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城堡的幻术,似乎是第一次被外人打破呢。
“有趣——”
弥漫在城中内的沼气像受到谁指使似的逐渐散去,陌生男人低哑的嗓音仿佛刚从地狱爬出来。尽管这一系列比较非人类,xanxus依旧处变不惊地警惕观察着,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沼气全部往城中央凝结聚集,慢慢的…能看出里面有一个人影。
明明外貌是个男人模样,却偏偏留着挥洒如墨的长发,头顶的恶魔角和时雨极为相似,细眉如画,那一双紫眸暗瞳更是像罩纱的水晶。
还是一身红袍古装?什么玩意…
“你,是谁、时雨在哪。”此人到底是人是鬼xanxus一点也没兴趣,不行一枪崩了就好。
男人沉默许秒,修长纤细的手指从暗红长袖伸出,那颜色竟比白纸还惨白几分,放于唇间“暗之戒的第一代继承人,撒旦。”
这个,出乎xanxus认知范围的预料。
虽然彭格列戒指也寄藏着初代守护者们的意志,那充其量也就是灵魂罢了,眼前这个四百多年的家伙…可不是灵魂或超自然现象。
撒旦目光锁定在一个方向,满意地勾着嘴角,如果这个嘴角不咧到耳根的话应该能看…
“吉尔王子,你要找的…不就是我吗?”
什么!?那个该死的垃圾什么时候在他身后的。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吉尔现在应该已经被五马分尸了。
“把时雨放出来,我继承的事,与她无关。”
“哦?”撒旦感兴趣地挑挑眉,他的眼神突然看相xanxus“那边的小鬼,你为什么表现的这么吃惊?”
很明显吗?
因为前不久这个垃圾差点被他弄死的时候说的可是“我和时雨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居然表现的出自己担此责任…那样子,也不是演的。
看xanxus不想回答撒旦也没有继续问,禁地城堡之所以被谣言传的那么恐怖,是因为有不少人想剥夺他的土地和资源,实际上……撒旦才懒得陪这群小鬼玩,他一直守在这里等着救赎人的出现。
“好了好了父亲,您快别再逗他们了。”
时雨!?
父亲!!?
这边差点被吓得吃榴莲好吗!?
先不说这个可能性,你俩差了400多岁,也不是一个时代的啊!?
“事情晚点再和大家解释,目前,继承最重要。”
……
时雨特别能理解他们,在她被控制刚进入禁地城堡内部的时候,就看见那个“造型”和她相差无几的男人。
一想到都和暗之戒有关也能解释得通,但是恶魔之力就像遇见“亲人”似的迅速从体内流失,她还以为这人是要把自己献祭了呢!谁能曾想,当初撒旦在堕落前和一个女人生了孩子!
那么400多年的时间为什么时雨只成长到了15岁,这一切唯有问当初给撒旦暗之戒的人了。
(后续在透露其他细节)
……
“机甲卫兵!给我包围他们!”
以首带头的领队举着重机枪将他们团团围住,封掉活路。
这不正是“好心”敬酒的那位吗?
他扬眉得意地样子以为自己是黄雀在后,既然禁地城堡的秘密已被破解,这些人也就没什么用了,在这后面可是有多5倍的战力,他们插翅也难飞。
“等一下!”索拉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士兵的阻碍,她不顾一切跑到撒旦面前“既然能现身为什么不能通过交流的方式和解战争?又为什么要诅咒我和那些无辜的人!”
“公主!这里太危险了!请您马上回避!”
“我只想要一个解释!”索拉勇敢地看着撒旦,不管那人是什么妖魔邪祟她都不怕。
…
撒旦听闻不满地蹙着细眉,只不过对方是个小丫头他也没什么好计较的,既然她想听,就不要怪事实的残酷。
“小鬼,我虽一直驻足于此但从未主动出手伤过人,这座城池属于菲戈皇室,所以我才设下障眼法要他们迷途知返…只不过你的父亲太贪图权政我才施以惩罚。”
“还有…你被诅咒的事,与我无关。”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索拉大声喊叫“你骗人!父亲说我儿时不小心跑到这个地方才…”
“你常年在吃这个,对吗?”撒旦手心雾现一朵黑色植物,他捻着花枝根部说出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话…
“你父亲在小时候就把你当作试验品了,这花普通人吃了会立即毙命,但你的身体恰巧成为了容器,当头发变为雪白时…你就和我差不多了哈哈哈哈哈!!~~”
“闭嘴!!妖言惑众!众将士听我指令准备开火!”
“嘻嘻嘻~没用的~”
贝尔不知何时出现在侍卫兵群体的后方,他双手操弄着不易察觉的钢丝线。
咔嚓——
所有人的武器瞬间被切割,那横切面整齐的缺口宛若一件件艺术品。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枪!枪自己断掉了啊!!!!”
引以为豪的精锐部队炸开了锅。
贝尔早就发现伊克诺斯的秘密举动了吗?所以在上面提前缠好钢丝线?时雨投去感谢的目光。
“辛德指挥队长…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索拉续着泪水的眼眶颤抖打转,在那一片朦胧的视野中,她突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公主!您怎么能怀疑国王陛下!你这样做太让他失望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病症只会越来越严重!!”
眼泪很烫,那感觉更灼烧了她脆弱的心灵。
父皇请老师教她制药,只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体是容器啊……
时雨怀疑地说“父亲,你的意思是伊克诺斯要把索拉变成恶魔?”
“嗯,他应该是偶然发现有恶魔之力的存在。”
可索拉是无辜的,她不该为伊克诺斯犯下的错承担后果,想到这里时雨本要过去安慰一下索拉,避免她走入歧途,但不料索拉周身的异样氛围已经开始吞噬她……为时过晚……
那雪白的发丝,就是最好的见证。
“索拉…”
“至少……不用你来可怜我!”她单手掐住时雨的颈项,用力到指甲都嵌入了肌肤。
殷红的血液像小溪般缓缓流下,好似正在绽放的彼岸花…
“垃圾!给我松手!”
索拉挥动手臂就转移了xanxus枪炮的位置。她恼怒地瞪着血瞳对时雨吼“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也是恶魔吗!动手啊!再不反抗你就要死了!他们也得给你陪葬!”
“索拉,你冷静点!”
“闭嘴!”她冷哼一声,看着吉尔的目光多了分哀怜“收起你的虚情假意,不要以为我喜欢你就可以践踏我的尊严!”
贝尔无奈地想着姑娘不仅心瞎了眼也瞎了。
“你说的对,与暗之戒相关的事确实牵连着无辜的人,不管我怎么辩解都不能改变它伤害你的事实,如果你想以此解气的话,就做吧。”时雨骄傲地昂头闭上眼睛。
她会死吗?并不会。
但是每次受伤她愈合前也会成熟一样的痛楚,伤害多了……自然也变得麻木。
撒旦孤独了400年也没想到他的罪过要由自己的女儿去承担,虽然对这个孩子很陌生,甚至不可能尽什么父亲的责任,但他无法想象时雨从小到大经历了多少像这样的事情。
索拉气恨的真想当即将时雨的脖颈折断!这算什么啊?为什么她反倒成了恶人?既然你自己要赎罪,就不要怪我!
她进食十多年那种难吃要死的植物,体内恶魔似乎都在这一瞬间被唤醒了!索拉抑住口腔涌上的腥甜,一鼓作气将这些恶魔攻击至时雨的伤口!
“真是可惜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啊……”撒旦砸砸嘴。
“boss,时雨那家伙不会暴走吧。”
“不,她在救那个垃圾”。
索拉却愈来愈感觉筋疲力尽,倒不如说身上的力气反而被抽走了……她瞪大眼睛突然倒在地上…
“咳咳!——”
嘴里不停涌出鲜血,呼吸不畅。
她凝视着满手鲜红,目光涣散呆滞,傻笑了一声“我要…死了吗?”
“是的,索拉你自由了。”
索拉见时雨依旧好好的站在那,而她的伤口已经快速愈合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没事!”失去恶魔之力的索拉头发恢复回了本来的颜色,好奇怪…身体变得好轻盈,她累了,让她睡过去吧……
……
“下辈子一定要投胎到一个好人家。”时雨伸出手掌帮她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