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生一路拉着王冲往老宅去,一句话也不说,就连秦秋以都有点害怕了,秦长生一向对那几个侄子侄女态度很好,从来不大声斥责。
“秦思书!你住手,不能杀鸡!”王秀娥阻止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秦家人的四邻八舍都听到了,邻家的小孩直接上了墙头。
秦思书没理她,手起刀落,刚才还“咯咯哒”叫唤的母鸡,这会儿直接没气了,鸡血溅了秦思书一身,王秀娥就像刚刚被掐了脖子的鸡,顿时没声了。
秦思书拎着鸡脖子看着王秀娥,眼神坚韧而克制,王秀娥怕她再说一句话,他手里的菜刀就能冲自己来了!
“思书?!”秦长生一步迈进来,就看到儿子满身是血,把王冲往地上一扔,就跑到了儿子身边。
“爸,我没事儿!”秦思书一抹脸,脸上的鸡血直接就成了一道一道的。
“冲儿?老三,你这是干啥?你看你给我侄子打的!”王秀娥看到侄子的样子,也顾不得母鸡了,冲过去就要拉扯秦长生。
秦思画放开秦秋,上前一步挡在了爸爸的前边,秦长生顾忌着长嫂不会动手,她可看不得这个。
“大伯母!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上手,我爸爸不好意思打人,我可没那么多顾忌!”秦思画很凶的看着王秀娥,都把大哥逼成啥样了!要不是秦秋做的好事儿,至于那么恐怖的杀鸡!
“还有没有王法了!小秋?!你这是咋了?谁打的你?!”王秀娥吱哇乱叫,屋里的人也被她叫出来了。
苗绣看到丈夫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心里就落地了,现在就等秦大国回家来了。
“思书,把鸡给你大伯母。让她去炖鸡去,你进来屋里陪你爷爷奶奶说说话。他爹,那么凶干啥,叫王家小子和小秋都进来,说说他们到底是干了啥事儿,把你气的这样!”
苗绣轻描淡写的说话,可熟悉她的人就知道,这时候她已经生气到了极致了,苗绣越是生气越是会云淡风轻,在这一点上,家里只有秦思书和她是像的。
“这是干啥呢?”秦大国看到这场景,心里一百个问号,这是咋了?还没等他弄明白的时候,大门外就进来一个人,正是王瘸子。
他听了郑巧的话就急匆匆的来了,他就这一个儿子,要是被秦长生打坏了,可就没地儿找补去了。
“妹夫,你在家啊!你看看你家老三也太不是个东西了,他做长辈的还跟小辈一般见识吗?又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儿!”
王瘸子嗷的一嗓子,秦长生正一股子火没地方撒,不能对着孩子打,看到王瘸子就忍不住了,一把就薅住了他的领子。
\"我给你脸了!王冲是小辈你可不是,你儿子做错了事儿,也是你这老子教子无方!敢算计我闺女!\"说罢提起拳头就打,王瘸子脸上挨了一拳,一下子就肿了起来。
秦大国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三弟虽然爱打架,可也不是不讲理,这样就代表是王冲真的做了啥事惹到他了,连他这个大哥的面子都不顾了!
\"老三!你这是干啥!大哥的身子可经不起你的打!快撒手!\"秦大国上前拦住秦长生的手,秦长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松开了自己的手。
“我大哥既然说了,我就给你这个面子!进屋咱们好好地掰扯一下子!”秦长生松手是松手了,可是他那一推搡,王瘸子也受不了。
秦长生把王家父子一起推到了屋里,看了思琴一眼,没啥事儿,他就放下心来。
“老三,是你让你媳妇来要房钱的?你怎么就不体谅你大哥,家里孩子多负担重,拿钱你拿着能怎么的?思书又不是马上要结婚。”
秦老汉的注意力完全在老三的身上,看到他进来,迫不及待的就问。
老爹的一席话让秦长生有点懵,这不是说秦秋的事儿吗?他看向了苗绣,一脸的问号。
\"爹,你这话就不对了,大哥负担重还是我们负担重?秦春早就嫁了,秦夏已经结婚好几年了,他和他媳妇都在矿上工作,也都安家在那里了,家里就一个秦秋也能干活了,秦冬也快毕业了。
我们四个孩子还一个都没有着落呢!那钱不是三块五块的,大哥占了房子那么多年,我们也没说啥吧!现在来要怎么就不应该了?不给钱也好办啊,房子给我们腾出来!\"
苗绣看了秦长生一眼,巴拉巴拉的说完了,秦长生这才明白绣儿这是铺垫的到位了,既然如此他不能拆台了。
\"爹,这十年我没说过啥,可是我也实在是困难,孩子们一个个的都要成家了,我不能啥也不管吧!\"秦长生明白了,这是苗绣借题发挥了,既然话都说到这了,他也不能装大度了,今天高低算算账!
秦老汉说不出啥话来了,当着三儿媳妇的面上,他有点发憷,要是儿子自己在的话他就无所畏惧了!
秦大国被老婆拦着说了几句话,刚一脚迈进来,就听到了这番话,他有点知道老三这是为啥了,狠狠地瞪了一眼秦秋,可是毫无办法,这是他闺女,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人都到齐了,我也不绕弯子,大哥大嫂,我这些年没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吧?”看到秦大国进来了,就连秦二强听到了消息也来了,秦长生就开口了。
秦思画觉得爸爸行了,这是要算账的节奏啊!她安安心心的看起戏来,苗绣也一脸的轻松,孩子他爹这人,就是这点好,俗话说响鼓不用重锤敲,秦长生就是一架响鼓。
“老三,你这是怎么话说的?”秦大国只能是装蒜,没有其他的办法。
“思书,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说听听,一件事儿一件事儿的来!”秦长生稳坐钓鱼台,爹是偏心的,可是事实如此的清楚,他偏心也不好使。
秦思书说完了以后,不只是秦大国沉默了,就连秦老汉和秦老太都一脸的懵。秦老汉虽然偏心,但是在乎的还是秦家的名声,他的反应最是强烈,上次的事情已经让他生气了。
“秦秋你是不是疯了!那是你堂姐!你们都姓秦!”
“我倒是宁愿别姓秦了,免得有人只知道窝里横!”秦思画讽刺的咕哝道,这屋里有一个说一个,都是那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