在还没显怀，丽芙还能跟着夏屿东奔西走，成了大肚婆，还是怀的双胞胎，赶快回华夏待产才是正经的。
多胞胎可以减胎，双胞胎也能因为意外只平安的生下来一个，孕期要比单胎更注意。
“哗哗”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上午，在螺旋桨的轰鸣声中，一架h-215通用直升机降落在酒店楼顶的停机坪上。
作为超级美洲豹的升级机型，h-215的性能还是不错的，可惜集火防务就没有买新飞机的传统。
过两年等市面上出现这个型号的二手机了，再入手个几架吧！
随着阿菲卡战争博物馆这些年的发展，孔卢伽也变得越来越国际化，很多富豪和中产不再选择肯坭垭这样的传统旅游国，而是想要探索西菲的菓雨林。
布萨也看到了这一点，并愿意展开深入的合作。
对标高端市场，加上雨季的烂泥路，陆路交通肯定是不行的，直升机来一架米-8大河马，米-171这样的空中拖拉机，怕是能把游客颠晕过去。
空客的高端机型更适合非军事人员驾乘，可布萨又伺候不了这些娇贵的玩意儿，只能还是由集火防务旗下的子公司运营。
这也挺不错的，总部这么多伙计想退休，又不想守矿的，到时候还能安排跟机安保。
随着公司的持续发展，制度也变得越来越完善，符合条件的退休（转岗）机制也要安排上。
很快，直升机来到了拉里萨空军基地，这里也是浠腊战术空军总部的驻地。
“嗡”
远处一架f-16冲天而起，不知道执行什么任务去了。
浠腊前后购入了上百架战隼，去年和老镁达成了升级合同，要将较新批次，一共83架f-16升级到f-16v标准。
老战隼没有升级的价值，不想封存贬值，趁早出二手卖掉才是正确的做法。
“所以f-16c/dblock52+批次咱们就不用想了，就算人家愿意卖，咱们也买不起。”
夏屿和妻子聊到具体采购的批次。
“那我们买block30”
“是只能买block30！不知道他们愿意转让多少架。”
望着向他们走过来的一个老中将，夏屿嘴里念叨着说道。
“夏洛克先生，久仰大名……”
对方和夏屿握着手寒暄道。
得益于解决了髪国的恐袭事件，他名侦探的帽子算是扣上了，从阿菲卡到欧洲传播的很远。
人的名树的影，别人都不知道你是谁，还谈什么要做pmc行业的王者。
“将军阁下，我是为贵国的f-4和f-16而来的。”
夏屿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
“夏洛克先生，你就这么笃定我们会出售这两款战斗机吗”
老中将笑着向他问道。
“当然，过时的装备就该军用转民用，面对爱琴海对面的那位，贵国空军需要一些更厉害的战斗机。”
借着这个由头，夏屿开始了指点江山。
“不然类似去年的事故，未来将会发生很多起。”
他不是危言耸听，对方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夏洛克先生的判断很正确，尽管我们的财政很困难，但空军再不变革是不行了。”
“那么在变革之前做瘦身运动也很有必要，只有轻装上阵，才能更好的应对借下来的局面，贵国虽然还没有公布，但应该已经有类似的计划了吧”
夏屿很有自信的说道。
“是的，空军已经达成了共识，f-4将在未来几年内全部退役，f-16c/dblock30也将被淘汰掉，幻影2000我们还没有做好决定。”这不是什么不能谈的机密，卖掉老飞机回笼的资金和节省下来的维持预算，将会被投入到购买新式战斗机上。
就比如f-35肥电，这款土鸡爱而不得的第五代隐身战斗机。
不过裸机售价被压缩到1亿美元以内，老镁摆明了就是要吃后续技术支持的利润，但不买这个，根本没有更好的选择。
被拿捏就拿捏吧，不就是想爆金币么，爷赏你。
但问题是f-35代替不了幻影2000的生态位，他们到底还是一个欧洲国家，不能把鸡蛋全放在镁国那里。
“买阵风喽，嫌贵还有二手机嘛，用它们换掉幻影2000，还能和f-16形成单双发高低配。”
夏屿随口提了一嘴。
军火交易和政治有一定联系，作为欧盟国家，浠腊不可能买苏系机，除了镁国货之外，就只能在欧盟范围选。
鹰狮第一个pass，台风紧跟其后，那么只有阵风了。
和摆烂的瑛国人比起来，髪国人可还没服输，前两位都不想站的小国买法系机是最保险的。
这也成就了阵风的销量，即便买不起，人家空军还用自己的国防预算尝几年头汤，然后低价出二手。
高卢人真的，让人哭死，他们也太暖男了吧！
“这，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建议。”
中将先是一惊，随后也反应过来他们的确没啥别的选择，不过这位名侦探承包商真的是名副其实啊，把他们看的这么透彻。
“我们会好好考虑的。”
如果说先前还是有意向，那么现在就是肯定要买了，他们必须获得髪国人的支持。
“那么不知道贵国f-16c/dblock30的机况如何。”
夏屿把话题拉回了他们的生意上。
不能直接飞的封存机报价幅度相差不会太大，反正都需要大整备。
可这退下来就能飞的现役机，机况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价格，哪怕你是打包采购也一样，必须全面且细致的查看每一架战斗机的机况。
“老实说都不太好，尤其是雷达火控和挂架数据接线。”
中将老实的回答道。
老飞机都是用来给刚毕业的飞行员们刷飞行小时数的，对地对空对海打击能力可以到新批次的f-16上再训练也不迟。
“对国家客户和提供假想敌服务的公司客户而言，这个消息很糟糕，好在我们集火防务卖的是私人买家，这些并不重要。”
见对方这么真诚，夏屿也打算真心换真心，他改变了谈判方案。
“当然价格的话就没办法太高了，我们只看中飞机的使用寿命。”
“我了解夏洛克先生你是一个出色的战斗机飞行员，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32架f-16c/dblock30伱都可以飞一遍，亲自体验机况如何。”
中将大气的说道。
“我飞个一半16架就行，没必要那么多。”
夏屿连忙摆手拒绝道。
他没有把这批block30战隼包圆的打算，因为机况好的价格根本压不到1000万欧元以内。
对个人用户而言，还是几百万的飞离价更具诱惑力。
所以3架的代持合同，潜在的3架阿菲卡合同，4架左右的无人靶机，2架和红色战隼高低搭配的低配机，夏屿这次一共打算采购12架f-16。
至于全部32架，他手上的三五亿欧元肯定是拿不下来的，关键还有f-4没买呢！
“将军阁下，集火防务采购f-16具体的数量和价格要检验过机况后才能确定，但f-4e我们可以先签一个意向合同。”
夏屿终于谈到了那批老鬼怪，这款二代机就是战隼的搭头，他最多象征性试飞一两架，每架都飞过来就太没效率了。
“还请具体说说。”
老中将扬手请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想入手安德拉维达为基地的那15架f-4e。”
夏屿道出了他的需求。
这也是对方手中机况最好的老鬼怪了，如果他们这个也愿意卖的话，那他也将拿出一份新合同。
“这，我们还计划用到24年呢，但贵公司既然有需求的话，我们将开会做出决策。”
老中将没打包票，但他这么说也差不多了。
依旧在使用这款二代机，主要是土珥琪也没退役他们的突厥鬼怪。
用f-16和幻影2000宝贵的飞行小时寿命和更老的飞机拼消耗并不明智。
让f-4对f-4，f-4对f-5才是正确的选择，可夏屿都提出来了，再退役掉一半的f-4e，靠剩下的18架撑完最后几年也可以，就是到时候这批f-4e就更卖不出价了。
卖不出就卖不出吧，反正也不值啥钱。
“这样的话，劳烦将军再加一个议题——是否出售封存的50架配件机。”
夏屿终于说出了最终目的。
以战斗机的尺寸，飞机坟场里50架堆一格，在卫星视角下才够看，未来公司库存的米格-21、f-4、f-5都将停放在玛理的基达尓。
到时候上千架的规模就是集火防务实力最好的展示，也是战争博物馆冷战分馆一道亮丽的风景。
买集火防务的战斗机，永远不用担心维护保养和摔机的问题，我们每种机型都有足够的配件机，厂家停产被收购都不碍事。
“50架贵公司果然有魄力。”
轻微的惊讶后，老中将竖起了大拇指。
即便是配件机也很少有人会买这么多。
“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们未来还会购入100架，200架f-4，比起在露天下慢慢腐朽，不如帮助它们重回蓝天，死的轰轰烈烈。”
美系机中只有产量达到5000+的f-4鬼怪才能称得上一句空中的m-16，可以算作鱼窝靶机外的细粮。
“哦，你可真是一个天生的商人，祝你的计划未来能成功。”
老中将不理解，但大为震撼，并由衷的祝福道。
这就是纯粹的军人吧，可在军队这座大熔炉，并不全是他们这些职业军人，两年的服役期也只是为了筛选出适合当职业军人的哪一小部分人群。
大部分的人都将回归社会，投身于各行各业。
夏屿曾经梦想着成为一名职业军人，但命运让他来到了阿菲卡，机缘巧合之下闯进了腥风血雨的pmc行业，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的高度。
“也祝愿我们都能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