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见过那个人?就是你三伯伯的妻子。”夏天晴皱起了眉头。
陆金铭紧抿着唇,点了点头:“她和一个老头子一起来的,那老头子打过我。”
“她有没有做什么?”夏天晴追问。
“她偷偷地给我上过药。”陆金铭回答:“可是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太对劲。娘,是不是她和你说的钥匙从那里拿?”
夏天晴点了点头。
“娘,有没有别的办法打开这锁,或者是让我出去?”陆金铭谨慎的问。
“有。”夏天晴看了一眼那锁头,想了想后低声道:“金铭,不管娘拿出来什么,你都别惊讶。”
“嗯。”陆金铭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夏天晴退后了一步,从虚空中一抓,随后从空间里掏出了一个——防爆盾牌。
那防爆盾牌是凭空出现的,陆金铭瞪大了眼睛,怎么都没想明白是如何来的。
夏天晴拿出了更多的防爆盾牌,将自己和陆金铭护了个严实,而后又从空间里摸出了一把小型的手持切割机。
这手持切割机是太阳能充电的,如今是满电的状态。
想要锯开古代这大铁锁,切割机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夏天晴单手拿着那大铁锁,另一只手握着小型切割机,打开电源,那切割机便如切豆腐一般切开了那大锁。
夏天晴又让陆金铭把手脚伸出来,将他手脚上的镣铐切开之后,这才打开了那门,将陆金铭放了出来。
陆金铭一下子扑进了夏天晴的怀里,眼泪都流出来了:“娘,我好想你。”
他吧嗒吧嗒掉着眼泪,哭的夏天晴心都碎了。
陆金铭一向是乖巧懂事的,看起来成熟的像是个大人。可她又怎么会忘,他毕竟也只是个小孩子啊!
离开爹娘这么久,又受了欺负,他怎么会不害怕?!
“让娘看看,伤到哪里了?”夏天晴眼中含着泪,撸起陆金铭的衣服查看。
斑斑驳驳的。
有鞭子的痕迹,火烙印,青紫痕,还有一些刑具的印记……
夏天晴紧咬起了牙关。
“他们打你!他们居然敢对你用刑?!”
她的声音颤抖着。
居然,居然敢这样对她的孩子!
莫要说问话,一个四岁的小孩子,能知道些什么?他们不过是泄愤罢了!
再或者说,是以折磨金铭为乐趣。
这群天杀的!
“娘,不哭。”陆金铭伸手擦着夏天晴的眼泪:“已经没事了。娘已经来了,金铭已经不怕了。”
夏天晴点了点头,随后抱着陆金铭,回头看了一眼那拉绳:“娘带你出去。不过在这之前,先等等。”
……
嗖——
“啊——”
听着里面传来的夏天晴的尖叫声,童婉呼哧呼哧的笑了起来:“夏天晴,你最终,还是死在了我的手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有那个小杂种……”
“哦?是么?”一个如同地狱中的声音响起。
童婉一愣,努力撑起被箭几乎扎透了的身体坐起身来,看着眼前人。
夏天晴背着陆金铭,毫发无伤。
“你……怎么会……”童婉瞪大了眼睛。
“怎么不会?”夏天晴笑了起来:“你先是用那个地砖想要获取我的信任,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死在这里吧?”
“果真如你之前所说,你对我的恨,可真是不少呢。可惜,我命大得很。”
“不会死在你前面的。”
“你,你……”童婉你了半天都没说出来什么。
“为了今天这一天,你看来是准备了不少吧?还给金铭上药,想要在我问他的时候避免露出破绽?”夏天晴走到童婉的身前,定定的看着她。
“三嫂,你可真是聪明。可惜,我的金铭更聪明。他看出了你面具底下另有面容呢。”
夏天晴俯身看她,眼神冰冷:“之前还考虑着看在三哥的面子上留你一命,现在看来,可真是我太早发好心了呢。不过你放心好了,你暂时不会死,但也不会活的很好。”
“你等着吧。你的报应,在后头呢。”
她一脚将童婉踹倒在地,背着陆金铭走出了地下室。
外面的地面,已经是一片血红。
花花疲惫的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身上的伤口又多了不少。
陆墨渊和慕北都受了些伤,但拦截他们的那群人已经撕上了大办,那首领单膝跪在地上,看来也已经撑不久了。
“爹!”陆金铭虚弱的喊。
陆墨渊转头看向他,明显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回家再说。”
慕北也瞧了过来,看着夏天晴没事,也是松了一口气。
“嗯。”陆金铭点了点头,刚要咧嘴安慰一笑,却见那首领趁着陆墨渊和慕北注意力被转移的空挡,猛地朝二人扑了过来:“哈哈哈哈!都给老子死!老子一个换两个,值了!”
说罢,他便猛地拉动腰间的炸药!
竟是要同归于尽!
夏天晴猛地瞪大了眼睛,想要扑过去,却因为陆金铭还在她的背上而无法动作。
慕北和陆墨渊反应很快,可因为这是那首领的拼死一搏,带着必死决心的速度很快,快到竟是躲闪不开!
但即便是能够躲开,他们也不会躲的。
因为他们的身后,是夏天晴和陆金铭!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带着红色的白影闪过,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
炸药爆炸了。
首领当场死亡。
一个白色的影子从空中轰然掉了下来。
夏天晴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耳鸣声嗡嗡的,让她头疼了起来。
刚才那是……
花花?!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有泪流出来。
她赶忙放下背后的陆金铭,朝着花花冲了过去。
那巨大的老虎身躯,替他们抵挡了这爆炸的威力。
可那好看的白色皮毛,却已经被炸的血肉模糊,透露着一股焦糊的气味。
夏天晴扑了过去,手颤巍巍的抱住花花,声音都哽咽了:“花花,你怎么样?”
白虎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却是温柔的舔舐着她的眼泪。
那样子仿佛在说,不要哭,我在。
夏天晴咬紧了牙关,从怀里摸出银针,眼睛都不眨的往花花身上扎去。
她不是兽医。
但之前在学医的时候,也做过动物实验学习,虽然没有再老胡身上试过,但现在已经容不得她想那么多了。
若她什么都不做,花花肯定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