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男的?”

灵诗剑看着那两个向她飞过来的男人,心里有些错愕。

“怎么会是男的呢?”

江瑾瑜不是说,只有苗女才能炼蛊吗?

这男人是怎么回事?

她抬手,一挥,但没有打出剑气,只打出劲道,将飞来的几人都打落地面。

房间里的日光灯的光芒照出豁口,破开黑暗。

她走到那豁口边缘,俯视地面的村民:有已经围过来的村民,有正在围过来的村民,有普通的村民,也有展示出各种各样的蛊的村民。

她看着他们,抬起手,以指为剑,往身前一划。楼墙下,院墙外,泥土地面,被她一剑切开。出现一条几丈之长、几米之深的沟壑。

“越过此线者,死!”她冷声道。

暗淡的光芒之中,冉家坝村民们被恐怖的剑气吓得安静一瞬,又迅速因楼上女子的嚣张而愤怒,他们破口大骂、群情激愤,指着楼上不断出声。

安静的夜顿时喧嚣。

但是,没有人敢往前走,哪怕半步。

那可是剑气……

以指凝结剑气……

隔空一剑切开地面……

他们不是傻子,他们也是修仙者,普通人会觉得这很厉害,而他们知道,楼上女子,十分恐怖!

灵诗剑冷冷地往楼下扫一眼,见他们不敢动身、只敢动嘴,便不再管。

她转过身,看向床上的珍嫂。

珍嫂早已经被吓傻了,她还在床上,衣服凌乱着,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今天晚上,她既没想到在福贵儿爬墙时,灵诗剑会突然冲进来;也没想到灵诗剑说杀就杀,干净利落、轻描淡写地就杀了福贵儿;更没想到,福贵儿会死得那么惨!

“男人也可炼蛊?”灵诗剑出声问道。

珍嫂被灵诗剑清冷的声音吓得一抖,讷讷回道:“可……可以。”

灵诗剑皱了眉,确认道:“男人也可以蛊修行?”

“可以。”珍嫂回道。

她已经被吓得失去了思维能力,灵诗剑这个恶魔问什么,她就答什么,知无不言。

她又呆呆地解释:“以女人的身体培养蛊,是以前的做法,现在早就开始用器皿养蛊了。男人以精血培养本命蛊,虽然对身体不好,修行速度缓慢,但的确可以修行。”

“……”灵诗剑闻言,低头看向了福贵儿。

正巧这个时候,从福贵儿的丹田位置,爬出来一只白白胖胖的拇指大小的蚕;那蚕,周身萦绕着灵气。分明就是福贵儿的本命蛊。

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有法力在福贵儿身体里消散。

男人好像真的也能以蛊修行。福贵儿确实能下蛊,确实是他对王涛下的蛊。

“……”她默然,在心里道,“如果我道歉,你会好受些吗?”

福贵儿没有骗她,骗她的,是江瑾瑜!

不知道是江瑾瑜这个小魔女又搞恶作剧,还是她确实不知道男人也能以蛊修行。

她看着福贵儿,又问珍嫂:“他为什么要对王涛下蛊?”

珍嫂的脸还是呆呆的,但双眼有泪汪汪流出,她回道:“他说要给王涛一个教训。”

“什么教训?”

当开始流泪,珍嫂的恐惧似乎随着眼泪一起流出了,她看起来没那么木讷了。

听到灵诗剑这么问,她弱弱地抬头看她一眼,没好说。

灵诗剑皱眉,正要继续问,这时张子羽出声打断了她,问珍嫂:“你会解蛊吗?”

“你是说你中的蛊,还是他中的蛊?”珍嫂反问。

“王涛。”

“会……”

“我体内的蛊呢?”

“不会。”

张子羽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让开门口的路,示意道:“那请吧!”

珍嫂第一时间没有动,而是看了灵诗剑一眼。

显然,她对张子羽无感,而害怕灵诗剑。

灵诗剑没有说话,只是下巴一抬,示意她去。

珍嫂这才收拢凌乱的衣服,从床上摸摸索索下来,拖上鞋,抱着自己的双肩、佝偻着腰,从张子羽面前出了门。

见珍嫂去给王涛解蛊毒了,灵诗剑又往后看了一眼楼下的村民,见他们依旧没有过来的意思,才转身走到张子羽身边。

“他为什么要给王涛下蛊?”她想不明白。

张子羽看着对面豁口下的福贵儿,脸色复杂。

这样就死了……

刚刚进村的时候,王涛看见珍嫂的第一眼就有了感觉;而后,不管是谈话、喝茶还是吃饭,珍嫂都有意无意地给王涛抛媚眼。

这些事情,珍嫂做得都不掩蔽,或者说,丝毫不掩饰,都被福贵儿和村长看在眼里。

大概只有灵诗剑的粗神经没看明白。

只是值得玩味的是,村长的老婆对王涛示爱,村长没有生气,反而是这个福贵儿生气了。

然后福贵儿因为这事,随随便便就丢了小命。

“其中有点复杂……”他叹道。

“怎么复杂了?”

“福贵儿是因为珍嫂对王涛有意思,所以对王涛下了蛊。”

“嗯?”

灵诗剑开始一想,觉得很合理,但细细一想,又感觉哪里不对,然后越想越觉得复杂,差点给她cpu给烧了。

看了看灵诗剑思索的眼神,张子羽带着她,跟在珍嫂身后,一起来到了他住的房间。

珍嫂进屋,看见床上已经昏迷了的王涛的惨状,流着泪的眼里有心疼,她低声骂道:“那些杀千刀的!”

张子羽进房间,刚好听到这句话.

“那些……”他咂咂嘴,这信息量太大了。

于是他问:“涛哥中了几种蛊?”

“嗯!”珍嫂看着涛哥,从脸上到上半身,又去脱涛哥的裤子,回道,

“有三四种。他脸上的,是蚊虫蛊。这种蛊以蚊虫炼制而成。取一只母蚊子,关在一个密闭的环境产卵。蚊子的卵都产在水里,便以血和本命蛊祭炼那水,孵化子蚊子。而后将孵化的子蚊子都喂食给母蚊子。

“他身上的蛊,是蛾……”

听着她详细阐述涛哥身上中的蛊,张子羽在一边觉得涛哥可怜,只是因为弯了一下腰,就被人下蛊了;一边又抽空为村长可怜。

六十老汉三十妻,妻子又是个不系裤腰带的,都不知道给他戴了多少绿帽子。

男人也可以蛊修行,那么村长一定是个蛊修了。村长明明也是修士,为何会喂不饱自己的老婆,容忍自己老婆随意给自己戴绿帽子呢?

且听那一句,“男人以蛊修行,都是以精血炼蛊”,精血都拿去炼蛊了,哪有多的拿来炼老婆?

他这才明白,难怪这个村的男人都是一副干瘦的样子。

那边珍嫂给王涛做了全身检查,确定王涛一共中了三种蛊毒。

然后,她仰头张开嘴,便有一只蝴蝶从中爬了出来。

那蝴蝶艳丽多彩,在她唇边打开翅膀,有十几厘米宽。又扇动翅膀飞起来,落到涛哥那红肿的脸上。

蝴蝶的口器对准涛哥脸上被蚊子的口器叮咬的地方,翅膀一张一合,尾巴一涨一缩,却是在为涛哥吸取蛊毒。

看着涛哥脸上的肿包一点一点缩小,张子羽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珍嫂,这才问起了另一个关键的问题:“珍嫂,请问,村长去了哪里?”

大半夜的不在房间,让别的男人替自己陪老婆;然后,福贵儿死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到现在,村长都没有露面。

所以,他到底去了哪里?

珍嫂那边摇头:“这我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张子羽确认道。

“她确实不知道……”

这时,村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子羽回身,看见村长从走廊走过来,到房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