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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科幻小说 > 清末的法师 > 第1050章 我是来谈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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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哈林罕见的天晴。

中村健扛着草喂羊。

喂完羊,他犹豫片刻,取下木刻楞上挂着的一串蘑菇干送回屋。

他出来后,木刻楞烟囱才开始冒烟。

他经过羊圈,对羊说:“我去酒馆碰碰运气,如果不成,那就只好卖掉你们换钱。”

列维坦带维和军众军士早起跑操,回来时看见石塔附近道路各个瞠目结舌。

列维坦大吼:“是谁这是谁干的,快给我站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最好现在站出来告诉我。”

中村健心情有些沉重。

这段时间他其实很不好过,全是那部电影闹得他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这里的人恨不得将所有糟糕事都安在他身上。

而且现在他可能面临卖羊的命运分叉口。

恰好他听见了列维坦的吼叫。

中村健脖子一梗,怒从心头起:“是我,是我干的,怎么了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呵呵,没错,都是我做的。”

列维坦这人总是沉闷,但嗓门大,所以给人感觉像是随时爆发的活火山。

他面无表情带着一群男女兵朝中村健走来。

中村健耍混过后,才知道害怕:万一是弥天大祸,我意气用事会让自己万劫不复,中村健啊中村健,你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然而,列维坦走近后一拍中村健肩膀:“你小子行啊中村健,这雪都是你清的你熬夜干的你一个人干了好些个人的活呢!”

中村健有0.1秒的震惊。

时间短到没人看出端倪。

他挺胸抬头:“没错,列维坦大人,除了古道热肠、勤勉做事以及真诚外,我倒是没有太多优点。”

“好,好小子,果然没看错你。我会叫人给你送去大角羊腿和鱼肉算是酬劳,不用谢,你应得的。”

中村健还想假惺惺的推辞一下,可嘴愣是没张开:万一人家当真不给了呢

毕竟他就是随意发泄吼一嗓子就揽功了。

……

南岛临时公署。

目前成为萨哈林南部的最高行政长官的松平昆阳,正询问昨天他带去维和局盯梢的几人。

这几人印堂发黑,神情萎靡,有人脚指头冻掉一根,有人耳朵冻掉一截。

在温暖屋里稍一缓和,脸蛋子毛细血管膨胀破裂,看着十分像要发生血光之灾的模样。

松平昆阳喝着热茶问:“你们昨夜都干了什么”

“我们清雪了。”

松平昆阳手一顿,茶水洒出:“啥玩意儿”

旋即他怒气勃发:“东京皇居都让人给炸了,我让你们盯梢,你们他妈的去给维和局清雪你们可真是古道热肠,一群大好人!”

手下叫屈:“东京炸了那不关我们的事啊……不,我是说,我们一直盯着赵传薪,他就没出过门。我们不扫雪会冻死的。”

松平昆阳一听懵了:“他没出门你仔细说说。”

手下告诉他,赵传薪从敷香酒馆回去,出门撒尿,又反身回去。

约么四个小时后,赵传薪又出门撒尿,再回去,到了半夜,赵传薪出门抽了根烟,再回去就熄灯睡觉了。

松平昆阳死死盯着手下:“你们确信赵传薪一直在家会不会看错了”

“是的,没错。维和局塔外有灯,通常彻夜不熄。他出来,我们看的真亮,绝对是赵传薪无疑。他上楼后,还能从窗户隐约看到他的身影晃动。”

松平昆阳又问:“你确信,直到半夜他都在家会不会看错时间”

“那不会,我们三块怀表,每隔一个小时都要对时间,生怕有误。”

皇居是晚上九点多被炸的。

日本银行是晚上九点十二分被炸的。

他听完手下汇报,赶忙将这件事上报给东京,让明治天皇知道。

是的,明治没死,甚至也没受伤,只是有些后怕。

日方对赵传薪事迹了若指掌。

赵传薪当年花活没那么多的时候,就敢跑去紫禁城炮轰慈禧。

鹿岗镇出事,谁也不敢保证赵传薪不会来东京皇居搞事情。

所以明治早早就离开皇居避风头。

不幸被言中,皇居果然被炸。

明治天皇后怕不已。

随着前年和法国签订《日法协定》,去年和美国签订君子协议《罗脱-高平协定》,明治已经被种种高光给推上神坛。

他正谋求和英国签订第三次日英同盟条约,只要签成,日本将被西方列强彻底承认,从而获得日本主权线外的漫长海上利益线,届时日本将成为名副其实东洋霸主。

所以他觉得,自己还不能死,虽然他此时已疾病缠身。

首相桂太郎在天皇临时居所,拿出了三块炸弹破片:“这是现场找到的。”

明治接过一看,每个破片上都有一行小字: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没错,还是我,匪徒。

明治手背青筋暴起,死死握着破片。

他觉得被严重挑衅。

他是中兴之主,之前谁敢这么对他

若非提前躲开,他必然被炸死。

昨晚上,他吓得手脚发抖了一个小时才缓过来。

旋即是无尽的怒火。

“你怎么看”

桂太郎61岁了,圆头圆脑,短发,发际线后移严重,但还不算秃,下巴剃的干净,唇上却有两撇野蛮生长且方向不定的硬胡须。

他只需要紧紧闭嘴,下垂的嘴角便能让他看上去无比威严。

他沉声说:“要么是鹿岗镇的人干的,要么就是赵传薪本人。但我更倾向于是赵传薪做的。”

明治将金属破片按在桌子上:“赵传薪这是想置朕于死地!我们并没有招惹他,他这是在挑衅朕么”

桂太郎诧异的看了一眼天皇。

那意思像是在说:你咋好意思说你确定没招惹他

他委婉道:“反赵社虽是民间组织,但军方和地方并没有干涉,反而乐见其成。事情发生后,外务省推脱责任同时还让在华领事馆加紧铁路附近土地侵占,这都是赵传薪报复动机。”

“就算他想报复,炸桦太厅和北海道厅,难道还不够必须炸朕的皇居还有炸银行算是怎么回事银行经理说600多万日元炸没了!问问赵传薪,他究竟想干什么”

桂太郎指着天皇手里的破片:“光是这,并不能证明是赵传薪所为。倒是鹿岗镇刘宝贵说,他们要我们割地用以赔付。萨哈林的松平昆阳男爵说赵传薪要求各地4万平方公里。”

“4万平方公里”明治吓了一跳。

桂太郎犹豫了一下:“赵传薪显然有的放矢。我暗自算计,符合四万平方公里土地之处,唯有萨哈林南岛,差不多是这个数目。”

明治眼前忽然一阵模糊,出现四肢乏力症状。

他扶着案几,身体摇晃两下:“他会炸,我们难道没有火药”

明治有糖尿病。

桂太郎刚想说话,有人忽然来报,告诉他松平昆阳从萨哈林带来的消息。

东京被炸当夜,赵传薪没有离开维和局。

“什么”桂太郎显得更加吃惊:“如果只是鹿岗镇保险队或情报组所为,那鹿岗镇之威胁已不容忽视。”

能悄无声息炸这么多地方,至少说明日本已经存在许多鹿岗镇间谍。

明治侥幸问:“会不会,真是匪徒所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桂太郎一口咬定。

这时侍卫来报,说枢密院议长山县有朋男爵求见。

明治和桂太郎别有深意对视。

首先,山县有朋是桂太郎的老师。

自从伊藤博文被赵传薪弄死,报纸上评论说:山县有朋权力比陆军大臣重,比参谋总长大,政-府也不能违反其命,武断政治之弊达到极点。

可现在的首相是桂太郎。

山县有朋进来,也不知道是有情绪,或者天生如此,总之跟明治见礼也要沉着脸。

他本来就生的难看,像是大马猴,沉着脸更吓人。

他直言了当:“我来提醒陛下,正如当年甲午战争一般,推进朝鲜内政改革的文明国日本,与拒绝改革的非文明国清朝之间战争,这不过是我们对外宣传说辞。实际上是当时首相伊藤博文和外相陆奥宗光盲目乐观,导致谈判时误判,才致使日、清关系恶化,导致甲午战争。如今我们正犯同样错误,以为反赵社炸鹿岗镇开会人员是个合适借口,这完全是盲目乐观。这件事一定是赵传薪干的,没有其它可能。”

桂太郎觉得,山县有朋是骂自己蠢。

他沉声说:“可咱们在萨哈林监视人员告知,赵传薪昨夜没离开过那里。”

山县有朋不屑:“首相莫非以为赵传薪是任由你拿捏的无能之辈区区几人就能盯住他当年沙俄兵分六路,总兵力17万围攻东北,关外仅四个月沦陷。可你问尼古拉二世,他现在敢么不为别的,单一个赵传薪,让他运兵都成难题,让他东西无法沟通,更别提赵传薪今非昔比,他是有兵的。故而沙俄即便能胜,也必然付出当年十倍百倍代价。”

桂太郎虽然有些生气,但不敢表现出来,只是争辩:“可此事不可就这么算了,否则叫百姓,叫列强怎么看待我们”

天皇已经被捧上神坛,要是不了了之,那明治就成了笑话。

大家都会说:看,天皇怕了赵传薪。

山县有朋负手徘徊:“第一,我们加紧和英国签订第三次日英同盟条约,一旦我国与赵传薪矛盾激化,日英同盟可有效防止美、清、赵组成对日同盟。

第二,趁美国修建关外铁路全线贯通前,联合沙俄,至少不让他们捣乱,做好万全准备随时与赵传薪开战,这条铁路沙俄同样不满。

第三,在合并朝鲜前,我还是主张向列强阐述我们立场,强调我方才是受害者,最好让他们同仇敌忾,毕竟赵传薪这刺头招惹了不少国家。在完成合并朝鲜这个伟大事业前,尽量不要与赵传薪开战,否则后果难料。”

明治扶着桌子起身,淡淡道:“都说朕乃东亚霸主,可却连小小的赵传薪奈何不得这霸主二字,何其可笑他要萨哈林,山县公爵可有对策”

明治当然不爽。

老巢被炸,换别人,明治管他有没有证据必须还击。

就算赵传薪,最多也只是延后报复,但必须报复。

“继续寻找爆炸案证据,与赵传薪秘密谈判,将谈判期拉长一年,不让民众得知内情,直到朝鲜问题解决为止。”

他意思是做样子给天下人看。

虽说他猜测肯定是赵传薪干的,但只要没证据,赵传薪也不承认,那谁也不能说强行要求天皇开战。

这说得过去。

桂太郎抿了抿嘴,内心有所不满,他说:“反赵社是民间组织,依我看,暗中给他们帮助,让他们走出国门折腾去吧。”

“可。”

……

刘宝贵、二肥子在茶楼看报。

二肥子抽孔雀牌烟,是美国烟。

刘宝贵则叼着吕宋雪茄。

二肥子忽然坐直身体,指着《大公报》上最新新闻说:“我焯,看这照片,又是匪徒所为!”

刘宝贵一看,照片上是一块金属,上面写:意外不意外,惊不惊喜……

各大报纸管炸毁桦太厅、北海道厅、皇居和银行的炸弹命名为——匪徒炸弹。

“哈哈,当年传薪炮轰紫禁城,我便是极力赞同的……”刘宝贵畅快大笑,笑完又面色严肃霍然起身:“不好,得告诉忠义准备干仗!”

二肥子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他们不但去找赵忠义,同时给背水军、胪滨府发去电文。

沙俄和日本此时关系暧昧又诡异。

他们本来有仇,却因赵传薪而同仇敌忾。

双方万一结盟,胪滨府和延边一样首当其冲。

……

张寿增收到消息后头皮发麻,赶忙去找姚佳和胡大:“不好了,疑似大人把日本天皇的皇居给炸了。”

“什么大人这也太胡闹了。”姚佳扼腕顿足:“也不提前说,我好准备烟花爆竹!”

胡大和张寿增:“……”

胡大面色凝重:“须得准备打仗。”

姚佳拉住他:“不忙,打不起来。毛子现在早上出门都推不开门,要打也是春暖雪化。”

胡二一愣。

说的有道理。

张寿增也稍稍安心:“那延边怎么办大人可有交代”

“倒是没有。没有交代,就是交代,不必去理会,咱们等消息便是。”

……

孙公武看到东京皇居被炸,惊的眉毛不受控制的乱跳,汗毛起栗。

在他看来,这比当年赵传薪炮轰紫禁城更要震撼。

毕竟日本近些年崛起,屡战屡胜,天皇被称为东亚霸主。

可霸主怎么了,不一样得被炸

报纸上模棱两可,只说日本正在寻找罪魁祸首,并未说是赵传薪所为,也没提鹿岗镇。

但孙公武相信,这肯定是赵传薪干的,除了他别人没那个能耐知道吧

……

德国,威廉二世对汉斯冯普莱森和首相贝特曼霍尔维格幸灾乐祸:“那明治号称东亚霸主,我看也不过如此。人家没去之前就躲起来了。他那个年纪,倒不如一死,还能鼓舞士气。”

汉斯冯普莱森笃定的说:“一定是赵传薪干的,一定是他。”

威廉二世冷哼一声:“赵传薪最好将全世界招惹一遍,那时候他连躲都无处可躲,死无葬身之地。”

……

反而是日本当地报纸,声称东京被炸当晚赵传薪没离开萨哈林,声情并茂的提到了一些“见证人”,只说是当地居民,甚至伪造了证词。

这一通急头白脸的解释,仿佛生怕日本百姓觉得赵传薪是真凶。

躲避风头的青木宣纯看了报纸,眉头紧锁:赵传薪究竟怎么投放的炸弹,究竟怎么引爆的炸弹皇居守卫森严,他如何在没人发觉情况下扛着那么大炸药包进去的难不成是从天而降

他甚至都没怀疑行凶者另有其人,断定赵传薪就是凶手。

……

日上三竿,赵传薪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从石塔走出。

他穿的衣服十分特殊,内外都是毛,厚实保暖又防风。

这其实是双层羊绒衣,星月给赵传薪做的作为睡衣用。

石塔内太他妈冷了,赵传薪也有些扛不住。

他一身毛茸茸睡衣,脚下是毛茸茸的易穿脱的毛茸茸靴子。

秘书白坂祈美刚来,古怪的看着他:“大人,你……”

赵传薪揽住她肩膀:“走,咱们去酒馆办公。”

正常搂肩膀要抬胳膊,可赵传薪搂白坂祈美,胳膊是垂下的……

就算手臂搭在肩膀,白坂祈美都能感受到暖意。

这一身衣服虽然古怪难看,但一定暖和。

走了没多远,赵传薪看见路上多了许多衣衫褴褛的俄人。

他们朝维和局行人乞讨。

才吃饱饭没几天的维和局自由民,居然生出些许怜悯心,有人会丢过去一两个戈比施舍。

等赵传薪来了,一个瘦骨嶙峋的北边流放犯凄惨的叫道:“大人,行行好,发发慈悲,您一看就是有钱的老爷……”

赵传薪震惊:“我焯,你咋知道老子刚成了暴发户”

那流放犯伸手就要去抓赵传薪的睡衣。

“大人,行行好,给点钱买面包吧,我快饿死了。”

“我能看出来你快饿死了。”赵传薪戴着毛茸茸的圣诞老人睡帽,嘴里叼着烟说:“但你那脏兮兮的爪子敢碰我睡衣,我会给你掰断。”

这流放犯也不知是装作没听见,还是不在乎,继续伸手抓来。

那架势,似乎赵传薪不给钱就抓着他衣服不让走。

嘎巴。

“嗷……”

旁边白坂祈美脸色一白。

眼睁睁见那流放犯手被赵传薪拗断。

赵传薪取出抹布擦擦手,将抹布丢在流放犯脸上,弹弹烟灰取出5日元丢在地上。

那是从东京日本银行银库里提的款中九牛一毛。

“镇子西头有个医生,手艺挺潮,能不能给你接好看你造化。”

流放犯忍痛想要弯腰去捡,却被旁地里窜出的另一个流放犯抢先一步将钱捡走。

“还我,那是我的……”流放犯拔腿便追。

他不但追上去,且和那人扭打,最离谱的是他拖着断手战胜对手。

白坂祈美看的一愣一愣的。

维和局有许多人饭点不去餐厅,而是去酒馆。

医生加弗里洛维奇就是其中之一,大早上来买醉。

赵传薪在门口碰见他:“医生,有个断手的患者正在去你家里的路上。”

加弗里洛维奇大红鼻头被阳光照的有流光转动。

他脑袋仿佛慢半拍,想了想:“等我喝完一杯再回去不迟。”

赵传薪将烟头丢了:“等你喝完回去,有这时间他骨头都能长好了。”

医生拍拍脑袋:“我还是先喝一杯吧,不然他刚长好的骨头,我不敢敲断重接,会长歪。”

赵传薪低头对白坂祈美说:“看见了吧,在维和局,你还是尽量不要生病为好。”

白坂祈美:“……”

敷香酒馆内。

中村健腆着脸去找彼得格雷宾。

没等他开口,彼得格雷宾就说:“你不要奢望我每天都给你买盐水鸡蛋,不可能。”

“嘿嘿,我其实有别的事。我想跟你借点钱,熬过这个冬天。”

“你昨天还说不敢背负房贷,今天你就管我借钱”

“是的,我没向银行借,我是管你借。”

彼得格雷宾只是摇头。

中村健组织语言:“彼得,你看,我会俄语,然后就和你成为了朋友。神甫会日语,他却没能和女技师们成为朋友。这说明啥”

彼得格雷宾想了想:“说明我不该听懂一门你精通的语言,这样你向我借钱我就能用听不懂借口推辞”

“这……”中村健拇指指着自己下巴:“这说明,我人品好,信誉好,而神甫不行,所以你可以借给我钱。”

彼得格雷宾讪笑:“你可以向赵传薪大人借钱,他不是待你不薄么”

中村健见他不松口,无奈转移话题:“对了,你那么受女人欢迎,我问你一个问题。”

“哦,问问题啊,不借钱那没问题。”

“我有个朋友,他浑身缺点。他是不是不该向喜欢的女子表白”

“……”

此时,赵传薪声音响起:“男人缺点不就是要让女人来发现的么你喜欢的女子是谁”

中村健面色一红:“大人,我说了,我有一个朋友,是我的朋友。”

“哦,希望你的朋友不是油腻腻,猥琐,爱占小便宜,还满身羊膻味从不洗澡的人。”

“……”

彼得格雷宾推了中村健一把,低声道:“正好大人来了,你不是要借钱么”

中村健刚要开口,赵传薪却说:“也不知怎地,这几天到处是北边来的流放犯乞丐,到处乞讨要钱。刚刚一个向我要钱的人,让我给掰断了手。”

彼得格雷宾:“……”

赵传薪看向中村健:“对了,你刚刚要说啥来着”

“额……我……”中村健结结巴巴:“我说有手有脚的人就该自力更生才对。”

“好孩子,你说的很对,去抢去骗也比乞讨有出息。”

中村健沮丧的离开了敷香酒馆。

回到家后,他说:“他大姨妈。”

想了想,又用俄语说了一遍:“我回来了。”

一个脸上脏兮兮的俄人少女从屋里怯怯的走出来,端着个碗,碗里是混着羊油的煮蘑菇递给中村健:“给你留的。”

……

中午,赵传薪去旁边餐厅吃了顿俄餐。

下午,松平昆阳又来到敷香酒馆:“赵大人,我是来谈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