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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确实挺讨厌陈娟的,可当了解完她的“病症”之后,又觉得这女人比较可怜。

追求爱情并没有错,她只是用错了方式而已。

这场闹剧持续了很久,随着警察赶到,才渐渐消停下来。

人家门卫老头根本没有调戏她的意思,只是下电梯的时候太拥挤,没留神蹭到她身体,可陈娟非抓着这点不放,还理直气壮地对警察说,

“电梯里那么多人,他别人不挤,为什么偏偏在我身上蹭啊?”

警察也被她搞得哭笑不得,这女人打拳太厉害了,到处误伤,两米之内根本不能有男人靠近。

我暗暗皱眉头,感觉陈娟的征兆越来越明显了,看样子已经支撑不了多久,又仔细朝她胸前的佛牌上看了一眼,发现吊坠下面存在一条明显的裂痕,心里顿时一咯噔。

阴牌开裂,说明有了跑灵的迹象,里面的阴灵估计已经不受控制了!

这一幕让我感到后背发凉,据罗开平的说法,阴牌也是需要定期供奉的,必须满足供奉阴灵的条件,对方才会帮她做事。

实在搞不懂这女人是怎么供奉的阴牌,居然导致阴灵发怒得这么明显。

我赶紧把电话打给罗开平,质问他到底有没有告诉陈娟应该怎么供奉阴牌。罗开平在手机那头叫起了撞天屈,

“老兄,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肯定会给客户说清楚啊,她自己不遵守供奉的规矩,这也能怪我?”

我又追问罗开平,现在还有没有延缓阴灵发怒的办法?照陈娟这幅样子,十有八九撑不到他把阴牌寄回泰国。

罗开平只好说,“这样吧,你去她家一趟,看看这女人平时怎么供奉的阴牌,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做。”

我点点头,挂掉电话之后便赶紧联系了阿耀,趁着陈娟出门的工夫,让阿耀赶紧给我开门,想去陈娟供奉阴牌的地方看一看。

等到推门进去后,我才意识到阴灵为什么会发怒。

陈娟祭拜阴灵的方式太奇葩了,她专门整理了一个杂物间,专门用来祭拜,这原本是好事,坏就坏在陈娟用的根本不是香烛纸钱,而是一些发了霉的水果和烂菜叶,还在供桌中间摆了一盒受潮的烟。

我赶紧对着供桌拍照,把照片传给了罗开平。

罗开平立刻把电话打来说,“怪不得会出岔子,阴牌里面住着一个因为轻伤而死的女阴灵,我之前告诉陈娟,最好用高级一点的口水和香水来祭拜,可她压根没听,反倒摆这么多烂掉的水果,这不存心激怒阴灵嘛!”

我说那怎么办?

罗开平苦笑道,“没别的办法,阴灵已经发怒,陈娟变得神志不清就是最明显的征兆,问题很严重,你得抓点紧,赶紧把佛牌换回来!”

靠,黄有福还没到呢,我上哪儿换?

实在等不及了,我匆匆跑下楼,给黄有福打去电话,问这死胖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黄有福在手机那头埋怨道,“这能怪我吗,我刚出门就遇上下暴雨,这个点连出租车都打不到。”

我气坏了,说你不能跑快点?

黄有福说,“跑个鸡毛啊,这么大雨跑快了有什么用,前面不还是雨?”

我都气笑了,懒得跟他废话,看来指望黄有福是不行了,挂完电话我抬头去看天,发现天空果然很阴沉,街道外面还刮起了一阵风,没一会儿豆子大小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砸下来了。

真是赶上爷们烧香,连佛爷都掉腚,下这么大雨,黄有福肯定没办法及时赶到。

实在没辙了,我只好打车去追陈娟,希望能劝说她主动把阴牌交出来。

现在那阴牌里的东西已经发怒,陈娟毫不知情,一直把它戴在身上,时间一长受到的负面影响就越大,搞不好真的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好在我知道陈娟白天一定会去逛商场,赶紧让出租车司机带我去了她的必经之路。

果然,我前脚刚踏进商场,就看见正在里面挑选结婚用品的陈娟,急忙追上去说,“陈娟,外面下这么大雨,你怎么还跑出来买东西?”

陈娟回头一看是我,立刻把嘴条撇成八万,说你怎么又跟来了,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不是已经警告过你,别对我有非分之想了吗?

我气乐了,心说就算老子是癞蛤蟆,我也坚决不找母蛤蟆!

再说陈娟这张脸,长得确实很立体,再加上满脸的雀斑,就特么像一堆二维码似的,我能看上她?

为了尽可能不刺激到陈娟,我只好赔笑脸说,

“你误会了,阿耀担心你,说外面下雨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可能会有危险,所以才打电话让我接你回去,再说你不怀孕了吗,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养胎吧。”

我打算先把陈娟骗上车,等到了没人的地方,直接下手抢走阴牌算了,反正她一个女人也拿我没办法。

谁知陈娟根本不上套,恨不得把白眼翻到后脑勺,“关你屁事,我才怀孕不到两个月,怕什么?再说了,阿耀担心我,他为什么不自己开车来接我。”

我苦笑道,“不是你给他定的规矩,说举办婚礼前,不允许他踏出家门半步吗?”

这两口子我真服了,一个使劲作妖,看谁都像流氓。

另一个对她言听计从,把陈娟的话当圣旨,愣是待在家一步都不敢出门,统统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陈娟反倒一脸得意洋洋,“不愧是我老公,真听话!”

我脸都黑了,实在不想在这种话题上继续,就假装无意识地指了指她胸口吊坠,故作惊讶,说你这牌子怎么裂开了呀,上一次见它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果然,这句话起到了作用,陈娟立马低下头,看向明显出现裂痕的阴牌,脸上也慌了,自言自语道,

“怎么会裂开的,它要是坏了,我还怎么和阿耀结婚啊。”

得,我还什么都没问,这女人已经不打自招,承认她是在利用阴牌控制阿耀了。

估计是因为看见阴牌上面的裂痕,担心效果受影响,所以急眼了吧。

跟一个脑回路清新的女人没什么道理可见,我赶紧顺着她话头说,“牌子裂了,效果肯定不好啊,要不这样吧,你把牌子给我,我替你修一修,保证比原来还要结实。”

“你懂什么,你根本修不好!”

陈娟看样子是真的有点着急,凶巴巴地瞪我一眼,然后低头找起了手机,估计是打算联系卖给她佛牌的人。

可奇怪的是手机刚好没电了,陈娟看着黑屏的手机,脸色变得更焦急了,跺着脚自言自语,“真奇怪,我明明充电了,怎么开不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