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难民走远了,壮壮感激的看了一眼凌筱筱,随后又钻到了牛棚里,用稻草盖住了自己。
这熟练的动作,替别人着想的善心让她觉得壮壮实在是太懂事了。
可是她也不敢让壮壮跟在她的身边,这样反而会惹来更多麻烦,也容易让壮壮丢掉性命。
但是她又仔细想想,万一这些难民晚上又过来捣乱呢!她不在壮壮身边,第一时间怎么救他?
既然当了人家的主人,就得保护好他啊!跟在自己身边,自然是最安全的,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事情,还可以进入空间啊!
想明白后,凌筱筱走到牛棚里,笑着拿去了壮壮挡在身前的稻草。
“壮壮!以后你就跟着我,主人我保护你!”
壮壮皱了皱眉,心里感动,但是又怕自己给凌筱筱添麻烦。
此时小凌和肖恩也走了过来,开始悉心劝导。
“走吧,跟在主人身边,天天有烧鸡和蜂蜜吃,你钻在这里每天吃稻草,不扎嘴吗?”
小凌对壮壮那是拿捏的死死的,一个蜂蜜出口,壮壮的口水瞬间战胜了理智!
“好!蜂蜜蜂蜜蜂蜜!”
看到壮壮贪吃的样子,凌筱筱笑了笑,随后又从怀里拿出一罐蜂蜜递给了壮壮。
陈昊此时也把王捕快叫到了身边,小心的嘱咐着一些事情。
“今夜多派些人手,这几个路口都给我看好了,这些难民若是真敢来,叫上守城军,全都压到大牢,大牢装不下,就先全都关到县令府吧!”
王捕快不敢怠慢,赶紧应声道:
“是,大将军请放心!”
已经出现了一次,程大雷放火烧旅店的事情,陈昊绝不会让这种事再出现第二次!
此时凌家范家众人都已经回来了,个个手里拿着不少东西,尤其是凌天,背了一个大包!
“大娘!娘亲,你们这是干嘛去了?带这么多东西!咱们家还缺什么吗?”
凌筱筱赶紧带着小凌他们迎了过去,小凌和壮壮倒是懂事,帮凌战凌天拿了不少东西。
赵翠云提溜着一只烧鸡,随后喜笑颜开的说:
“筱筱啊,前天没有衣服,还好有你在,不然咱们一大家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大娘手里还有点钱,就赶紧给大家一人做了两套衣服!”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叹了一口气又细细说道:
“布倒是没有家里穿的那么好,不过价钱多了不少!”
旁边的宋宁婉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觉得这昌平县的物价简直太贵了!比京城还高,实在是离离原上谱!
“是啊,这一只烧鸡,比京城都贵二十文,我们实在是舍不得吃,只给小凌买了一只。”
说完,赵翠云无奈的理了理鬓角的头发,一旁的小凌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大娘,既然这么贵就别买了,我那里什么东西都有,以后你们想要什么尽管吱一声就好了。”
言罢,她赶紧把东西帮忙搬进了酒楼的储藏间。
这次凌家人又买了一些米面和熏干的腊肉和牛肉干。
因为肉干方便储存,不用担心会坏。
范家人则只买了一些肉干和米面。
买肉干的钱还是用姜明月的首饰当来的,范一航虽然舍不得,但是看着范晶晶饿的面黄肌瘦的也没办法。
“爹,您说今晚大将军还会管我们饭吗?”
范安进背着米小声的盘算着。
“你想什么呢,今天早上你吃到早饭了吗?”
范安进失望的摇了摇头,似乎明白了爹爹的意思。
“行了!昨天那一顿饭吃的已经很好了,不要再奢求今天还能吃到那样的饭了,路上跟着凌筱筱多认识一些蘑菇跟野菜,咱们以后也不至于饿肚子。”
他知足的点了点头,觉得爹爹说的确实有道理!
回到酒楼后,宋宁婉和赵翠云赶紧让后厨的厨娘烧了一些热水,又拿过来一个大澡盆子给老太太清洗起了身子。
老太太这一辈子都爱干净,逃荒的路上打扮的也是干干净净。
虽然环境不好,但是每天早上都要理一理自己的头发,拍拍自己的鞋子。
两个儿媳妇知道老太太腿脚不太方便,这才主动帮她洗了洗身子,她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没有什么事情比流放路上洗个热水澡更舒服的事情了。
此时韩学文一脸失望的走进了屋子,颓废的样子把屋子里的气压都带低了好多。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陈昊此时端坐在椅子上,神情淡然自若,与韩学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将军,这泗水桥坏了,过不去,这县衙的官兵也不管!说什么等新来的知县来了再说!这么等下去,不知道流放的进度又要推迟多少了!”
若是不能如期送达,秦朝的律法也是很严苛的,轻则罢官,重则也是流放边疆。
看着韩学文如此苦恼,陈昊笑了笑,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别着急了,没事的,天灾人祸在所难免,我给你修书一封,到时候就算路程耽搁了,刑部或者大理寺也不会治你得罪!”
陈昊说完,韩学文脸上立马露出的笑容,恨不得赶紧去给他捶捶背,捏捏肩。
“行了,好生休息吧,今晚轮流守夜,大家都辛苦一些!”
韩学文兴奋地点了点头,有了陈昊的保证,就是让他一个人天天守夜他也愿意!
“呼!这下小命算是保住了,这一路上速度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此时凌筱筱与小凌又偷偷的溜了出去,决定给这些灾民一些教训!
她们侠盗小乌龟,以后不止打劫富商,连这种卑鄙的难民团伙也不会放过!
而此时太阳也慢慢的落山了,两架马车也正朝着昌平县赶来。
马车上的男人穿着朴素,正襟危坐,脸上的浩然正气似乎与生俱来。
但是身旁的女人却愁云惨淡,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以后的日子。
此人正是被贬到昌平县的严玉寒,他身边的妇人便是他妻子。
妻子眼中很是疲惫,对自己相公她已经懒得抱怨了。
顽固了一辈子,不受贿赂,也不为赚钱,偏偏还爱写奏折上报不平之事。
接到钱家的书信后,妻子和儿子都劝他不能弹劾陈昊!可严玉寒就是不听,儿子也因为生气染上了风寒。
结果一家人被贬到了昌平,从好端端的一个刺史,直接成了一个县令,成了秦朝的一个大笑话!
不过严玉寒似乎并不在意,外界的嘲弄似乎无法撼动他坚定不移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