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珠钗轻晃,谢忱将她拉到怀里,隔着衣料虚扶着李容佩那纤细的腰肢,他手中的匕首随手一扔,落到地上响起一阵涟漪。
李容佩脸上面具还没摘,谢忱手微微碰到她的脸,李容佩下意识就要反击,纤细的皓腕被他一把抓住,指尖的银针也被击落掉在地上,头顶响起少年清隽的声音。
“小姑娘,你家侍女,好像背叛你了啊。”
李容佩现在的心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一动不敢动,谢忱察觉到怀里的小姑娘浑身一僵,喉间溢出笑意,轻声道:
“怎么?”谢忱凑到她耳边笑着,“不敢认了?”
“登徒浪子,滚开!”李容佩猛的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她本以为能够挣脱,可却被他扣住了双手,反客为主,一时间空气仿佛凝滞。
“......”李容佩沉默了,这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温姑姑不是说这防身术很管用吗?
“丫头,你这是在投怀送抱?”
不得不说,此时两人的姿势,属实谈不上雅正,李容佩坐在谢忱腿上,此时她被捉住的双手被他扣在身后,自然而然的将二人距离拉进,格外暧昧。
“你脑子被驴踢了吧?姓谢的,放开我!”李容佩只觉得脑海中有根弦被他撩拨的断裂,管他三七二十一,先骂了厚脸皮的这厮。
“跟谁学的骂人这套?”谢忱眉头微微皱了皱,李容佩面具后的脸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你,跟你学的,”李容佩挣了挣手腕,“你能先放开我吗?”
“不能。”谢忱的回答斩钉截铁。
“你!”李容佩被气的活似是炸了毛的猫儿一般。
“你是不是出门没吃药?”
“小丫头何出此言?”
“我怎么觉得你的病没被压住?反而...”
丫头,你且不妨说说我得了什么病?”
“......”李容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胳膊上传来的酸痛感让她回神,下了力气咬自己的舌尖,血腥味儿弥漫口中,泪水被疼痛刺激出来。
“我胳膊疼,你能先放开我吗?”李容佩说这话时,被他抓住的手动了动,一双杏眸氤氲水汽,无辜的看着他。
谢忱慌了神,连忙松开,却不曾看见李容佩眸中划过的一抹狡黠,李容佩指尖夹着一根银针朝他颈处穴位刺去,谢忱只觉脖颈一麻,就失去了意识。
李容佩松了口气,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年,又想起刚才自己差点被他占便宜的事儿,她气恼的踹了他一脚,
“哼!”
李容佩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裙,转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外面阳光普照,她深吸一口气,抬步往外面走去。
她站在门外,从怀里拿出一支小巧的玉笛,吹了起来,声乐未停,几个身着青衣的暗卫便闪到李容佩身前,行礼说道:
“小小姐。”
“将屋里那位扔到落酒阁,给他身上染些酒味儿。”李容佩放下玉笛,风轻云淡的说着。
几人一脸疑惑,但没有多问,几人进屋将谢忱扶出来,李容佩又补充道:
“小半个时辰后,再将他扔回那几个公子的房内,就说是谢家三郎不胜酒力,日后还是练练再来吧。”
...
谢忱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一条毯子,他坐起身,看了看四周,这是他居住的房间,此时房外月朗星稀。
他站起身,掀开被子下床,他眉目之间闪过疑惑,他不是跟李容佩在一起吗?
谢忱不紧不慢的朝李容佩住的客房走去,只见李容佩正拿着账本对比今日的收益,她看到谢忱,也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继续埋头做账,烛光摇曳着,谢忱看着她只觉得与前世更像了。
“小阿佩啊,”谢忱走上前去,拿过李容佩手中的账本,李容佩疑惑的抬头看他,“本公子且问你,昨晚本公子是怎么回来的?”
“公子喝醉了,是宋公子、秦公子、江公子三人将公子你扶回来的。”李容佩一脸真诚。
“喝醉了?”谢忱闻言,眉宇微蹙,“本公子记得应该没喝多少才对啊。”
“公子啊,解酒汤可喝了?”李容佩似是才想起来一样问道。
“解酒汤?”
“就是我放桌子上那一碗。”
她这么一说,谢忱还真想起来那桌子上确实有碗黑里透青,青里透黑的药汁,起先他还以为是谁看他不顺眼,但转念一想,府内上下也没人敢惹他啊。
“阿佩,那是你熬的?”谢忱试探性的问了句。
“是啊,”李容佩眯了眯眸子,那可是她精心准备的,“那是我特地为公子熬制的,有奇效,公子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