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飞惊诧的看着身边浑身戾气的男子,他的拳头刚握起来,还没来及挥拳就被陆墨渊抢了先。
“不许,你这么说她。”陆墨渊的眼睛通红,彷如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我说是谁呢。”孙英俊揉着眼睛笑了起来:“原来是被戴了不知道多少个绿帽子的陆兄啊。抱歉抱歉,这样的话本不该让你听到的,毕竟掀开唯一的遮羞布,还是很让人……”
“砰!”这回打他的是莫如飞了。
“我说过,不要再说天晴妹子任何一句坏话。”莫如飞也来气了。
“我刚才警告过你的。”
““如飞,你疯了?!我们是朋友啊!”孙英俊瞪大了眼睛:“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她不是我的女人,我把她当妹妹。”莫如飞咬牙:“你这样说我妹妹,哪个当哥哥的能不生气?”
“他娘的,你真是个疯子!”孙英俊只觉得自己无缘无故被揍,也来了气。
他本就是个混子,可没少做打架斗殴一类的事,他呸了一声,直接冲上前就揪住了莫如飞的衣领:“生气啊,那你和你那个好妹妹去说啊!床上,可没少说吧?”
“啧啧,你们这两个人倒好,一个好哥哥好妹妹,一个戴了无数的绿帽子,你俩不应该再打一架吗?谁打赢了,夏天晴就是谁的,哈哈哈哈……”
孙英俊这一会儿笑的嚣张,陆墨渊和莫如飞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朝着孙英俊打了过去。
陆墨渊是武秀才,莫如飞家里又有教习师傅,两人下手都没有保留,揍得孙英俊哭爹喊娘的。
等到揍完了,整个酒馆也没啥好桌椅板凳了。
老板哭丧着脸,却见莫如飞直接扔了个银锭子过来,随后又顺手拿了两坛子酒问道:“够不够?”
老板看着那银子,立马喜笑颜开:“好好好,够的够的,客官您还要再拿两坛子酒不?”
“不……”莫如飞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陆墨渊道:“要。”
他看了一眼陆墨渊,冷哼一声:“别以为你是天晴的相公我就会对你又什么好脸色,你可是欺负她欺负的不轻。”
“一起喝点吧。”陆墨渊沉声道。
“走,今儿个不把你喝趴下,我就不叫莫如飞。”莫如飞冷哼一声,默认了陆墨渊去拿了两坛酒。
二人都没有在酒馆里喝,而是随意的找了个地方一坐,便开了酒。
酒香扑鼻,入喉却极烈,两人都龇牙咧嘴了起来。
“娘的,果真是拿了最烈的。带劲儿!”莫如飞哈哈大笑了起来。却是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又直吸气。
随后他转过头来,看着脸上干干净净一点伤没有的陆墨渊,有些不满的道:“孙英俊这人咋这样,光对着我的脸招呼,凭啥你一点事儿都没有?”
“那是你不行。”陆墨渊沉声道。
“你行,你气媳妇儿最行,我说陆墨渊,你要是这样人家说她一句你都能气得发疯的性格,又怎么会把她气成这个样子?”莫如飞百思不得其解。
陆墨渊沉默了半晌,又灌了一口酒这才道:“她已经不是我媳妇儿了。”
“啊?”莫如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们和离了。今天。”陆墨渊苦笑:“所以你若是真的喜欢她,那便去吧。总归不会像我这样成天惹她生气伤心。”
“你他吗是个煞笔啊!”莫如飞破口大骂道:“我妹子这么好你咋想不开和她和离的?不对,我得庆幸啊,我妹子脱离苦海了啊。”
“也不对啊,他妈的你又伤了我妹子的心啊!而且老子说了多少遍!老子把她当妹妹,老子有喜欢的人!”
“谁?”陆墨渊一问,刚才还出口成脏的莫如飞就磕巴了起来:“就,就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我也只是见过她一次,不知道她叫什么。”
说起来,莫如飞还有些不好意思。
“真希望能够再见到她啊。”莫如飞感慨道。
看着莫如飞那样子,陆墨渊下意识的便相信了他的话。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莫如飞提起那个姑娘的眼神很是温柔缱绻。
他沉默了下来:“抱歉,之前误会你们了。”
“你该说抱歉的不是我。”莫如飞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又龇牙咧嘴了起来:“亏我妹子对你痴心一片,你还这样辜负她,老子真想揍死你。”
“怎么可能?她恨不得这辈子再也不见我。”陆墨渊苦笑。
“怎么可能?之前在客栈住着的时候,她可没少无意中提起你,这样的无意,若不是在意,又怎么会反复提起?”莫如飞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看着陆墨渊。
“怎么可能?”陆墨渊根本就不信的摇头:“她不过是这么多年习惯我了罢了。”
“真是……头一次想把一个文武双料秀才说成傻子啊。”莫如飞无奈的摇头:“你可真是学问上一马当先,感情上奋进不前。”
“行了,说再多,我们都已经和离了。”陆墨渊苦笑:“喜欢她的人可多得很,她怕是巴不得甩开我自己快活呢。”
“娘的你再说老子还揍你信不信?”莫如飞来气了:“你这样想我妹子,怪不得我妹子会生气,搁老子身上老子也他娘的生气!你有完没完了?陆墨渊,你未免也太自卑了!”
“自卑?我怎么可能会自卑?”陆墨渊躺倒在地上,拿酒往嘴里灌去,全然不管那酒是不是洒了他一身。
“你不自卑,又怎么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呢?你若是不这样觉得,又怎么会因为她身边有优秀的男人出现而烦躁不安呢?说到底,你不过是想拥有她,不想旁人觊觎她,可别人你管不了,你只能把气撒到她身上——我妹子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和你在一起了!也幸好你还有点良心放过了她!”
莫如飞的话说完,脸上又挨了一拳:“你他娘的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老子才没有!”
陆墨渊像是被戳到了痛脚一样,像一头易怒的雄狮一样,猛地朝着莫如飞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