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舟第一次被男人梳头发,觉得十分诡异,想要挣脱。
君墨沉大手定住她的脑袋道,“别动。”
顾千舟:“……”
不动了,十分别扭的站在那里,任由他一下一下的梳着自己的长发。
木齿划过头皮,带起一阵阵颤栗和酥麻。
她忍不住想要躲,可男人的大手就像五指山似的罩着她,箍得紧紧的,她压根躲不开。
然后发现,他不但会梳头,还给她绾起了头发。
没过一会,一头长发便绾好了,还绾得整整齐齐,十分漂亮。
顾千舟铜镜里一照,啧啧啧,不得了,这手艺都跟锦儿有得一拼了。
她惊叹道,“没想到王爷连女人的活儿都会干!”
君墨沉:“……”
什么叫女人的活儿,难得男人就不需要梳头发,绾头发?
他又不是长在宫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无用皇子,他从小便被扔进军营历练,别说绾头发了,就是缝衣补衣,生火做饭,四季栽种都是会的。
长指弹了一下她光洁的脑门道,“不是本王什么都会,而是你什么都不会。”
一个姑娘家家的,连自己的头发都绑得乱七八糟的,像什么样!
顾千舟呵呵道,“人活一世,如白驹过隙,我为什么要样样都会,我只会自己想要会的就好。
一针在手,天下我有!”
君墨沉:“……”
天下贵女都追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贤惠淑德,温良恭俭,样样完美,只有她,一肚子歪门邪道思想,还能这么自娱自洽,理直气壮。
可偏这一点,对他有无以言说的致命吸引。
而且,吸引的不只有他,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男人,像惠王叔,像严光……
想到这里,他深邃墨眸幽暗,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简直想要将她藏在口袋里,叫别的男人再不能窥看她一眼。
顾千舟看他又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那墨眸如深海,仿若要将自己吞噬似的。
咳咳一声道,“不是要办事,走吧。”
君墨沉回过了神来,点了点头,“嗯。”
两人出了厢房,君墨沉揽着她的小腰,一瞬上了屋檐,飞檐走壁,隐匿在黑夜之中。
顾千舟提着真气,被拽得勉强跟上他的速度,磨牙道,“大门不走,王爷为何这样偷偷摸摸?”
君墨沉淡声道,“大半夜的,你想全府的人知道你私会男人?”
顾千舟:“”……
“我是不是得多谢王爷如此为我着想?”
君墨沉嗓音低磁,“不要口头的谢意,得来点实际的。”
顾千舟:“……”
脸呢?
正要讽刺他一句脸之大而不知其几千里也,忽然脸颊被吧唧了一下。
柔柔软软,有着黏腻的湿意。
顾千舟呆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气得一拳头捶上了他的心口,气炸道,“君墨沉,你流氓!”
她天生神力,君墨沉痛得一口气没喘上来,两人差点没从屋檐上跌下去。
大手一把捉住她的小手,磨牙道,“你就是这样多谢本王的?”
顾千舟瞪他,“再敢动手动脚,信不信我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