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风说:“冷静,我就讲个故事。”
电脑桌燃烧起来,楚子航并没有重新戴上美瞳,不过他身上的热气消退了,楚子航问刘风:
“你见过奥丁?。”
刘风从卫生间打出一桶水,浇灭桌上的火焰,他对楚子航说:
“一面之缘,差点死在它手上,是昂热校长救了我。”
刘风说谎了,实际上是夏弥救了刘风,不过刘风知道昂热对自己的特殊照顾,让楚子航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
所以刘风编造谎言,让楚子航消除疑心。
“我要怎么找到它?”楚子航的黄金瞳中似乎燃烧着火焰,提到奥丁时,那道火焰猛地跳动一下,并且迅速涨大。
刘风说:
“我也在找他,我想,大地与山之王的尼伯龙根会提供一点线索。”
楚子航贴好美瞳,看上去已经冷静下来了,他对刘风说:
“去看看吧,地铁站。”
两人离开酒店,前往地铁站,他们默契的没有通知其他人,因为这是他们两的私事。
地铁站内,人潮涌动,刘风和楚子航站在月台上。
月台很吵,脚步声和行李拖行声不绝于耳。
楚子航拖着他的行李箱问刘风:
“你什么都没带吗?”
刘风嗯了一声,他说:
“遇到危险跑得快。”
实际上刘风想的是,地铁站的尼伯龙根就相当于表妹的家,你见过平常表哥拜访表妹带一箱武器吗?
楚子航看着拥挤的人群,他问刘风:
“怎么做才能打开那个世界的门?”
刘风回答:
“找到那个世界的通行证,门就会自动敞开。”
“通行证?”楚子航问。
“属于那个世界的东西,可以是主人留下的伤疤。”刘风摸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道巴掌大的伤疤。
过山车事件后的酒楼里,他在奥丁的尼伯龙根中,被奥丁用尼古昆尔贯穿了胸口。
刘风说完后,楚子航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肩膀。
刘风说:
“找到通行证了?那就开始在脑海里回想那时的场景,那场雨,悠长的高架路。”
楚子航问:
“可大地与山之王的力量来源于大地元素,奥丁的力量似乎来自于雨水。”
刘风随口解释:“龙王之间也会串门的。”
楚子航也许是看出刘风无法解答,他不再问下去,而是闭上眼睛,看起来像是在感应尼伯龙根的门。
看楚子航开始感应,刘风也不闲着,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地铁站,和现实中的地铁站相似,不过脑海中的更残旧。
睁开眼,脑海中的地铁站变成了现实。
凳子不是刚来时的白色钢制长凳,而是黄褐色木凳,凳子边缘有深浅不一的刻痕,能看出是等车的人无聊时用指甲刻上去的。
月台边上的浑浊黄线断断续续,上面还有不少灰色脚印。
月台一侧的黑暗中传来轰鸣声,轰鸣声越来越大,明亮的白光驱散黑暗,一辆青色列车携带疾风从黑暗中驶来。
很快,列车停在月台边上,车门锈迹斑斑。
与其他列车的车门不同,车门没有在停下后立刻打开,列车也没有再次启动的迹象。
它在等刘风表明自己的身份。
刘风有些纳闷,他之前来的时候,从来都不用表明身份的。
刘风试探地说:“我是夏弥表哥。”
车门没有反应,刘风觉得可能是因为太过老旧。他抬起腿踹上一脚,金属碰撞声响起,仍旧没有变化。
忽然,刘风的胸口传来火辣的痛,他伸手按在上面,手心传来湿热感。
此时,车门缓缓打开,吱吱嘎嘎的声音响起,无论是视觉还是听觉上,都感觉这破损的车门随时可能掉落下去。
车厢里的灯昏黄,一排排拥挤的小座椅上披着带碎花的布。
车厢内传出液体滴落的声音,滴滴答答的,听起来像是没关紧的水龙头,不过在这种环境下,很容易也很容易想象成漏油。
刘风胸口的疼痛剧烈起来,他几乎要昏迷过去。
奥丁要来了,刘风脑海里产生一股强烈的预感。
凭借他一个人,是无法打败奥丁的,要快点进入夏弥的尼伯龙根。
他快步朝车厢走去,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起来,车厢仅在一步之内。
刘风猛地往车里一扑……
中国bJ的一间小网吧里,路明非抱着朋友送的爆椒牛肉面,颓废地摊在座椅上,头发油油的,嘴里嗦进去一口歪歪扭扭的泡面。
他双眼无声地看着电脑屏幕,已经打了一个礼拜的星际了,没输过。
朋友狗哥从收银台买来两瓶冰红茶,快步来到路明非身边,他恭敬地说:
“路老师,慢点吃,别着急,喝完再开下一盘。”
狗哥很喜欢跟着路明非学星际技术,路明非比他见到的所有玩家都强大,这几天路明非在网吧的所有开销都被他承包,他对路明非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路明非认认真真的和他切星际。
狗哥真的喜欢星际。
路明非点点头。
狗哥给路明非拧开瓶盖,插上一支超长的塑料吸管,这是他从酒吧顺过来的,这种吸管能让路明非靠在椅子上喝到放置在桌子上的冰红茶。
为了路老师能发挥全力,狗哥已经把外部环境优化到他能想到,能做到的最好了。
伺候路明非吃好喝好,狗哥坐回到路明非的身边,等路明非准备好了,他们就会开始今天的第十六盘游戏。
路明非喝了口冰红茶打了个饱嗝,他最开始对于狗哥的照顾是拒绝的,毕竟他不是芬格尔,脸皮没那么厚,但是狗哥真的很有诚意,不管路明非拒绝或是不拒绝,他都会在每局游戏结束后,给路明非的买来一瓶冰红茶,摆在桌上。
路明非不喝,狗哥也不带走,就这样摆在桌上,每天都被老板回收回去。
路明非觉得狗哥这招真的很聪明,一直打游戏总会口渴的,加上路明非不喜欢浪费,于是在某一局游戏结束时,路明非若无其事地打开了一瓶喝了一口,他知道,从这一口开始,自己接受了狗哥的伺候,再也没拒绝狗哥讨好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