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吴曦睿的字迹!
吴迷对这个字迹太熟悉了,跟随他的脚步。
是去盗墓吗?
吴迷这么反问自己,那年吴曦睿和那个瞎子谈话后就匆匆离开,再也没回来过,父亲在不久后也失踪了。
因此,这也成为了吴迷心里的一个结。
老妈在那次后,身体一直不好,吴迷每次问起吴询和吴曦睿,老妈的脸一下就变了,变得暴躁,忧心忡忡的。
嘴里只是念叨一句话:“你别管,不是你该管的事,你不许掺和进来!”
有几次差点动起手来,吴迷也就没再提起过这件事了。
吴迷看了眼老妈的房间,里面没有动静,他又拿出那几张洗出来的照片,仔细查看有没有什么被遗漏的蛛丝马迹。
有的时候,地理环境可以提供很大的信息,吴迷把照片拍下来,导入电脑,尽可能地放大还原照片。
地上的落叶是阔树叶,这应该是片阔叶林。
吴迷放大照片发现吴曦睿边上还站着一个人,一开始照片小看不清,这一下照片一放大吴迷才发现这照片里是三个人。
第三个人只拍到了半边,看服饰应该是苗家的。
这种地方太多了,如果要一个一个去排查的话时间根本就来不及。
既然书上的字迹是吴曦睿的,那么就等于失踪了这么久的两个人,有很大几率的是还活着。
吴迷要找到他们两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管怎么样,只要有希望吴迷就一定要
既然吴曦睿要吴迷跟着他的脚步走,那么一定不可能只留下这么点线索。
一定是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吴迷拿起那本《葬经》又一次的翻开来。
究竟遗漏了什么东西。
阔叶林,苗族……
吴迷一面一面的翻找,在里面看到一张植物书签,这个书签一直在这本书里放着,吴迷一开始也没当回事,如今一看这张书签放在里面竟然是有些刻意了。
这是桤木的树叶,和照片里的阔树叶一模一样。
这样一来所有的线索就串联起来了。
苗族,阔树叶,桤木。
是在湘西。
吴迷打开电脑,点进网页搜索“神秘湘西古墓”想要查查线索,一下弹出来十几个小窗口。
都是些模棱两可的东西,吴迷看着就想吐,这编也不编的有水准点,小孩都信不了这种话。
他鬼使神差的点进一个特别显眼而且有配图的网页,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加密过的网页,Ip地址什么的都是被隐藏过。
这种网页防御系统很高,进入方式只有两种,一是高级黑客黑进去,二是输入网页指定的密码。
吴迷顿时有点头疼,怎么上个网还得去猜密码。
他碰运气一样在键盘上敲了一串数字。
0
八个数字,这是他所有社交账号的数字密码,没有什么寓意,但吴迷对这串数字印象特别深刻。
电脑“叮”的响了一下,网页居然打开了!
吴迷心中一惊,当下明白了这是有人故意把这网页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
吴迷往下翻看,配图就是他得到的那几张照片,不过比他的更清楚,还被修复成彩色照片。
看来是找对了,就是湘西没错了。
[山者,势险而有也,法葬其所会。故葬者原其所始,乘其所止。审其所废,择其所相,避其所害。浅以乘之,深以取之,辟以通之,阖以固之。]
写一段话吴迷一看就觉得熟悉,这就是葬经里的话,爷爷还给了配文他写的是:暗无天日笼中养蛊,我只要最后的赢家。
原来……爷爷在葬经里批注的都是……他去过的古墓吗?
吴迷心里暗暗想到。
网页最后有一个邮箱,还有两个金文,翻译过来是“平阴”二字。
他点进去邮箱就有条自动回复。
要夹喇嘛扣1,随叫随到。
吴迷发了个1过去,那边几乎是秒回。
“你有地方?”对面的回复。
吴迷打字飞快。
“有,你直接说多少钱才肯合作,我有急事。”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才回复。
“不说多,如果是油斗,出来的生坑我八你二,什么都没有,我不说多二十万买命钱,下斗不卖命,有事自己扛。”
吴迷回道:“成交,一周后湘西苗族自治州,龙山碰面。”
双方定了暗语,事就这么定下了。
吴迷记住了那个网址,上网搜索了一下,这是一家注明的空壳公司,网址也是一次性的。
网址的线索一下就断了。
吴迷为了不让人起疑,置办了一身旅行的行头,找朋友把家里的那些鹤嘴钳之类的东西运到了湘西龙山。
朋友问了他这是些什么东西,吴迷只是说是一些演出团的道具,搪塞了过去。
吴迷几乎是准备的万无一失才整装出发。
吴迷从吴州出来后坐的是黑车到了湘西转了大巴,他要躲过公关检查就只能这么做。
“嘿呀,你也是来做土货生意的吧?”
一个口音浓重的人对着和他并排坐着的年轻男人说道。
解云诺并不理那个土夫子,依然是在闭目养神。
“嘿呀喝,给脸不要脸了嘿!”
那个见解云诺这个反应顿时暴起打人。
车上的司机和当地人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地方隔三差五的就会有几个土夫子造访。
不过都是些有进无出的人,他们就没看过哪个土夫子进了那座山后完完整整的出来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看这位小哥像是买土特产的吗?”
坐在解云诺后面的吴迷突然开口。
解云诺这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那土夫子动作一愣,没想到一车豺狼虎豹里混了只羊崽子。
“滚。”
解云诺对着那土夫子低声说道。
他抬手把头上的帽檐压低,闭目养神。
土夫子回过神来还想再动手,解云诺抢先了他一步。
他的动作快的几乎不似人类,只听那土夫子一声惨叫,胳膊被卸下来了。
“别让我再说一遍。”
解云诺眼睛都没睁淡淡地吐出了这句话。
车上一片哗然。
只有吴迷笑着拍了拍解云诺的肩。
“嘿,兄弟别这么凶嘛,下次整人的时候知会一声,也好让我的耳朵有个准备,那人叫得怪难听的。”
说完他狡黠的笑了笑,刚才的话语并没有得到回复,吴迷兴致也就淡下去了,开始学着解云诺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