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王胖子说出了人命了,哪里还有半点儿的困意,当即浑身便是一怔。
“怎么?观音庙出事儿了?!”我惊呼道。
然那王胖子却是连忙摇头说道:“不是观音庙,是赵小菲,她死了!”
“什么?!”
听得这个消息,我的脑袋如同被千金巨锤砸了一般的疼痛。
“赵小菲她是怎么死的?”我焦急的问道。
“赵小菲她……”
王胖子刚要开口,忽然一辆警察停在了纸扎店的门前。
从车上下来了四个警员,直奔我跟王胖子就走了过来。
“向小北跟王铁柱是吧?”一个警员问道。
我跟王胖子两个人是莫名的点了点头。
“我们怀疑你们两个跟帝豪夜总会一宗人命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说罢,身后的两个警员丝毫没有给为何王胖子开口的机会,直接一人一副手铐,将我们二人塞进了那警车当中。
“警官,你们抓错人了,赵小菲的死跟我们是半点儿关系都没有哇。”
王胖子窝在警车里大喊冤枉。
闻言我也急忙的解释道:“警官,我们是认识赵小菲不假,可是她的死跟我们没有半点儿的关系呀。”
“闭嘴,有什么话到局里再说。”
一个警员狠狠的瞪了我和王胖子一眼,吓得我们两个是再也不敢再多说一句了。
…………
清水镇警局,一下车我跟王胖子两个人就被分开了。
负责押送我的是一男一女两个警员,这两个人的表情都十分的严肃。
“杨雪,我去跟局长汇报一下,这个嫌疑人就交给你了。”年纪稍大些的男警员说道。
“恩,我知道了。”
那个叫做杨雪的女警员点头答应了一声,随即便用力的推了我一把,使我不经意的撞在了一侧的墙上,手臂是一阵的酸痛。
“我说警官你就不能轻一点儿吗?”我不爽的开口抱怨着。
杨雪则是用着愤恨的目光看着我说道:“对于你这种禽兽,就该就地枪决,审你都是浪费时间。”
“哎,我怎么就成禽兽了,那赵小菲真的不是我杀的,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我开口辩解着。
然那女警员杨雪却是都懒得再多看我一眼了,一脸嫌弃的又推了我一把。
“到了,进去!”
杨雪冷言道。
我被那杨雪一把给推了进去,刚一进去就感到了无比的阴寒之气,使得我竟不经意的打了个寒颤。
我以为这审讯室是开了空调了,就像电影中演的那般来折磨被审讯的人。
然当我环视四周之后才发现,眼前这个偌大的房间,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审讯室,而是停尸房。
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尸体在白布之下静静地躺着,一个脸上没有半点多余表情的法医正在拿着个本子记录着什么。
“段法医,今天上午送来的女性死者,检验结果出来了吗?”杨雪开口问道。
“恩,出来了。”
说着那段法医将目光看向了我,在看了看我手上的手铐之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眼中依旧是冷漠异常。
段法医迈步朝着其中的一具尸体走了过去,然后毫无征兆的猛然便将盖在尸体身上的白布彻底的掀开了。
当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我感觉我从头到脚都是一阵的寒麻,心脏剧烈的跳动,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浑身更是不由控制的剧烈颤抖了起来。
赵小菲!
此刻她就那么静静的躺在我的眼前,她的皮肤依旧是很白,但是却已经没有了半丝的血色,她的胸口依旧坚挺,但却已经没有了起伏的迹象。
她浑身淤青,且满是抓痕,头发蓬乱,在鼻孔及嘴角中均有已经干涸的猩红血迹,可想而知她在死之前是遭受到了何等的非人摧残。
昨晚还是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如今竟已经是躺在这冰冷之地的一具尸体了,我是真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望着赵小菲那凄惨的模样,我的眼眶发红,鼻子发酸,竟不忍心继续的直视,将目光移向了一侧。
我的目光从赵小菲的尸体上移开,却跟那面目阴冷的段法医对上了。
段法医就那么默默地看着我,那双眼中仿佛能够看穿我的内心一般。
良久,段法医将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他拿起了手中的本子,然后开口说道:“死者:赵小菲,女,十八岁,身体多处遭受重击殴打,下体有严重的撕裂,且体内存有精斑,致死原因初步断定是遏喉导致的窒息。”
听得赵小菲的死因,我的脑袋是嗡嗡作响,身体更是抖个不停,竟不成想她死的这般的凄惨。
“你这个禽兽,竟然对一个女孩子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我恨不得现在就一枪毙了你!”
杨雪站在一旁气的是咬牙切齿的,看我的那双眼睛当中更是满满的憎恨与杀意。
“赵小菲真的不是我杀的,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相信。”我极力的解释着。
杨雪闻言对我怒声的喊道:“你这个禽兽,像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待证据确凿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
此刻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小伙子,我相信这人不是你杀的,不过按照流程,是要取你的血来化验的,把手腕伸出来吧。”
段法医说着转身便将抽血的注射器拿在了手中。
这一刻,我对于眼前那个陌生的段法医竟有了一丝丝的好感,或是他真的能够通过眼睛而看穿一个人的内心吧,不然他也不会说出刚刚那样的话来……
抽完了血,我被押出了停尸房,带进了一间审讯室中。
待我坐下之后,墙上挂着的大屏幕上,竟播放起了昨晚在帝豪夜总会包厢当中所发生的一切。
那个杨雪或许也是第一次看这监控画面,在看完了整个监控画面之后,不光是她,连同一旁坐着的负责记录的警员都被彻底的惊愕到了。
“你是学过武吗?年纪轻轻的竟能赤手空拳打倒十几个人,而且他们个个手里还都拿着刀!”那个负责记录的警员惊呼着。
“小的时候跟爷爷学过一点儿,对付这些人渣绰绰有余。”我开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