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厚道的王伯,回家就把被人威胁的事情,告诉了大家。师兄师姐们表示,收拾人,他们门清。
一听有人来闹事,三兄弟憋了一天的委屈劲,顿时找到了宣泄口。请求大家,将这件事,交给他们仨来办。
掌门在一旁略有所思,却不言语,讪讪地看向王伯。
“懂事!”王伯颇为老气横秋的朝着掌门点了点头。
掌门欣慰的咧开嘴笑着。王伯有时候搞不懂,这掌门到底吃了什么药,为什么非要认他这个关门弟子。不过认也认了,以前他不承认,现在他认了。那么一切事情就好办了,这个门派,由他来话事!
门内九人,对此毫无异议,都在等待王伯的指示。
可某人端起了架子,坐在也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树墩上,翘着二郎腿,扭断一根细竹叉,优哉游哉的剔着牙。
九位师兄师姐顿时没了兴致。这摆明是要把机会让给三兄弟,要不然,某人断然不会摆架子。
马当先急于将功补过,顺带出口气。
“少掌门,我等三人,自愿请战,为少掌门排忧解难。”马当先卑躬屈膝的姿态,让两位兄弟,颇为难堪。
“那感情好,就交给你们仨处理了。我们就在一旁看戏。”王伯答应的很是爽快。
“谢少掌门。”马当先暗自庆幸,王伯还是那个王伯,嘴硬心暖。倒是他们三个这么多年,确实不像话,没把对方当朋友。
错便错了,做便做了。他不想改变两位兄弟对王伯的厌恶,也不想承认王伯对他们曾经的友善。他只想让厌恶,化成修炼的动力,在将来某一天,老道需要他们的时候,不至于掉链子。
“注意点分寸,稍稍教训就行了。可别太狠了,惹官司。”王伯不放心的叮嘱几句。
马当先点了点头。马成功与马功成小声嘟囔着:又要打,又要收着,这不等着挨揍么。
马当先责骂道:那你做就做,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两人立即笑嘻嘻的,表示服从大哥的安排。主要是怕那王伯动歪心思,假借外人之手戏弄他们。
马当先责令两人慎言,以后不得再提及少掌门名讳。要对门派及门派的上位者,保持应有的敬重。
两兄弟敷衍的含糊不清的说着好好好。
众人照常训练,该上班的上班,该摸鱼的摸鱼。为了等“小舅子”来寻仇,三兄弟故意请了一天假。马大姐以为三兄弟无故不上班,差点让三兄弟跪下,接受家法。得知是老道士的安排后,立马态度转变。并让儿子们,把自己新纳好的布鞋,给老道送去。
三兄弟打趣道,我们的呢!
马大姐抄起身边的竹扫把,就要挥舞。三兄弟一溜烟的跑了。
三兄弟知道马大姐的心思,这么多年了,早就该找个伴了。
马当先虽然觉得,马大姐不可能成功。但大家都希望马大姐动一动凡心,哪怕不成功,只要动一动,总是好的。
入夜,“小舅子”带着几十位好“哥们”悄悄逼近村庄。
早就料到对方可能扑向老王头处的王伯,早早等在了村口。
“就那孙贼,别跑。”小舅子招呼大家,冲了上去。
王伯招了招手,快速跑向小竹林。小舅子带着众人,拼了命的追。
追进小竹林,遍寻不到王伯的影子。
“贾成龙,我看不对劲,有埋伏。”身边一领头的,拉了拉小舅子,附耳说道。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拳,打个十几人,绰绰有余。就算有埋伏,也不用怕。”贾成龙自信满满。
话刚说完,三兄弟出现了。
“请指教。”三兄弟礼貌性的客套了下,率先冲向了贾成龙。
“等一下,我们找王伯那孙……”
三兄弟速度之快,没让贾成龙把话说完。只听得“哼”“哈”“嚯”,接连不断的,似鼓声节奏,律动,简短,铿锵有力。
一个照面,几个呼吸,贾成龙带来的人,尽皆失去了战斗力。
而躺在地上的贾成龙,再次报了警。
马成功没收住力,有两个人,被打的耳鼻见红,关节错位。呼吸急促,听起来,进气少出气多,有些哮喘的味道。
老道摇了摇头,出手帮忙救治。黑夜中,谁都没注意到老道的身影。几声骨头的摩擦复位的响声,气若游丝的人,呼吸慢慢恢复了正常。
警车呼啸,又是荆长发带队。
现场人数过多,不得不征用贾成龙一伙的车辆。认出几个明显是带头的,跟警车走,其他人,坐着自家的车,跟随其后。
三兄弟到了局里,一言不发。问什么,都是不知道。
贾成龙一伙,反咬一口,愣说对方先动手,目的不纯。
荆长发问三兄弟,是不是他们仨先动的手。马当先翻了翻白眼,不吭声。马成龙不服气,哪有好人被审讯,不敢吭声的,当即回答:是我先动的手。
马当先右手掌盖头,暗骂:蠢!蠢!蠢!
王伯此时,不请自来。说是要领村里的三个傻子回家。
“有这么能打能抗的傻子吗?警官,我怀疑就是这个人,请了这三个帮凶,偷袭我们的。”贾成龙叫道,生怕王伯把人给领走了。
“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荆长发问道。
“警官你还不明白吗?他是为了他那个当三的女友。肆意打击报复啊,警官,你赶紧把他抓起来,我好害怕!”贾成龙污蔑人,根本不用过脑子。一秒钟三个谎言,麻溜得很。
王伯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逼近。
“你要干嘛,这里可是……啊……”
王伯用从二师兄那里学来的知识,封住了贾成龙的传家宝。若无懂行的人解开,至少半年之内,贾成龙不能人道。
吃痛的贾成龙,见王伯不再动手,便揉了揉某处。发觉并无异常,也就不再吭声。他怕王伯再来一手,那疼痛感,可比挨一顿揍还难受。
荆长发没有阻止,并假装没有看到。贾成龙这样的社会闲散人员,着实让人生厌。有人适当的教育一下,也无可厚非。也算是警民合作,大公无私了。
在荆长发的调解下,双方取得谅解。
本来贾成龙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三兄弟。打主人打不到,能打着狗,也行。可当王伯在他耳边说:你回去试试,还对异性有兴趣吗。去试试。
还别说,王伯这一说,贾成龙忽然觉得某处有针扎的疼痛感。
思来想去,安全起见,先服了软,事后再把场子找回来。如果真的像对方说的那样,那他可就生无可恋了。
在回去的路上,王伯再次训斥了马成功。若不是掌门及时出手,你现在,已经进去了。说不定,你的小命,就此交代了。同时还要连累两位兄弟,陪你一起。
马成功这次没有反驳,实在是当时过于兴奋,完全没有控制力道。当时就看到两人气若游丝,兴奋异常的马成功,并没有当回事。此时想想,很是后怕。所以任凭王伯怎么说,他马成功左耳进右耳出,就当没听到。
“如果你不改,总有一天,两位兄弟,要因为你的鲁莽,付出惨痛的代价。你好自为之吧。”王伯说完,也不想搭理三人,快步离开。佳人有约,不可辜负。
马成功不以为然,甚至学着王伯说话,阴阳怪气的说:你耗子尾汁。
三兄弟是懂梗的。随即哈哈大笑,勾肩搭背的边聊边走。
小竹林,掌门有些担心三兄弟。他怕年轻气盛的王伯,过于阴险,设下圈套让三兄弟钻。所以,当看到来犯敌人,气若游丝的时候,他摇了摇头。他不怕三兄弟出手伤人,怕只怕王伯心狠手辣,不顾同门情义,气量狭小,排除异己。
人是他选的,他充分相信王伯,相信自己的眼光。就是这马成功相当的不省心。是个好孩子,却是个不知轻重的莽夫。
与其说,他关心三兄弟的死活。不如说,他不想因为这三个莽夫,而影响了王伯的心境。他不想王伯的履历上,有排除异己,坑害同门的记载。修炼,更要修心。他不想王伯的心境出现瑕疵,甚至产生心魔。
他怕王伯,矫正入魔。
他嘱托马大姐,三兄弟若是回来,先到他这里报道。
夜风徐送,听闻屋外脚步声。
“回去吧。”刚要跪下请示的三人,便收到了老道的逐客令。
应声说是,三兄弟退离。
老道闭眼挑眉,嘴角勾起了弧度:老道我选的人,不会有错的。
这边,王伯应约到桥边。
“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文芳见到王伯后,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说话的时候,眼神鉴定,丝毫不像是气话。
王伯瞬间懵了,你这又是唱的哪出?
这女人,太气人了。我不气,我不气,我不气。
去你的,我还不信了。
“你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说这么冷血的话。”王伯从背后抱住了文芳。
“你放开我,臭流氓。”文芳用脚后跟跺着王伯的鞋子。可王伯此时打定了主意,就算被打死,也不能松手。
文芳挣扎了好一会,也挣不开,也就放弃了挣扎。她幽幽的说:你再不放开我,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王伯立马松开手,由于松的太快,文芳失去支撑,差点跌落在地。王伯又不得不迅速抱起滑落的文芳。
面对面拥抱,文芳忽然使劲力气,捶打着某人的胸口。
“打死你,打死你。为什么那天看着疯女人打我不帮手!为什么不帮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文芳捶打的力气,渐渐变弱,最后像个考拉,挂靠在王伯身上。
哦!是这么个回事。王伯终于明白,今天这出,是因为啥!不管怎么说,第一次抱佳人,有点心花怒放,情不自禁。
感受到变化的文芳,触电般推开王伯,后跳半步。俏脸彩霞飞,低首路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