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不动声色的挡在李容佩身后,暗中的玄衣卫也都警惕起来,只要对方敢上,他们就敢拼命。
谢忱此时心中也有些疑惑,与上一世不同了,上一世的暗杀是从十六岁他进了京开始的,这是那伙人坐不住了,打算趁他年幼提前除掉他?
也是,自己好像确实威胁到他家主子篡位了。
渐渐的走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李容佩心中道:这好像不是来的路啊?
“公...”
“毛头小儿,拿命来!”
话未出口,身后传来一声怒喝,李容佩转过身,只见利剑冷光朝她袭来,谢忱将她的眼睛捂住。
‘叮!’刀剑碰撞间,一声沉闷的倒地声响起紧接着是更激烈的打斗声。
谢忱将她的发带解下,眼前最后一抹光亮,是满地血水,紧接着就被那红色发带遮住,不由自主的她抓紧了谢忱的衣袖,四周的声音全都被放大,
“乖阿佩,不怕,我在。”
谢忱接住了青七扔过来的剑,将小姑娘护在怀里,一招一式间,游刃有余。
“受死吧!!!”
四周数十个黑衣人手持长剑朝着二人袭来。
谢忱灵巧的闪避着,利剑挥舞之间带起了一阵凌厉的风声,招招致命,拉着李容佩躲避黑衣人的同时还能反击,行云流水般潇洒自然。
他目光凌冽,命人护好李容佩,自己则是步步朝着那些倒地不起的黑衣人走去,嘴角擒着笑意,眼神里充满了戏谑与玩味。
“说,哪个老家伙派你们来的?”谢忱走到一人面前,手中不知何时拿了支匕首,转着刀鞘,声音懒散,仿佛提剑手起刀落间取人首级的另有其人。
地上狼狈的黑衣人并未回应他,谢忱一脚踩在那人下颚骨处,声音清隽带笑。
“想自尽?”说着他的脚下用力,有些闷闷的响声过后,黑衣人痛的瞳孔一缩,呜呜的叫了起来,下巴竟是脱臼了。
“在本公子眼皮子底下服毒,怎么想的?”
“带回去,好好审审。”谢忱朝四周的玄衣卫吩咐,虽说这些人是专门培养的杀手,但在他这儿,可不愁没办法让他们开口。
毕竟是有经验的。
“是。”玄衣卫带着这些人消失在眼前,霎时间,这片树林里只剩他二人。
李容佩此时面上被溅了几滴血迹,倒是添了几分凌厉,谢忱朝她走来,踩在枯叶上,发出声响。
李容佩下意识朝有声音的方向望去,谢忱声音恢复了温润如玉:
“可有吓着?”
谢忱将她圈在怀里,将发带给她解下,入目的便是少年一袭不见血色的红衣。
“没有。”李容佩目光里丝毫不惧。
谢忱倒是愣了下,随后低低一笑,道:“不愧是本公子看上的姑娘,”谢忱用衣袖将她脸上的血迹擦掉。
“走,小阿佩,忱哥哥带你回府可好?”
三年后。
天佑三十年。
金秋九月。
沉香楼内。
千盏灯笼齐点、万束烟花齐放,好一副美不胜收的春楼名画儿。
“诶!听说了吗?沉香楼的花魁回来啦!”
“据说那花魁虽说才是豆蔻,却已是倾国倾城之姿啊!”
“半年前那一舞惊鸿不曾见过,今日可定是要去见见!”
“只是不知又有多少达官贵人想一睹其真容啊!”
“.........”
楼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有些人甚至还在猜测着这‘花魁’银狐半面下真面目到底是如何绝色。
楼下传来一阵哄动,只见几个意气风发少年郎朝楼内走去。
“谢公子,快看是谢公子!”
“谢公子也来了!”
跟在少年身后的几人脸黑了黑,呸!祸害!
只见为首的少年,眉眼如画,身姿挺拔,一双凤眼中似有秋水荡漾,嘴角噙着几分笑意。
一袭红衣,衬得那少年愈加风华万千,风流倜傥,‘一忱清欢度,满楼红袖招’谢忱可不就是典型吗?
此时沉香楼后院。
浴房内。
轻纱浮动,红绡帐暖,香气缭绕,屏风后传来阵阵水声。
少女肤如凝脂般的肤色被熏得红润,长翘的睫毛上仿佛沾着水珠,青丝浮在水面,水珠顺着白皙的肌肤滑落而下,晶莹剔透,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
门扣响后,一袭黑衣的女子手中端着锦纱衣裙走了进来。
清羽是三年前的那个英气少女,她还记得后来见到这姑娘时,那一双眸子,可真真是如狼一般锐利。
“姑娘,消息已经发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