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最终还是破碎了，直到事件的结束，王烁才感受到那些主角为什么要逆命而行。
这种被安排到事无巨细的感觉，就像是自己成为了被操纵的木偶。
更何况，自己身上还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照样成为被操控的傀儡，唯一不同的就是自己还有自己的意识。
强烈的既视感，让王烁从贞德腿上起身。
“贞德，这次麻烦你了。”
就事论事，贞德的出身相助王烁是感谢的，自己心中的这些猜测，是不能和贞德说的。
实际上王烁也不觉得贞德能够帮到自己解决这些疑问。
扫了一眼地上的黑色衣袍，王烁脸上浮现过一些阴霾，最后不发一声离去。
他并没有选择回到火狐狸商会，而是选择返身回到宿舍。
一个人的独处能让他心绪宁静。
“阿莱雅！我有事问你。”
躺在床上，王烁在脑海中想着阿莱雅能够给出自己的解释。
“怎么了，生命之子？你身上？看来是见到姐姐了！”
简单概括一下遇到爱丽丝的事，王烁迫切想要得到解答。
“我问你，有没有掌控命运的神明啊？”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早就安排好的戏剧，王烁自然想到以前看小说中经常遇到某些掌控命运或者因果的神明。
如果自己英雄是命中注定无法反抗的话，那么这些情节的安排包括自己的力量也肯定是被安排的。
被安排的自己，有什么能力反抗早就被安排好的宿命呢？
得到阿莱雅肯定的回答，却再度让王烁陷入怀疑。
“没有哦。”
“嗯？”
疑惑的声音再度被阿莱雅肯定打断。
“当然不会有啊，毕竟我们这个世界还是比较弱小的，还没有这些高概念的神明。”
“再说，我可是所有生灵的母亲啊，有没有这个神明我会不知道？”
等等，她是不是说了高概念？
“你怎么知道高概念？这个世界应该没有这个词或者理念吧？难道你知道其他的世界？”
敏锐抓住重点，王烁等着一盆凉水浇醒自己，如同迫切得到水的鱼。
“当然，不管怎么说这个世界也是我和姐姐一手制造的，当然是知道的啊。”
“而且你们魔法师协会不是也研究到这一步了嘛，也不需要我亲力亲为。”
魔法师协会研究到这个地步了吗？
我怎么不知道？
怀着更多的疑问，王烁弱弱问一句。
“有吗？”
“你最近接触的空间系的小家伙，不就是嘛？”
一刹那，王烁心中的困惑全都破碎，对啊。那么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巧合？
不不不，肯定是有人给自己安排的，只是自己想的太久远了。
但是让自己明白或者觉醒这些力量，到底是为什么呢？
单凭帕克那个伪君子，当然没有这么大的能量给自己设局，更何况还是死亡女神……
嗯？死亡女神？！
一些清晰的眉目不断浮现，如果真是她安排的话，王烁那就真的没有任何怨言了。
才不是因为不敢。
问题是自己要联络到死亡女神，就得去找墨兰……
“哟，小王烁~想我没啊——”
“姐姐？！”
“爱丽丝？！”
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声音，王烁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仔细反复搜索自己脑海中有没有多出一个什么图腾，结果并没有。
“你是怎么做到和我对话的？”
“每一个眷属，神明都能直接沟通啊，这不是常识吗？哦~你现在知道了。”
随即是阿莱雅的肯定附和，接着姐妹俩开始在王烁脑海中交谈。
不过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心中有许多想要质问爱丽丝，但是先让她们姐妹多说一会儿。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王烁只能把脑海中这些声音屏蔽，她们实在是太能聊了。
那看来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大问题了……
既然爱丽丝不会对自己有害，那么这些小算计，王烁全部认下也不是不可以。
接着，熟睡的王烁被一道冰凉的触感叫醒。
“王烁，起床了~”
这一声叫的是温柔又酥骨，王烁立刻醒来，感受刚才的冰凉触觉从唇齿传来。
俯下身子看着王烁的佐伊，见状温婉一笑，坐在床旁，没有问昨天王烁去哪里了，也没有问他带着圣女去做什么了。
“昨天很累吧，看你熟睡到现在。”
“现在可是都快中午了呢，要不是我在商会和教室都没有看到你。”
“艾丽西娅说昨晚听到了宿舍关门的声音，我才知道你晚上回到宿舍睡觉了。”
感受着佐伊手上传来的温暖，王烁心中的疲惫瞬间卸下太多。
“佐伊，我……”
却被一根葱指抿住嘴唇，佐伊摇摇头。
“佐伊还是太弱小了，不能帮上你忙，不过如果想要好好休息的话，佐伊会一直等着你的。”
听此话语，王烁又怎能不感动，心中有太多想和佐伊倾诉，最后又缓缓落下。
“佐伊。”
“怎么了，王烁？”
“我饿了。”
没想到王烁会说出这句话，佐伊噗嗤一笑，赶忙让他洗漱，一觉都睡到中午了。
自己则款款下楼，系好围裙，开始烹饪午饭。
关闭魔力输送，王烁接过旁边递来的毛巾，擦干净脸。
“谢谢你，佐伊——艾丽西娅？”
竟然听到的是其他人的名字，艾丽西娅心中还是有点气，知道王烁在寝室睡觉，艾丽西娅可是一下课就来了。
“谢谢你，艾丽西娅。”
看到艾丽西娅愣着看着自己，王烁以为她没有听清，又重新说了一遍。
艾丽西娅眼睛睁得越来越大，看着王烁似乎还盯着自己，立刻破功。
“王……王烁，你今天好漂亮……”
听到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语，王烁扭头看向镜子。
嗯？有吗？感觉和之前没什么变化啊。
不管其他，王烁姑且当做艾丽西娅在夸赞自己，再度道谢后，就转身去客厅吃饭了。
在艾丽西娅的注视下，王烁大快朵颐吃完了饭，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走的时候问了佐伊一句。
“佐伊，我身上有什么变化吗？”
“没啊。”
得到如此回复，王烁心中疑虑暂且放下。
走在街上，路上一道道炽热的目光比往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直到走到火狐狸商会，在亚瑟的瞠目结舌中，王烁对他帮忙开门道谢。
“啊，不，王烁殿下，这是我应该的。”
随后在日常的处理工作中，王烁明确察觉到今天各位的干劲十足。
“莱娜呢？”
只看到缇娜在办公室，王烁自然问了一句，不过人不在也没有关系，王烁把这次的消息汇总，就一起交给缇娜了。
“把这个给莱娜送去，皇宫那里别忘记也送一份。”
随后看着鹅毛冬雪终于开始下了，街上的行人匆匆开始躲避，衣着单薄的王烁却感觉到了一阵自由。
“哟，儿子！我是你妈。”
雪花在窗棂上浮现字迹，接着又消失。
啊？不知道是近期第几次了，这种来着血脉的悸动，王烁顺着本能，把自己的手贴在窗上。
这份温暖让王烁瞬间确定，这肯定是自己的老母亲。
“妈？”
熟悉的链接在脑海中缔结，王烁试探性说了一句。
“哎呀，我的儿子，你可算回来了。”
听着熟悉的声音，王烁心中涌现了许多委屈，最后只说了一句。
“妈，我还好。”
接着把从转生到现在的事情都倾诉给了自己的母亲，听到自己儿子遇到如此困难又遭到算计，冰雪女神心中冷哼。
是不是老娘在极北之地待久了，有些宵小之辈都忘了。
“我到现在都没有暴露自己是冰雪之子的身份，不过倒是和生命与死亡女神关系密切……”
“嗯？”
“我应该是生命之子，顺带也应该是死亡之子吧？”
刹那间，王烁似乎感觉外面的风雪越发凌冽了，心中直突突的跳。
“没事儿子，你先忙，妈妈我去处理点事情。”
此刻天界，生命女神的神殿中，冰雪骤起。
“阿莱雅，你好大的胆子！”
被冻的一个哆嗦，阿莱雅愣着看着面色不善的冰雪女神，心中困惑自己那里得罪她了。
“艾露姐姐，今天咋了……”
“你竟然把我的儿子变成你的儿子？！”
刹那间，阿莱雅明白了所有事情。
“唉唉唉，艾露姐！别……”
风雪越发狂暴，逐渐听不到其他声音。
“这艾露，怎么还是这么暴躁。”
光明神希卡利远远观望，可不敢前进，就是感觉最近自己的圣女，信仰有点不坚定啊……
虽然是自己让她去接触生命之子，不过怎么感觉她好像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老父亲愁啊。
圣子和圣女，确实是神明子嗣的转世，也因此教会才能给他们最好的保护。
“王烁！你消息太惊人了，你没受伤吧？！”
退门而入，王烁和母亲的对话刚好截止。
刚进来莱娜就看到眼眶红红的王烁，不过更多的是一种心疼。
就像是看到一只幼兽在冰雪中独处，自然激发出所有生物的母性光辉。
但是再细观王烁，眉目紧蹙，眉眼含泪，脸上却带着倔强之色。
“你——怎么了？”
“没什么啦。”
说着，平复自己心绪波动，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
但是在旁人看来，王烁身上气质一变，从先前的如沐春风，变成了当下的中正儒雅。
“你身上，变化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