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静没想到他会如此执着,感觉其中有什么不同寻常之事,于是反向他打听起来:“你非要打听这个,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秘?”
金丹修士愣了愣,考虑要不要告诉她,最后想了想,决定告诉她,不过却是有条件。
“我告诉你可以,但你必须跟我交换你知道的事!”
苏子静犹豫一下,点头同意了。
想说什么,能说什么,不都是她自己做主?
金丹修士兴高采烈地拿出之前的书籍,翻到那一页,指给苏子静看。
“此鱼名‘横公鱼’,是一种上古时期就流传下来的神物;它们生于石湖,此湖不冻。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去邪病。据说它们能活很长时间,不老不死……”
“它们能吸收石头中的坚硬物质强化自身,一生蜕两次皮,你这个,就是它们蜕的第一次皮。”金丹修士扬起手中的皮甲,向苏子静介绍道。
苏子静惊恐了,别的她无所谓,乌梅二枚就能把她杀死……
“这位前辈,此神鱼真能用小小的乌梅杀死?”她下意识想讨好眼前人,以获得更多的信息,连称呼都变了。
金丹修士呵呵笑道:“据古书所言,的确如此。不过现在横公鱼已是神鱼,就连石湖,也因它们飞升,被一起带入上界。用普通乌梅自然无用,仙品乌梅或许有用。”
苏子静大松一口气,幸好,幸好!
这世界,哪里有什么仙梅存在,至于飞升,那都是几百年后的事了。
“而且,古书还记载,此鱼肉质鲜嫩,不止有驱邪治病之效,更有灵丹妙药之称,吃上一口,立刻就能羽化登仙!”金丹修士目露向往,要是此鱼在眼前,他都要狠不得上去啃两口。
可惜此鱼现在伪装术了得,近在眼前他也认不出。
苏子静撇撇嘴,看样子这古书记载也不准!
师兄喝过她的血,为什么没羽化登仙?分明就是古人骗后辈的谎言。
要么就是他们也没吃过,所以才夸大其辞,来博眼球,吸引别人的关注。
不过,她还是得小心!
看这金丹修士的表情,就知道他对古书极为信任,不管她的肉有用无用,只要他们这些人相信有用,那就是有用的。
苏子静打了个寒颤,她真是好惨啊!
终日吃肉,没想到,自己在别人眼里,也是一盘上好的肉,若有一日被发现,她该不会被生吞活剥了吧……
想想就觉得肉疼,本还想把剩下那张皮拿出来给师兄做护甲,现在怕是不能了!
等以后师兄自己学会炼器,再交给他自己做吧。
金丹修士说完,就问苏子静:“小友,我已经将我知道的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该说说,这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苏子静想了想,道:“是在龙魂秘境的海底裂缝中捡到的。不瞒你说,其实我前一个月也是金丹修士,不过后来出了些意外,所以现在要重新修炼,”
金丹修士没想到会是这样,立马对苏子静另眼相看:“原来道友身上还有这层故事,让我佩服,道友确定是在龙魂秘境中捡到的?”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金丹修士都起了与她交好的念头。
能捡到这等东西,说明她运气不会差到哪儿去。
修仙界,从不缺人才,缺的都是这些好气运之辈。
与他们这些人交好,久而久之,兴许还能带动自己身上的运气。
苏子静点点头:“确实如此,我也是无意间看到的,当时它被深埋在泥里,废了好大劲儿,我才把它取出来。当时见它在水中不腐,且用飞剑砍不坏,就知道这是个好东西;没想到居然是神鱼蜕下的皮甲,看来我这运气还不错啊。”
金丹修士深有同感点头。
苏子静话音一转,又感叹道:“要不是因为修为降下后被师父赶出师门,我也不会想到去卖它,可惜了!不然我自己做件护甲穿,也是极好的。”
苏子静恋恋不舍的目光一直落在皮甲上。
金丹修士心头一紧,赶紧将东西收进储物袋,“道友,我现在还有要事,就不多留你了,下次若有什么好东西,尽管送来,保证价格让你满意。”
这不过是他害怕自己刚到手的好东西被退走,而找的借口罢了。
苏子静心中一阵好笑,面上却依旧表现出对皮甲的不舍,一步三回头走出“祥来”。
刚一出门,苏子静急忙回了路游阁。
跑去租赁柜台,又将三间洞府续了一年,准备闭关到筑基后再出关!
今天得到的消息真是太吓人了,为防以后发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故事,还是实力强些,才来得保险!
回到洞府,鼠媳妇和师兄依旧没动静,她只看了一眼,就将阵法重新打开,坐在石床上苦心钻研第一重的第二段。
第二段与第一段动作有了小小的改变,只动作变了,功法运行的路线却没变。
在之前的基础上,又多加了一样。
将灵气逼出体外后,尝试着去控制它们,吸引更多灵气过来,再一起纳入体内。
就光着一种,苏子静又练了几日才勉强能控制。
——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炼气期的小娃娃都抓不到!”齐都王宫里,一男人暴怒,扔出一张案桌,直接朝地上跪着的四人砸去。
四人硬生生受下这一击,依旧直挺挺跪在地上。
案桌被砸成两半,划过一人肩头摔下,那人肩头转瞬就被血染红,也不敢吭声,更不敢为自己疗伤,白着一张脸听训。
地上跪着的一人出声辩解:“禀真人,那丫头实在是太狡猾了,而且她身上不知有什么宝贝,老四就是死在她手中的!老三眼看都要抓住她了,那丫头也不知使了什么邪法,就在老三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唐道友,也被她耍了一通。”他的声音颤抖,显然对眼前这个男人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