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是个人精了，她在看见黎玥真容的那一刻只是愣了愣神，感受到少女给她的威压，知道眼前年轻的小姑娘可不是她能惹的。
“我猜你在找镜子。”
“嗯，说正事。”黎玥笑吟吟的，但是没有放下戒心只是让雪乃再次消失在皇后的视野里，降低了自己的威压。
“那镜子不是本宫……我的，那是皇家世代流传的物件，具体几任我也不大清楚。
我与皇帝是少年夫妻，他娶我时对我父亲承诺绝不欺我，从皇子府到太子府，他甚至没有纳过妾。
我家助他登上高位，被他忌惮，我的家人被迫辞官衣锦还乡。此后，皇宫年年新人妩媚多姿，偌大个皇城再也没有我的家。”
黎玥打断皇后的话，她显然对于这类情爱故事兴致不大，这些事情初五作为时空管理局的局长时不时就要塞点不可思议的瓜给她吃，几百年了，套路她都会背了。“行了我知道了，凤凰男变成负心汉然后呢？和我要找的镜子什么关系？和超度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一个人的怨气是养不出来镜妖的。”
“……”皇后被少女噎的语塞，但她能感觉到那柄带来威胁的剑并没有移开。
“我此生只有一个女儿，他却要拿我的女儿去和亲，我不愿便说我不够大度，不配正宫之位。恰逢那年时疫，宫内外都有不少中招的，我可怜的女儿本来无事，被贵妃那贱人用病人衣物传染了。
狗皇帝到那时候还包庇着那贱人，全然不顾那么多年的情分……”
皇后的笑声诡异又空灵，在逐渐融合的荒凉氛围中愈发伤痛。
黎玥大概明白了，重点应该在时疫上。
一般来说，时疫很少给王宫内造成很大影响。死的人太多了，怨气又种的话，累计起来也是不小负担。
“你刚刚说和亲……莫非是有别国来访求娶的？”
皇后没想到黎玥能想到这层，点了点头。
“时疫……人为的？而且是敌国带来的吧？”黎玥把最大可能造成怨气积累的方式举例，皇后果然点头。
“而且他们本就带了部队打算趁机攻入城内对叭？”黎玥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带上了一丝悲悯。
末代王朝，无能国君，人为的疫病和敌国的屠杀，这些种种叠在一起就容易生出变故。
但是即使这样，王宫中的人也不够供养的……
问题究竟在哪呢？可以大范围联通周边的媒介会是什么呢？
少女温柔的眸子突然锐利了起来，直直射向皇后，“有人告诉了你养镜妖的法子是不是？”
如果纯自然养成，没有人为参与的话，皇后不会被单独丢出来作为表世界的控制者。
“是，我把古镜丢在你那天看见的池塘里。水系是联通的，他们也是利用这个下的毒。”
“你有这能耐给敌国的人通风报信还帮忙一起下毒，怎么就没想到一把药塞皇帝嘴里去？”黎玥被真相雷到，报复负心汉她觉得没问题啊，但是搭上无辜的百姓做什么？
“他的皇位是我扶上去的，江山也是我们家帮忙打下来的，现在我不过是收回……”
“行了，我不爱和观念差距大的人聊天。”黎玥一道净化就送皇后回到了枯骨的状态。
黎玥：怪事，她能耐也不小啊，通敌叛国了都，就不能自己当女帝？或者过继一个摄政也行。
珖：没事，她现在回归本体，成为镜妖的怨气，怨气之间也是会干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