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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的话让我惊住了,看了看被绑在床上,满脸无助的小孩,忙说到底啥情况啊?

李叔把我叫到了阳台,递来一支烟,自己也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劣质烟叶的味道呛得我不停咳嗽。

他叼着烟嘴说,“我儿子以前不这样,可自从半个月前,他偷偷跑到外面去玩了一趟,回来就开始变得不正常。先是晚上说梦话,内容很奇怪,都是一些‘我不甘心就这样死了’、‘我家不要彩礼,你肯娶我吗’之类的。”

再后来,淘淘病情加重,开始在晚上梦游,还总是跑去厨房磨菜刀。

那天晚上,李婶半夜起床,见厨房灯亮着,传来磨刀石“沙沙”的声音,便赶紧跑去厨房看了一眼,结果发现淘淘居然踩在板凳上磨菜刀,脸色还阴狠狠的,一边磨刀,一边发出恶狠狠的磨牙声,脸上的肌肉跳动得很诡异,那表情就跟和什么人有深仇大恨似的。

李婶吓坏了,赶紧追问儿子怎么了?可淘淘不说话,只是满脸阴郁地继续磨菜刀。

然后李婶就把他手上的菜刀抢过来,可这个举动却激怒了淘淘,九岁大点的孩子,居然从口袋里取出一把改锥,二话不说,对着李婶脸上就刺了过去。

“你李婶脸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李叔边说边叹气,老实巴交的脸上闪过浓浓的愁色,说后来就更奇怪了。

那天晚上,一家三口吃着饭,淘淘忽然就摔了碗,学着大人的语气嘀咕说,“我不要在这里吃饭,我要去找我老公……他说了会娶我的。”

两口子大惊失色,赶紧拦下准备翻窗户的淘淘,问他到底在说什么?

可说来也怪,等淘淘被拦下来之后,表情立马又恢复了正常,压根不记得刚才发什么了什么事。

听了这些描述,我表情更怪了,摸着下巴道,“会不会是小孩淘气,埋怨你们平时不在意他,故意装这幅样子吓人?”

李叔直摇头,说不像,那天他看见儿子梦游,对着墙壁说了一句这样的话,“阿勇,我知道你穷,但我不嫌弃你,只要你肯娶我,我们就一起搬到云阳去。”

“云阳是邻省下面的一个小区县,淘淘才九岁,根本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怎么可能说出这么陌生的地名呢?”

的确有古怪。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除了这些细节,还有比较明显的异常吗?

李叔说有啊,“有时候我儿子睡到大半夜,会忽然爬起来梦游,然后蹲在客厅里呜呜地哭,那哭声特别凄厉,都哭变声了,好像个女人的声音,完全不像是我儿子……”

我又问道,“那淘淘出事前,家里有没有发生过别的怪事?”

李叔一脸茫然,吐出一口浑浊的烟气,将烟蒂丢在脚下狠狠碾碎,说没有了。

说实话,光听李叔的讲述,我并不能掌握太多有用的信息,只能皱着眉头又跑去了房间,打算看看淘淘的情况。

此时的滔滔表现得很安静,像个乖宝宝似的蜷缩在床上,看见我推门进来,还求助似地冲我眨了眨眼睛,我替他取掉嘴上的布条,

“淘淘乖,别怕,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他摇摇头,脸上流淌着清澈的眼泪,“哥哥,能不能帮帮我,把绳子接下来,我被勒得不舒服……”

太可怜了。

我实在不忍心,感觉淘淘现在的样子很正常,而且身上完全感应不到阴灵的邪气,就转身对李叔说,“先把绳子解开,让你儿子活动下四肢吧,血脉僵硬了很麻烦。”

李叔只好照做了,可嘴上仍旧叹着气。

趁这个功夫,我跑到筒子楼的天台上,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将槐木牌取下来,对着牌子敲了敲,“小妮,你刚才也看到淘淘了,他身上有鬼吗?”

同样是阴灵,如果淘淘身上有鬼的话,黄妮肯定能够发现。

出乎我的意料,这小丫头听完我的话,立刻奶声奶气地说,“没有啊,他现在挺正常的,小妮什么都感受不到。”

这样啊……

我犯难了。

刚才和淘淘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我就尝试着想要感应他身上是否存在阴气,如果是被阴灵附体,身上肯定会出现大量阴气,可问题是在他家里呆了这么久,我还什么都没感觉到。

我以为是自己本事太低微,对阴灵之气不够敏感,这才特意跑到天台上追问黄妮,想不到得到的回复也是一样的。

这可奇怪了,身上没有阴气,也就不存在被阴灵附身的可能,可如果没被附身,又怎么会干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

我琢磨着问题不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电话打给黄有福。

手机那边传来的声音很吵,黄有福似乎在大街上,等我把具体情况一说,他立马就笑起来,“不错嘛,这么快就有生意了。”

我懒得废话,直接把李叔家的情况告诉了黄有福,想请他帮忙拿个主意,黄有福却贱兮兮地笑着说,“帮忙没问题呀,可劳务费还没谈好呢,老弟你这单生意谈好的价钱是多少?”

我不耐烦道,“李叔跟我爸关系这么铁,我哪好意思收钱?”

“没钱赚的生意谁做啊!”黄有福一听就失去了兴趣,但还是不情不愿地告诉了我一些方法,让我多了解下李叔家的信息,比如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刚跟什么人发生过口角,打过架之类的东西。

“对了,小孩子贪玩,喜欢在外面捡东西,也有可能是从外面带回了什么不洁之物,总之你要有点耐性,才能打听到可疑的点。”

挂断电话,我又回了李叔家,把这些话转达给了李叔。李叔没什么反应,倒是李婶忽然止住哭泣,对我说,“对了,淘淘出事前,有一天在外面玩得特别晚,回家的时候口袋里还藏了什么,我让他拿给我看,可他说什么都不肯,还自己跑回房间了。”

我忙让她在家找找,决定用排除法试试。

李婶便走进了淘淘的房间,没一会儿就抱出了一个抽屉盒,里面装着小石头、打火机和变形金刚模型之类的小玩具,满满的一大框。

“这都什么呀?”

我看得直皱眉,忽然把目光定格在抽屉最下面一格,有个红色的小布包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将红布包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个小型的吊坠。

吊坠下面还有一块亚克力的模板,中间添加了很多草木灰,模板是裂开的,上面渗着一股泛黄的污水,我凑到鼻尖嗅了嗅,有一股浓郁的土腥味。

这是什么?

当我陷入沉思的时候,挂在胸前的槐木牌也有了反应,猛地颤了一下。

我心思一动,再次看向吊坠,果然在吊坠的裂缝中捕捉到了一股淡淡的死气,有一层诡异的灰白色雾气在翻滚。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个吊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