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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神隐之:龙之印 > 第一百二十章 一日千里·乘黄狸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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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一日千里·乘黄狸驹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较小的身影从繁枝茂叶间缓缓落下。。

“夜目姐姐,何事耽搁,仅几步之遥为何如此缓慢,二公子已恭候多时……”责备之声尚未落地,两道精锐之光穿透灰暗直直向我投射而来,与此同时,余后之音也嘎然而止,想必是,她已知晓脚程缓慢的缘由了,但冷峻的脸上依旧浮现出一丝愠色。

夜目近乎卑微地快步迎上前去,冲着那一袭黑色衣裙的女子赸笑道:“请神侍宽恕,夜目一时贪恋沿途景致,脚程比往慢了许些……”

那女子见状清冷的面容上动了动,仿佛月光下的寒冰。她微微侧头,目光中带着傲气,却没有立即开口回应夜目的话。周围的空气似乎因为她的沉默而变得凝重起来,连风都吓得停下脚步,静静地等待着这一刻的裁决。

她精锐的目光越过我的头顶,在景末她们脸上匆匆扫过,神色稍微柔和了一些。她扬了扬眉,缓缓开口道:“沿途的风景虽美,但不应忘记你肩负的责任。”她的声音仿佛从远处传来,清晰而带有不可抗拒的力量,“让二公子久等是件非同小可的事,任何让他不满的行为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是,是,是!夜目记下了!”她低头应道,语气中充满了诚恳与恭敬,“今后定当加倍谨慎行事,不再让神侍担忧。”

见状,女子轻咳几声,但依旧保持着那份不怒自威的姿态:“既然如此,夜目姐姐便随我来,时间紧迫……”说完,她转身向前走去,步伐轻盈却坚定。夜目领着我们几人紧随其后。

“这女子嘴上一口一个‘姐姐’地尊称夜目,实际上却处处利用自己的特权来压制她。嗯……这算不算得志小人、狗仗人势呢……”我心里暗自嘀咕着,冲景末二人吐了吐舌头,她们则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我不可声张,以保小命。

在女子的引领下,在她嘴里仅几步之遥的距离又走了许久,直到她不得不再一次停下脚步等待时,仿佛是下定了某个决心般,转向夜目说道:“姐姐,你能否驮着她走呢……”她说着,脸上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好,好,好!”夜目像是得到了恩赐一般连连点头,我还未回神,就已稳稳坐在她那健壮的背脊之上。

从她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看出,二者的地位显然存在显着差异。那女子虽身着一袭黑衣裙无半点装饰,但却散发着一种异常妖魅动人的气质。她精致的五官、灵动的双眼以及吹弹可破的肌肤,美丽程度丝毫不逊于景末。相比之下,夜目与那一众女生如同一辙,长相平庸且奇特,尤其那只硕大无比的死鱼眼,实不敢直视。

“好生奇怪,刚刚我叫夜目之时,她竟不识得于我!”春儿压低声线在景末耳边说道。我惊异地转头看向她们,夜目与那群女生长得一模一样如同一人般,不知她们是如何分辨出来。

“经你一说,确实如此,她来百里府郡讨要陀·窠花不下数次,按理说我们也是旧相识了。可如今相见,却感觉如此陌生……该不会……”

“哎,你们是怎么分辨出谁是谁的?”我瞥了一眼那位相距甚远的女子,连忙伸长脖子,压低声线迫不及待地插话道。

景末闻言连连摆手,似乎在暗示我有些事情并不适合现在提起。我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正准备收回目光时,突觉身下传来阵阵轻微但明显的颤栗。我心猛地一紧,急忙朝着景末她们指了指现为坐骑的夜目,怕是它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一路无言,紧跟女子其后,不稍片刻便穿过了密林掩映中的楼阁。顿时,眼前景象豁然开朗,待我看清此处的景致时,心中的惊讶程度丝毫不亚于景末她们。看来,这个地方再次彻底颠覆了景末所有的记忆。

“到了!”随着女子话音落下,夜目早已迫不及待地幻化成人形。她那硕大无比的独眼迅速扫视着景末、春儿二人,脸上满是惊讶之色,但没有出声,看她神情似乎已经听到了二人的对话。景末二人早已被眼前那座虽瘦骨嶙峋却一望无际的大山所吸引,并未留意夜目所投来的目光。

整座山仿佛被大火焚烧过一般,焦黑光秃,毫无生气。它像一只沉默的猛兽,张着那幽暗的大口,静静地矗立于天地之间,仿佛在等待着我们踏入其中。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臭味,阵阵寒意正从百米外的洞口处扑面而来,不禁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滴水声打破了这份死寂。

比起那黑幽幽的洞口,脚下这条延伸至大山深处的道路更让人感到心惊胆战。并不宽敞的路竟是由一副硕大完整的兽骨铺就而成,尖锐的肋骨错落有致地排列在坚硬的脊椎两侧。这些骨头显然不属于任何我已知的生物,它们巨大而坚固,表面覆盖着岁月留下的痕迹,却依然保持着不可思议的完整性。

眼前的圆形大坑显然是头颅曾经所在的位置,但如今头颅已不知所踪,只留下一个被岁月侵蚀的深坑。四周散落着许多兽骨,稀稀拉拉地分布在地面上。周围的树木仿佛也是由骨头构建而成,焦黑嶙峋而光秃干巴,似乎曾被大火无情地焚烧过。

按着那女子的示意,我小心翼翼绕过深坑走上正道,每一步落下都能感受到脚下传来骨骼轻微的震动与回响,越往深处走,周围寒气就越重,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一般,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冷冽的气息穿透肺部。

越往前走,道路愈发狭窄。在一扇紧贴石壁而建的衡门之下,隐藏着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洞内漆黑一片,森冷的气息源源不断地从中喷涌而出。衡门规模虽不大,但其精致玲珑之处仍可见一斑,尽管岁月已侵蚀了它原有的色泽,使其原貌难以辨认,多处地方斑驳剥落,残破不堪,却依旧难掩其往日风采。

衡门两侧,枯木交错丛生,沿着山墙壁攀爬蔓延。几盏猩红的灯火在其中若隐若现,狭小的洞穴内虽有灯火点缀,却依旧昏暗不明,眼前仍是一片幽黑。

“这是河漯泗神·陵泽君的住处?堂堂沧溟国的二公子竟住在山洞之中?”我刚踏入洞内,一股腥臭便直冲脑门。景末二人因担心我的安危,故将我夹于她们之间。一行人紧跟女子其后,弓身弯腰,碎步前行。脚下藤蔓交错,磕磕绊绊,每一步都需格外小心。

越往前行,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愈加浓重,空气中弥漫着某种不祥的气息。我尽力屏住呼吸,但仍感到胸口一阵阵发闷。景末二人紧护于我身旁,她们身上散发出的警惕与不安令我感动。

几人一路无语,继续沿着狭窄而曲折的小径前进,四周静极了,除了我一人的脚步声和喘息外,几乎听不见其他声音。突然,前方带路的女子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对我们轻声说道:“前面就是陵泽君所在的地方,请各位务必保持安静。”

虽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毋庸置疑的警告,我不由得心中一紧,更多的是出于人类天生的好奇心。随着她的指引,我们来到了一个稍微宽敞些的空间。这里虽然依旧昏暗,但借着几处天然形成的孔洞投射下来的光线,倒可以隐约看到这是一个陈腐破败的内室,室内空无一物,无桌无椅无任何装饰物,唯有几扇颜色难以辨认的窗棱紧贴着石壁,昏暗中有个巨大的雕塑倚窗而坐,它似乎是由某种古老的石材雕刻而成,表面经过了岁月的洗礼,显得斑驳陆离。

它静坐着,低垂双眸,似乎正在冥想之中。我扫视一番,死气沉沉地不似宴请客人般的热闹与喜庆,景末拉了拉我空荡荡的衣袖,还未回神,嘴里就被塞进了一粒东西,顿时,我感到一股清新的气息从喉咙蔓延开来,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贵客已临寒舍,示请陵泽君是否开席?”那女子在雕塑前毕恭毕敬俯首而立。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我们几人不约而同仰头朝着雕塑望了过去。

“不会吧,这尊雕塑就是大名鼎鼎的河漯泗神·陵泽君……”我盯着这尊沉默不语的雕像,心中不禁嘀咕起来,甚至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就这样彼此僵持了一会儿,场面一度陷入尴尬。那女子又上前几步,重复了几遍,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正当我稍微放松警惕时,突然,室内骤然亮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由得让我惊呼出声,却换来那女子冷漠一瞥,那眼神如同冬日冷冽的风霜,一阵寒意从心底涌起。

此时室内亮如白昼,刺眼的白光从头顶的窟窿处倾泻而下,瞬间照亮了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在这突如其来的光明中,房间内的一切都变得异常清晰,硕大的头颅挂满整个石壁,汩汩液体正顺着断裂的脖颈滴落下来,在远处的角落里堆满了姿态怪异的物体,细辨认下,竟是一具具无头尸体,它们通体洁白无暇,可无丁点遮蔽之物,那傲人的身姿,虽妖媚动人,但却让人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一张布满灰尘,沧桑陈旧的桌子静伫着,显得寂寥凄凉,沟壑纵横,残破不堪的桌面上除了一只碗口大且又粗劣灰暗的石鼎外,并无他物。石鼎中不断溢出五彩斑斓的光芒,伴随着袅袅热气,越发的诡异。

在惊厥中无意间瞥见石壁上的头颅,竟是如此眼熟,沉吟片刻,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顿时让我瞪大双目——这不正是一日千里·乘黄狸驹么,“她……她,她怎会……”心中涌起的刺痛瞬间蔓延全身,双腿一软,踉跄了几步,最终被景末紧紧抓住,才没有倒下。

泪眼婆娑中,我仿佛看到一个小姑娘正立于眼前。她瘦小而娇嫩,皮肤白皙如玉,精致的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头顶上那对高耸的猫耳,正调皮地朝我一动一动扑闪着。待我泪尽眼明时,她早已不知所踪,只剩下石壁上那数不尽的头颅向我无声地哀诉着。

“乘黄狸驹!”我低喃着,却强忍着不敢让声音滑出唇齿,就在这时,一道灵光如白昼般在我的脑海中闪过。“为何有如此之多的乘黄狸驹呢?”望着石壁上那些一模一样的头颅,我不禁疑惑起来。

未待我细琢,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着实吓了我一跳。我定下神来,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惊讶地发现那尊雕塑竟然开口说话了。虽然这在我的预料之中,但那突如其来的声音还是让我胆战心惊。初次见到这尊雕塑时,心中确实产生过一丝质疑——它会不会是河漯泗神·陵泽君。而此刻,所有的猜测都得到了证实。

“爩!贵客已等候多时,为何还不开宴?”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却不失威严。话音刚落,那如山般的雕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最终化为一位伟岸英气的男子。

只见他颔首垂目,静静倚窗而坐。身着一袭贴身柔韧、泛着幽幽光泽的长袍,袍上绣着精美的图案:既有山川湖海的壮丽景象,也有飞禽走兽灵动的姿态。靛蓝阴沉的脸上戴着一个藏银面具,透着森森鬼气,即便面具遮掩了他的部分面容,也无法完全掩盖他那坚毅而俊朗的五官。

一头如锦缎般光滑的秀发,宛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头顶上高高挽起一个精致的发髻,两侧垂下简约而充满金属质感的流苏,一枚造型独特的发冠插入其中,整个头饰与面具完美相衔,融为一体。

他身高足有一丈,魁梧伟岸的身躯如行尸般僵硬挺拔,面具下那紧闭的双目仿佛陷入深深的冥思中,他周身无尽的沉寂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景末下意识拉着我的衣袖退让数步,与之保持相对距离。

“得……得令!”被叫作爩的女子闻言,早已吓得语无伦次,三魂七魄仿佛都已散去。话音刚落,几个头颅从石壁处噗噗飞出,顶朝下颈朝上稳稳立于桌面上。紧接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从石鼎中分出几股,纷纷落在颈部的断裂面上。

待光芒散尽,我终于在颈部断裂处发现了一颗米粒大小、晶莹剔透的珠子。而在这颗珠子的正中心,却隐匿着一个针尖大小的红点。若非在最后一缕余光的映照下,这细微的珠子几乎不可能被人察觉。

“各位请用膳!”爩面无表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恭敬地站立在河漯泗神·陵泽君身旁。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场面再度陷入尴尬的沉默之中。大家都摸不透主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知道这样的“盛宴”是他一贯的作风,还是故意在为难我们。

“怎么?此等佳肴不合各位美人口腹?”双方僵持了许久,耳边突然传来河漯泗神·陵泽君冷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吓得我一个激灵。从景末惊愕的表情来看,这位二公子显然不是她所认识的人。

当我们还处于犹豫不决之际,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嗯?看来确实不合众位的口味……爩,去把我的坐骑领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更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看他这架势,不会是想把他的坐骑宰了给我们吃吧?”爩闻言愣了一下,迟疑片刻后说道:“二公子,可是现在,它,它……”

“你去便是了……”他语气冷淡,不容置疑。

正当我们目送那女子退出室内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许久不见,景末姑娘。你出落得越发美艳动人了,大公子近来可好?”我们回头望去,只见他依然紧闭双眸,面容冷峻。

“好,好,好!”景末忙不迭声却答非所问,紧接着,她瞥了我一眼,说道:“二公子,能否让我们回百里府郡,已唠扰数日之久了,万一大公子有事,小的又不能在跟前尽事,到时怪罪下来,就算我项上有数个头颅也不够他所摘……二公子,你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些无名小卒……”

自从踏入此地方的那一刻起,我就感到一股冷飕飕的寒意始终环绕在身边,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一段空白后,显然那位二公子用沉默做出了表态,景末缩了缩脖子,几乎带着恐惧中断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她紧抓我衣袖中的那只小手,颤抖得如同惊弓之鸟。

“河漯泗神·陵泽君,你好,我是叶南飞,据沧溟神侍·夔虞所说,他是奉了沧溟帝之命邀请我前来做客,并暂居于百里府郡大公子的府邸。因某些机缘巧合,有幸得以拜访陵泽宫,对于您的盛情款待,我深感荣幸且感激不尽。然而,正如景末姑娘所言,我们已经外出多日,恐怕到时大公子一时找不到人,会责罚……还望二公子能够通融一下,让我们回去复命。”见他沉默不语,也不表态,我心中一横,决不再客气,直接搬出了背后的大佬,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怕什么!

“嗯?”老半天才从他的气息中挤出一个含糊不清的音符,貌似十二分不满我之言语,景末见状赶紧将我拦于身后,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再多言。正叹气间,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空中炸响,吓得我不由得一颤。

无需回头,我便已知来者是谁。果然,一切都如我所料,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一股力量紧紧地将我抱住,热烈而温暖……心底涌起一股苦涩,鼻子一酸,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叶姑娘,你不是去琉璃郡了么,怎会在此?”她抬起一张憔悴消瘦的小脸,冰蓝色的双眸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原本红润的小嘴也变得苍白无色。你……你的手呢?”她突然摸到了我空荡荡的袖子,惊愕地大叫起来。

“你又怎会在此地呢?”我心痛得转身将她紧紧拥进怀里,她瘦小的身子剧烈颤抖着,仿佛承载了太多无法言说的重量。

“爩,还需要我亲自动手么?”河漯泗神话音刚落,桌上之物便瞬间消失无踪。不等爩上前,乘黄狸驹已松开我,径直跳上桌面躺下。我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已身首分离,一颗米粒大小、晶莹剔透却隐匿着红点的珠子赫然呈现在我面前。余光中,她的头颅已被悬挂在石壁之上,而她的身躯,则成为了众多遗体中最新的一具。

“你,你有病啊——”半晌,我疯了般冲向河漯泗神,歇斯底里地哭骂着。然而,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隔绝在他之外。“你三分像兽七分像鬼,丑陋不堪,恶心至极,天诛地灭,永不超生。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何如此残暴?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竟如此心狠手辣……如若只想取我等性命,又何必伤及无辜……”我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法掩饰的绝望和愤怒。不待我换气,一阵剧痛顿时袭遍全全,正欲回头,只听得从春儿嘴里发出的惨叫声,便知她已经替我挡下了攻击。

“二公子!请息怒!请息怒!”景末匍匐在河漯泗神脚下,卑微地恳求道,“她一个凡间女子,又丢了魂魄的活死人,请不必与她一般见识,你看……你看,那,那珍宝玉肴,她已,已吞入腹中……”说着,景末轻轻一指,那珠子便顺着我的唇缝滑了进去。

见此情形,我倒冷静下来。

那女子不知何故又转身向洞外走去,擦身而过时,她投来一个凶神恶煞的眼神,吓得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夜目不由得往后退了退。紧贴着洞壁,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显眼,生怕引起那女子的注意。将未能到达而责难于她,直到那女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洞口外,夜目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心里依旧忐忑不安。

正要弯腰扶起景末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又再次从空中炸响,吓得我急忙回头。只见乘黄狸驹一脸惊愕地出现在我面前,急促地问道:“叶姑娘,你不是去了琉璃郡吗?怎么会在这里?”紧接着,她似乎陷入了某种循环,重复着刚才所有的言行,直至她一缕香魂,悠悠飘散于天地之间……而她遗留下的珠子却自行滑进我唇缝中。

我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乘黄狸驹的声音便再次响起……