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你们这个探索，它正经吗？
回座位的途中，几乎所有人都朝杨睿投来了注目礼。
敢在华表奖上这么玩，你是真的勇啊！
往座位上一坐，黄博也偷偷竖了个大拇指表示力挺，然后捧着那樽奖杯就把玩了起来，爱不释手。
另一边，张浵目光有几分复杂。
萍水相逢点头之交，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在她看来，杨睿这个举动实在太冒失了。
很容易得罪官方的啊！
不仅仅是她这么觉得，各大网舆平台都已经炸了锅。
“他这是在干嘛？”
“我可以理解为，他是在公然质疑华表奖的公平性吗？”
“质疑倒是不至于，但心里不服是肯定的。”
“废话，换我我也不服啊，明明属于我的奖，凭什么生抢啊？”
“可这是华表奖啊，他疯了吗？”
“真性情，我喜欢！”
“+1，就喜欢这种不服就干的性子，管你是是谁。”
“省省吧，什么真性情，那叫蠢！我敢打赌，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参加华表奖了！”
“就是搞事情博关注而已，Low爆了。”
“气量狭隘，凭什么导演奖只能给他啊？徐婧蕾拍得不也挺好！”
“楼上的集美，装路人之前麻烦先把自己的留言记录清一下，太业余了。”
“哈哈哈，某些疯批闻着味又来找骂了。”
“完了，《那些年》不会也跟《青春飞扬》一样，要被卡审核了吧？”
“不至于吧？官方不会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吧？”
“呵呵，就凭他刚才那些话，隐形封杀都有可能！”
“别扯淡了，这点事就要封杀，又不是奴隶社会！节奏狗滚远点！”
“爱信不信……”
网络上炒翻天，颁奖典礼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第二阶段的最后一个奖项“优秀青年男演员奖”，黄博顺利捧杯。
当这个其貌不扬的岛城汉子拿着奖杯站在舞台上，因为忘词而露出憨憨的笑容时，全场都爆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连回忆带酝酿好半天，黄博在领奖台上连着感谢了一大串人。
这其中他反复提到了杨睿，而且用的直接是“杨导”的称号，丝毫没有半点避讳的意思。
这个细节让在场不少人会心一笑，冒着得罪人的巨大风险，为提携自己的恩人打抱不平，这家伙倒也有意思。
捧着奖杯和证书下来的时候，黄博对着杨睿露齿一笑。
杨睿也还了个淡淡的微笑。
男人的友谊，一切尽在不言中。
穿插了几段精彩的歌舞表演后，一连串的重磅奖项开始陆续登场。
到了这个阶段，基本就是前辈大佬们的舞台了。
杨睿也知道，自己今晚的旅程就到此为止了。
另外两个入围的奖项，他注定只是看客而已。
五中二，成绩听着勉强还算不错。
可是偏偏被抢了他最在意的“新人导演奖”，怎么想都觉得不爽。
不过再看看一旁两手空空的张浵……心情瞬间就平衡了不少。
和他预料的一样，《贞贞》这种类型片子，很难在这种大舞台上有所斩获的。
毕竟在这个圈子上游，心怀“友邦惊诧”的软骨生物还是很多的。
入围三项，颗粒无收，一个字——惨。
今晚的大赢家，属于《天地英雄》和《台岛往事》。
两家分别揽下了三项分量不轻的奖项。
《天地英雄》拿下了“最佳影片”、“优秀电影技术奖”、“市场开拓奖”。
《台岛往事》则是揽下了“优秀女演员”、“优秀故事片”、“优秀导演”。
看着台上那清一水的中生代骨干，杨睿不由感慨万千。
华娱圈明明有那么多好演员，为什么就偏偏在邪路上一条道就到黑了呢？
资本这东西，真的是双刃剑啊！
在编制宏大的音乐中，颁奖典礼顺利落幕。
在几位迎宾员的带领下，与会成员全都来到了豪华的宴客厅里，一起享用晚宴。
与其说是吃饭，不如说是官方提供的一个交流平台。
拼酒的拼酒，谈合作的谈合作，吹牛皮的吹牛皮，眉来眼去的……众生百态不一而足。
杨睿并没有热脸贴冷屁股到处攀关系，只管自己坐在位置上吃东西。
期间倒也有人过来打招呼烧冷灶，杨睿一一回礼道谢，并且交换了联系方式。
这其中，也包括了张浵。
两位“失意者”被安排在了同一桌，恰好都不是热衷到处交际的性子，干脆就一边吃一边闲聊了起来。
张浵酒量明显不太行，一杯红酒下去说话就开始竹筒倒豆子了，一旁小助理拼了命的眨眼咳嗽都没拦住。
其实关于这位姐姐为什么没红，杨睿一直就没想明白过。
颜值身材基本是准顶配档次，中戏出品还是班长，业务能力绝对毋庸置疑，怎么莫名其妙就变得“查无此人”了？
这一番聊下来，他算是悟出点苗头了。
原因很简单——这姐姐太饥不择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几位飞黄腾达的同学给刺激到了，她毕业之后接戏范围很广，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路线规划。
反正只要不是什么内容不宜的片子，只要没有突破尺度的剧情段落，一律接。
上至宫廷古装贵妇，下至抗日片的邋遢村姑，只要片酬合适全都接！
这么玩好处自然有，戏路广锻炼多，演技接受了充分的实践检验。
可是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演技杂而不精，不仔细挑剧本很难遇到爆款，演着演着就发现圈内地位越来越低……
她的上一部电视剧，还得追溯到两年前拍摄的《至尊红颜》，饰演女三号王皇后。
电影资源就更惨了……
也得亏她家底还算过得去，不然估计都快退圈了。
聊天过程中，杨睿也听得出来，她在隐晦表达合作的意愿。
但他并没有正面回复，只是交换联系方式，给她留了个念想。
毕竟今年的计划表已经排满了，根本没这姐姐什么事了。
明年？
明年要干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再回头想想，杨睿忽然发现自己也已经成了香饽饽，排队等着合作的女演员还真不少。
年底有个许啨在等着《李米的猜想》，隔壁桌有个寒国妹子孙亦珍在打听档期，这里还有一支96金钗在翘首企盼。
这一刻，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么多LSp做梦都想当导演了。
这资源是真的多啊，真要放开道德枷锁当个禽兽，估计一年下来可以换几百个不带重样的！
只要腰子能顶得住，甚至可以夜夜换新娘。
晚上十一点，众人酒足饭饱，晚宴准备散场。
杨睿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姜纹和徐婧蕾忽然结伴来到了他面前。
“小子，有种。”满嘴酒气的姜纹，直接挑了个大拇指，“你这股狂劲，有我当年一半的风采了！”
“一边去，净发酒疯！”
徐婧蕾推开姜纹，随手拿过一个干净的高脚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白的。
“杨导，这个奖我确实拿得心亏，但我也不可能还回去。”徐婧蕾举杯笑道：“这杯酒，就当是我的赔礼。”
说完，咕咚咕咚直接一口闷了。
杨睿直接看傻了，这也太彪了吧？
这可是52°的五粮液啊，伱当白开水喝呢？
姜纹也被吓坏了，赶紧就要去拦。
徐婧蕾一把推开，面色痛苦道：“杨导，失礼了。”
“不至于不至于。”杨睿急忙道：“徐老师，我就放个炮博关注而已，没必要较真。”
“真的假的，你我心里都有数。”徐婧蕾扶着桌子，身体已经开始有点晃了，“我确实心亏，道歉也是应该的。”
还能说什么？杨睿是真服了。
这女人能在京圈混得八面玲珑，手段确实非同一般。
“行了，有机会一起喝茶。”
姜纹拍了拍杨睿的肩膀，扶着徐婧蕾就朝卫生间走去。
这可是好几位大院子弟的心头肉啊，要是出点岔子，他姜纹都能被活拆了！
感慨了两句徐才女的pUA技术，回头时才发现大厅里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张浵也已经在助理搀扶下离去。
总算是结束了！
杨睿正准备离开时，邻桌的孙亦珍却忽然跑了过来，笑眼弯弯频频鞠躬。
可惜她嘴里叽里呱啦的棒语，杨睿一句都听不懂。
好在，她身边带了个懂汉语的助理。
“杨导，孙小姐想问你方不方便一起喝一杯聊一聊，探索一下将来合作的可能？”
杨睿脑壳有点疼，就这么急嘛？
这都已经几点了，还探索……合作？
你们这个探索，它正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