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迷糊的,汁水都吃到嘴角去了。”陆墨渊虽然有意逗一逗夏天晴,但也不至于在孩子们面前怎么样。
他只是喜欢看夏天晴又羞又恼的样子。
夏天晴:……
就过分。
这人!
撩了就跑!
陆墨渊轻笑几声,压低了声音凑到夏天晴的耳边低声道:“怎么,以为我要亲你?若是你想的话……”
“啊啊啊啊啊媳妇儿我错了!”
陆墨渊低头看着被夏天晴踩住的脚指头,立马认怂道歉。
“乖一点哦。不然把你打出去。”夏天晴皮笑肉不笑道。
“知道了媳妇儿,我错了媳妇儿。”陆墨渊十分好脾气。
二人相安无事的吃完了饭,夏天晴便和陆墨渊一同来到了温家。
“天晴丫头,你来了。”刁怜雪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已经“显怀”了。
夏天晴心中暗笑。
一个莫须有的孩子,倒当真按照月份“长大”呢。
“这是我公公,你该叫一声大爷爷,这是二叔,你叫二叔公。”刁怜雪介绍。
夏天晴含糊了一声,也没喊人。
毕竟温叔勤可是她亲爹,她跟着叫什么二叔公?
温伯雄皱了皱眉头:“你这小丫头怎的这么不懂礼数?!来了都不知道叫人!这满屋子你辈分最小,却是最没礼貌!”
“是啊,我没礼貌我不懂。”夏天晴皮笑肉不笑道:“不如您另请一个懂礼数的大夫来瞧病?”
温伯雄虎下了脸,被刁怜雪拦住了:“爹,您别生气,我已经请遍了这郡上镇上的大夫,也只有天晴丫头能治这毒血症。”
“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小毛丫头,能瞧什么病?还把我们这大老远的都折腾来了!要我说你有这功夫,倒不如把天宇带回京城去,找那些有名的大夫治疗!咱们家和江御医还有些交情呢!不如请了他来!”
温伯雄越说越气。
“行啊,随你们。”夏天晴耸了耸肩:“不过容我提醒一声,上次我给他治疗到现在已经过了不少时日了,虽然我的药能暂时压制,但也没办法太过阻碍病情的发展,现在他应该已经到了吐血的程度了吧?吐血之后便是体内内脏的腐坏,人会慢慢从内里开始烂,到了最后,整个人会还未死就产生尸变反应的。”
“这个过程发展的也很快,估摸着有十来天吧,你们大可以去找人来瞧。死不死的我无所谓。和我也没关系。”
“你这人怎么这般冷血无情!”温安宁跳了出来,指着夏天晴的鼻子怒斥道:“我堂哥怎么说也是你的小姨夫,你怎们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我命令你给他医治!”
夏天晴看着眼前自以为娇俏实际上却是骄纵的小姑娘伸出手指指着她,便没来由的一阵恼怒。
一个冒牌货,现在指着她的鼻子这样颐指气使的骂!?
谁给她的勇气,梁静茹吗!?
“是啊,我冷血无情,我不治了。你们另请高明吧。”夏天晴不怒反笑,拉着陆墨渊的手就要走。
也正是她这个动作,让温安宁看到了她身后如铁塔般站着的陆墨渊。
温安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怎么会有男人长的这般妖孽?!
他朗眉星目,分明是极其正派的长相,却莫名其妙给人一种略带阴郁的感觉。
让人觉得很危险,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以身试险。
他的眼神那样冷漠疏离,可落在夏天晴的身上,却是带着如冬日暖阳般并不灼伤人,却足够温暖的阳光。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矛盾的男人?
他光风霁月,却又阴狠毒辣。
他温和如春,却又凌冽如冬。
这样矛盾的气质在一个人身上却似乎得到了最好的诠释,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想要探究,想要更进一步的亲近……
“你叫什么名字?”温安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陆墨渊的面前,露出娇俏的笑容:“我叫温安宁,我是安宁郡主。”
“安宁……郡主?”陆墨渊念着这个名字,面上却是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这本应该是他妻子夏天晴的东西。
现在被这个温安宁恬不知耻的霸占,却又做出这幅不要脸的样子来……勾引他?
真是恶心。
可温安宁却是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他在笑。
这男人笑起来真好看。
她可听说和她定亲的那个世子是个病秧子,她也远远地见过一面,那人脸色苍白,走几步都要咳个半天,她实在是不喜欢。
那样的人,怎能比得上眼前这男子呢?
“他是我的夫君。”夏天晴宣示主权似的挽住了陆墨渊的胳膊,眼神不善的看向了温安宁。
她暗中掐住了陆墨渊腰间的软肉,陆墨渊暗中吸了一口气,却是伸手揽上了夏天晴的,身子侧向她:“安宁郡主有事?”
温安宁微微皱起了眉头:“你们成亲了?”
“这可真是好笑,刚才你可还口口声声质问我为何不给你的堂哥瞧病,这会儿就来问我男人,安宁郡主这心思变得未免也太快了吧?!”夏天晴要气笑了。
温安宁这性子可真是像极了刁怜雪啊,看见男人都走不动道。
人家说外甥像舅舅,这刁家没有男孩子,这温安宁倒是像了姨。
“哎呀,咱们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刁怜雪赶忙打圆场,她也是唯一有身份能从中说和的人:“天晴丫头,我们都相信你,要不是信你,也不会把爹和二叔他们都从京城中请来不是?”
“天宇如今确实是已经吐了血了,你之前给的药很有用,天宇说吃了就没那么疼了。可这病咱总得治,不然天宇怕是真的不行了!”刁怜雪眼中泪光闪闪,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
“爹,天晴真的是很厉害的大夫,之前的鼠疫她便出了很大的力气呢!”刁怜雪又回头去劝温伯雄。
温伯雄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刁怜雪接着道:“晴丫头,要怎么做你说吧,我们都配合。”
夏天晴有了台阶下,便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请找个空屋,一个一个进来,我要抽你们的血。”
“什么!?不行!”其他人还没说话,温安宁就又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