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挽低垂着睫毛，长翘的羽睫下一双灵动漆黑的眼睛有些出神的盯着裴翎。
她在心里想了一会儿，又组织了一下语言，见裴翎闭着眸子不知是否已经入睡，便先试着唤了一声：“阿翎？”
裴翎睁开了眼睛，每一个呼吸都充斥着怀中少女身上的淡淡幽香。
尽管他稳了稳心神，声音还是有些哑：“怎么？睡不着了？”
虞挽点头“嗯”了一声。
虽然已经提前组织好语言，却还是在张了张嘴后，又闭上了。
裴翎见她欲言又止，又靠近她一些，与她鼻尖碰着鼻尖：“想说什么？”
虞挽咬了咬唇，想着自己想要说的话，脸颊又泛起一阵热意。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们是道侣啊，没什么不能说的。
便鼓足勇气开口：“阿翎，我能不能进入你的灵府？”
“据说修为到达金丹期，就可以在灵府内创造自己的神魂居所。”
“我还没有创造神魂居所，也没有见过别人的灵府，我想知道你的神魂居所是什么样子。”
话落，空气好像凝固了。
虞挽咬着唇，有些不敢直视裴翎的眼睛，却有感觉到裴翎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
而他的表情……并不似她想象中的一样。
他没有欢喜，也没有立刻同意，她倒是从他幽深的眼底看出了一丝别的情绪。仟仟尛哾
——他似乎不太想她进入他的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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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翎温热的气息洒在虞挽的鼻尖，深邃的眼底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切。
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将话咽了回去，只字未说。
可看到怀中少女长长睫毛下的眼底遮盖着一丝失落，终是开口同她解释：“我的灵府……你若看到便不会想进去。”
“现在要创造神魂居所么？若是不会，我教你。”
虞挽凝视着裴翎，眉心微微拧起。
她没有回答裴翎是不是要现在创造神魂居所，而是在思索裴翎刚刚说的前一句话。
什么叫——她若是看到他的灵府便不会想进去？
他的灵府怎么了？她为何不想进？
她也终于深刻的体会到小灵傀和他说话时，为何总会抓狂了。
他就不能把话跟她说清楚吗？
他知不知道，他越是不说清楚，她越是想知道！
她不仅想知道，她更想进去他的灵府一探究竟了！
“阿翎，你喜不喜欢我？我是不是你的道侣？”
裴翎闻言，瞳孔微微一颤。
本是清清冷冷的嗓音，此时在漆黑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低沉喑哑：“喜欢，你是我此生唯一的道侣，”
若你愿意，生生世世你都是我唯一的道侣。
虞挽心头悸动，他都这么回答了，他的灵府她非进不可。
“既然你说我是你唯一的道侣，那我想进你的灵府你便不能拒绝。”
“毕竟我们早晚都要……都要开灵府双修的……”
尽管裴翎向来淡漠寡情，面上也总维持着清冷，此刻听到虞挽的话，一贯的冷静自持被击了个粉碎。
他从未和她说过要和她开灵府双修，她却主动说了出来。
他见过她爱江御白的样子，怕她有一日会后悔和他在一起。
她却偏偏说了那样的话，在他心里燃起燎原之火。
既是如此，她便再不能后悔。
可他并非不想她进入他的灵府，而是他的灵府……
罢了，既然她说他们早晚都会开灵府双修，他也没什么好隐瞒她的。
“可会？知道如何进入灵府么？”
虞挽点头如捣蒜，眼里溢满喜悦。
“我知道，就是用掌心凝聚灵力包裹灵识，然后从脊椎尾骨探入。”
“那我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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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翎“嗯”了一声，声线愈发低沉。
进入灵府的过程对裴翎而言，更是一种煎熬。
进入灵府意味着什么他最清楚不过，他怕的是自己灵府内的景象会吓到她。
她大抵进入过一次，便不会再想进去。
虞挽一只手臂从裴翎的腰身下穿过去，双手环抱着他，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心里忍不住感叹——裴翎的腰可真细啊！
这劲瘦的腰身，这手感，真不愧是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